更甚,手中朱砂盒在微光中透着不祥。
此后,萧逸宛如被一股诡谲莫测的力量裹挟,画作愈发偏离常轨,向着奇谲之境一路狂奔。
笔触下的山水,不再是往昔那般透着灵动的自然生气,墨色浓重处,似藏着无尽幽深暗影,山势扭曲蜿蜒,仿若蛰伏着莫名巨兽;描绘的生灵,眼睛里闪烁着幽异冷光,透着几分邪魅,原本该是祥瑞满纸,如今却无端叫人脊背发凉。
起初,画作流入市场,购画者满心欢喜将其悬于厅堂,本指望添几分文雅意趣,不料,诡异之事接踵而至。
有的人家,夜半时分,宅院里无端刮起阵阵阴风,门窗哐当作响,好似有双无形之手在肆意拍打,吓得阖家老小瑟缩于被窝,彻夜难眠,胆战心惊;有的买家,身体康健之人,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胡言乱语,求医问药皆不见效,病情反复无常。
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镇中大街小巷传开,起初还是窃窃私语,而后愈演愈烈,萧逸之名仿若被泼了墨污,一落千丈。
往昔那些对他笑脸相迎、赞誉有加的镇民,如今见了他,仿若撞见瘟神,脸色骤变,远远瞧见便匆忙侧身闪躲,更有甚者,当街啐唾沫,低声咒骂“不祥之人”。
曾经门庭若市的画室,如今也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只剩孤寂的画笔与满桌残墨,见证着他从云端跌入泥沼的落魄。
萧逸满心愤懑与狐疑,往昔的自信被击得粉碎,他决定重回那片山林,探寻真相。
踏入山林,往昔那葱郁繁茂、鸟鸣啾啾的盛景荡然无存,只剩一片阴森死寂笼罩四周。
原本挺拔翠绿的树木,如今枝干光秃,残叶在地上堆积腐朽,散发出刺鼻的霉味,每走一步,都似踩在绝望之上。
他放声呼喊着白狐,声音在空荡荡的山林里回荡,惊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