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信你?”叶承乾不动声色道。
“小女此生别无他求,只求家人平安,父母康健,但我爹因向皇帝奏请铲除幽骨教,现已被视为眼中钉,裴家危难在即,我已得到消息,不出十日,我裴家必遭灭族之祸,小女请太子、叶将军救我裴家!”我屈膝跪地,深深叩拜。
叶承乾以臂虚挡一记将我扶起:“裴娘子是聪明人,裴御史也是难得的好官,好官本将军自然帮得。
“可你要如何入局?”
我看着叶承乾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小女已然身在局中。”
9
那天之后,我每天依然茶楼、酒肆、乐坊、胭脂铺轮番逛,还在成衣铺定作了两身新衣,料子也选的极其喜庆,让人以为我一心一意备嫁。
在我及笄前两日,一向洁身自好的裴御史被参,原因竟然是狎妓。
狎妓向来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但总有官员偷偷犯禁,故意破坏规矩。
犯禁也就算了,还被皇帝的叔父——安王爷看到。
安王爷当即参到御前,皇帝大怒。
爹被贬官至边关,官位一撸到底,好歹保留了边境通谷关县尉之职,旨意要求即刻上任不得延误。
内侍监走后,家里愁成一团。
爹自然不可能真的狎妓,而是临近夜禁时分,叶将军护送安王爷回王府,在其必经之路,“恰巧”看到爹从妓馆鬼鬼祟祟地出来。
虽然爹将我留在京内很不放心,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与公主和幽骨教硬碰硬,只会死得很惨。
在大门口,爹拉着我的手边哭边抹泪:“乖女儿啊,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和姨娘,你说我干什么不好,非要去那种地方,眼看你就要及笄,我却被贬,爹对不起你呀!”
眼见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我心说:爹呀,演的有点过了啊。
我捂着眼,从指缝窥视到大门缝后偷看的阿明,又心说:爹呀,别停别停,多哭点!
我娘和姨娘自然是舍不得爹长途跋涉去往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