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把我带回家。
好在我和阿娘来了很多次,路虽然远,但我记得。
我就这么饿着肚子,用瘦瘦小小的腿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路真的很远,山真的很高。有的人家见我一个人走着,太阳又大,还会问我要不要水喝。还有的人家养了狗,见到我路过很凶很凶地叫。
没有牛车,走了大半天也才走了一半路程。
饿得实在走不动我会停下来歇一歇,等有了力气再继续走。
一路上我都没哭,因为我是勇敢的小孩。
但当我看到爷爷弓着背驶着牛车来接我时,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回到家后,我以为我会看到阿娘心急如焚地站在院子门口念着我的名字。
可结果是,我透过窗户看到阿爹、阿娘、姐姐和弟弟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在屋内吃着今天在镇子上买回来的烧鸡。
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不在。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起我。
除了爷爷。
我一遍又一遍摸着额头上的疤痕,吸着鼻子,眼泪掉了一颗又一颗,抽噎着:“爷爷...阿爹和阿娘喜...喜欢姐姐和弟弟,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爷爷把我抱入怀里,轻轻地拍着我肩膀,呢喃道:“爷爷喜欢...爷爷喜欢...”
2
其实4岁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个替人卜算的半吊子。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就立马道出我是个福气很大的人,只不过厄星作祟,先要跌入谷底才能触底反弹,并跟爹娘说一定要好好待我,一定会富贵加身。
起先爹娘都很听那算命的话,觉得我会是给家里带来富贵的吉星,于是逢人便说家里来了个福星。如果是爹娘自己说的,那他们定是要嘲笑一番的,可这是算命先生说的,虽说这个算命先生十次就准个四次,那也是准了不是,所以听到的人都羡慕得不行,都来巴结爹娘,想等我们富贵了也带带他们。
可过了半年,爹娘吹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