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留下的回忆,难道这些还不够让你留下吗?”许阳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抖得厉害,看得出来,他是想帮我擦掉眼角的泪,可还没碰到我呢,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喉咙动了动,像是在努力咽下什么东西,声音带着哭腔,哑哑的,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悦,你等我,四年后,我一定不顾一切地奔回你身边,你信我!”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书签,那是旧书店特制的,木头做的,上面还精心刻着我们两个名字的缩写,拿在手里,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感觉就像他把自己的心放在了这小小的书签上,递给我,那眼神里满是不舍和坚定,我接过书签,还没来得及说啥,他就一转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黑黢黢的夜色里,像被黑暗给吞没了一样。
我手里紧紧攥着书签,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巷子里的风“呜呜”地吹着,好像也在为我们这没着没落的未来哭呢。
上了大学以后,一开始,信件就成了我们俩之间唯一的“情感纽带”,靠着它,我们才能知道对方在干啥、过得咋样。
刚开始的时候,我每次写信,都恨不得把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儿一股脑儿都写进去,什么今天食堂的菜好吃啦,哪个老师上课特别逗啦,还有旧巷子里又新开了一家小店啥的,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纸。
许阳也一样,他会在信里跟我讲京城那些大学校园里的热闹事儿,什么学术讲座上碰到的大咖啦,实习的时候遇到的奇葩事儿啦,还有他走在繁华街头的那些新奇感受啥的,每次收到他的信,我都得反反复复看好几遍,想象着他在那边的生活,心里头既为他高兴,又有点小失落,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可是啊,时间这东西,就像一把无情的大剪刀,慢慢悠悠地,把我们这条情感纽带给剪得越来越细。
渐渐地,打电话的时候,经常听到的就是那冷冰冰的忙音,我拿着听筒,耳朵里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心里头那股子期待就像被冷水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