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镜头。蓝色的光线沿着她的手臂逐渐蔓延,触碰到宋冬平的肌肤时,他感受到一种刺痛,像是有微弱的电流穿过。
“救我……”林婉清再次低声请求,但声音里已经带着奇异的机械噪音,像是被某种力量拦截后扭曲的回响。
“你……到底是谁?”宋冬平的声音沙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呼吸困难。
林婉清微微后退一步,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胸前的曲线在昏暗的蓝光中隐现,仿佛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可她裸露的小腿上,蓝色线路像树根般攀附,逐渐浮现出复杂的几何纹路。这一切让她的美感和恐怖同时被放大到极致。
“我是她……”她缓缓开口,却戛然而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开始闪烁蓝光,像是无数细小的数据流在跳动,“但她也不是我。”
就在这时,机房深处的屏幕再次亮起,清洁工的脸在屏幕上逐渐清晰。她不再咆哮,而是用一种悲凉的语气开口:“她是谁?她是我被掠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数据中心的实验碎片……也是我所有痛苦的延续。”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播放实验的记录——
一群科研人员在数据中心忙碌,他们将员工们的意识上传到服务器中,试图创造一个“永不死亡”的数字生命。清洁工被选为实验对象之一,她的身体被剥离,意识被强行导入程序。她的尖叫回荡在机房中,最终化作一片死寂。
“你的母亲,”清洁工看向宋冬平身后的林婉清,“是实验的主要负责人。她用我的痛苦创造了你的母亲、她的女儿,以及这副……伪装。”
画面切换到林婉清的母亲——她疲惫地坐在一台服务器前,双眼布满血丝。她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显示着一组复杂的代码。她的声音低沉:“如果失败了,我将她的某一部分——意识、数据碎片——注入另一个生命体中。至少,我想拯救一点……至少……”
清洁工的声音插了进来:“她拯救的不是我,而是她的野心。她的失败,造就了这个不完整的林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