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思考一件听起来很荒诞的事——我认识的两个涂红,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得从我上大二的时候说起,那年我因写了一篇出色的侦探小说而闻名于校园,而后被导师推荐,谋得了一份校园兼职工作——在K楼当管理员。当时和我一起被录用的还有一个男生,我叫他小军。
K楼共有五层,一层和二层是计算机室,供学生们上机练习。三层很少用到,房间大多空置,只放了一些旧的电脑和桌椅。四层是医学器材室和解剖室,医学院的学生们偶尔在这里进行实操。我和小军的工作很简单,每天早晨准时把K楼的大门,以及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铁栅门打开,如果有医学院的实习课,就把通往三楼和四楼的铁门也打开。五楼并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围,四层通往五层的铁栅门,常年紧锁着,钥匙也不在我们手中。晚上七点下课后,我们检查好器材的损坏情况,接着打扫一下教室卫生就可以回去了。
接任这份兼职工作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晚上,我刚打扫完卫生,听到外面有车停下的声音,就和小军一起出去,正碰到迎面走来的医学院系主任,他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口罩,然后带着我们到了车前,他打开车厢,我看到车厢里是一个被白布盖住的人形物体。
“这是什么?”小军退后了两步,问系主任。
“大体老师,”系主任的回答很简洁,“来,我们把它抬到楼上去,五楼。”
“大体老师是什么?”我问。
“尸体。”
他说完后,我们两个并没有动作,一方面“尸体”这个词已经使我们进入一种受惊吓的状态,另外,也突然觉得系主任这种半夜移尸的行径颇像某种惊悚电影里阴险的反派角色。
“这是医学院学生用来解刨实习的,快点,你们两个大男生害怕啊?”他说着就抬起了尸体的一边,等着我俩抬另一边。
我犹豫着伸出手,小心地将另一边抬起,我能清楚地的感觉到白布里面包裹着的是两只脚,向来胆小的我身体已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