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头的楼梯,两分钟后,小涂缓缓从上面走了下来,但此时的她看起来明显有些异常,她赤着双脚,裸露着肩膀,头发也松散了下来披在身后,身上披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白布,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在滴水。随着她走近,我能闻到越来越强烈的福尔马林液的味道。如果不是看到她那张熟悉的脸,我绝不会认为她是涂红。
“你怎么了?”我小心地问她。
“洗了个澡。”她说,她的声音比平时阴沉了不少,但还是能听出一丝熟悉的味道。
“洗澡?”我感到不可思议,“你在哪里洗澡?”
“楼上的屋子里,有很多浴缸。”她盯着我说,嘴角勾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却让我感到很诡异,我认识的涂红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
我想到那天在楼上见到的几口浴缸,系主任说那是用来泡尸体的容器,心里有种惊悚的感觉,我问她:“你怎么会在那里洗澡,你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天很热,正好有浴缸,就洗一下澡。有几具尸体泡在浴缸里,我特意都看了一下,一共五个,都已经泡了很久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五个,应该是六个吧?”我分明记得系主任说算上新抬上去那位,一共有六位大体老师。
“是五个,”她说,“我挨个掀开看了,全部都泡成黑褐色了。”
“有没有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尸体,应该还是比较新鲜的。”我仍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她仰起头质问我:“什么样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知道那死去的女孩儿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然而这并不能算是很特殊的标志,此刻正站在我面的涂红也涂着那样的指甲油。沉默了一会儿,我决定先下楼,楼上屋子里到底有几位大体老师都和我无关。
“你拿了我的钥匙吗?我们先下去吧。”我说。
“拿了,刚才洗澡的时候,连衣服一起放在楼上屋子里了,我们上去拿吧。”
我这才注意到,她除了披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