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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竹马弃我于火海后,我不再回头小说

昕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贫困生张婉晴同时被困火海。两个竹马赶来,却双双朝着林晓萱奔去。“昕瑶,你是叶家千金,有的是人想要救你,有的是办法脱险,婉晴不同,她只有我们!”我拼命呼救,他们却毫不犹豫地拉着张婉晴逃离。最终我艰难地找到一个通风口,才勉强逃出。出院后,我带着满身灼伤赶回家时,却看见我的衣物被丢在地上。“婉晴受了惊吓噩梦不断,我们怕她孤单就把你的卧室让给她了,你能理解吧?”我愣愣地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默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男人电话。“你曾说要爱我一辈子,还会护我一生,可还作数?”“等我回来。”挂掉电话后,我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衣服。瞧着围在张婉晴身边殷勤照料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然而没等走到门口,便被人用力地拽住了肩膀。“昕瑶姐,我不是有意占...

主角:张婉晴昕瑶   更新:2024-11-26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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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婉晴昕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弃我于火海后,我不再回头小说》,由网络作家“昕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贫困生张婉晴同时被困火海。两个竹马赶来,却双双朝着林晓萱奔去。“昕瑶,你是叶家千金,有的是人想要救你,有的是办法脱险,婉晴不同,她只有我们!”我拼命呼救,他们却毫不犹豫地拉着张婉晴逃离。最终我艰难地找到一个通风口,才勉强逃出。出院后,我带着满身灼伤赶回家时,却看见我的衣物被丢在地上。“婉晴受了惊吓噩梦不断,我们怕她孤单就把你的卧室让给她了,你能理解吧?”我愣愣地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默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男人电话。“你曾说要爱我一辈子,还会护我一生,可还作数?”“等我回来。”挂掉电话后,我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衣服。瞧着围在张婉晴身边殷勤照料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然而没等走到门口,便被人用力地拽住了肩膀。“昕瑶姐,我不是有意占...

《双竹马弃我于火海后,我不再回头小说》精彩片段

我和贫困生张婉晴同时被困火海。
两个竹马赶来,却双双朝着林晓萱奔去。
“昕瑶,你是叶家千金,有的是人想要救你,有的是办法脱险,婉晴不同,她只有我们!”
我拼命呼救,他们却毫不犹豫地拉着张婉晴逃离。
最终我艰难地找到一个通风口,才勉强逃出。
出院后,我带着满身灼伤赶回家时,却看见我的衣物被丢在地上。
“婉晴受了惊吓噩梦不断,我们怕她孤单就把你的卧室让给她了,你能理解吧?”
我愣愣地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默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男人电话。
“你曾说要爱我一辈子,还会护我一生,可还作数?”

“等我回来。”
挂掉电话后,我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衣服。
瞧着围在张婉晴身边殷勤照料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然而没等走到门口,便被人用力地拽住了肩膀。
“昕瑶姐,我不是有意占你房间的,你别怨我行不行?”
张婉晴眼中含泪,语调凄楚,可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按在我的伤口处。
指甲在伤口处越掐越深,我吃痛甩开她的手。
极其轻微的动作,她却还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叶昕瑶!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婉晴因为你受伤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
江佑铭听到动静匆忙赶来,瞪着我好像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江逸帆看到张婉晴摔倒的刹那,便朝我扬起了手。
我执拗地仰起头,与他对视,试图寻回曾经熟悉的眼神。
可他的眼中早已被怒火充斥,只有在转身扶起张婉晴时,才流露出怜惜。
“昕瑶姐,你别气了,我真的错了,我马上收拾东西走!”
张婉晴泪珠不断,挣扎着想从江逸帆身旁离开。
江逸帆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看向我时神色愈发冰冷。
“这里就是婉晴的地方,你想赶她走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我呆滞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算什么?
相伴了二十年,最后竟比不上一个才相识半个月的贫困生。
“别发呆了,婉晴腿受伤了,你不是最擅长处理伤口吗?给婉晴看看,就当你弥补过错了。”
江佑铭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张婉晴。
我自嘲地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掌,破天荒地拒绝了他。
“用这双手?”
江佑铭和江逸帆听后望过来,眼底闪过一丝踌躇,不过很快被厌恶覆盖。
“你又在搞什么鬼?这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我在心中冷笑,原来脸颊的擦伤和鲜血直流的双手,在他们眼里只是我无聊的闹剧。
真正伪装的人他们瞧不出,却对我直接定了罪。
我不再犹豫,拖着行李箱回了叶家大宅。
江佑铭,江逸帆,既然你们选择了张婉晴。
那过去的二十年,我就当是一场梦。
我再也不会愚蠢地相信你们守护我一生的誓言了。
2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人。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我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默默地包扎好伤口,钻进了冰冷的被窝。
窗外,电闪雷鸣,我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
恍惚间,我的思绪飘回到了爸妈车祸的那年。
那也是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天。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最爱我的爸爸妈妈,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的世界从此黑暗如墨。
远在国外的叔叔要带我走,江佑铭和江逸帆拦住了叔叔。
他们买下了我家隔壁的别墅,将我地接了进去,他们还跟叔叔再三承诺,一定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而他们也确实做到了。
两个本是纨绔子弟的公子哥,为了我改变了太多。
我怕生,所以家里没有请保姆,江佑铭为了能让我吃到可口的饭菜,一头扎进厨房,苦练厨艺。
江逸帆呢,原本对服装设计毫无兴趣,可为了我,他毅然改学这个专业,只为能亲手为我设计出漂亮的小裙子。
只要是暴雨天,他们都会来我的房间打地铺,静静地守在我的床边。
他们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讲笑话,直到把我哄睡着,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昕瑶,不论如何,我们都会永守护你。”
十八岁那年,江逸帆和江佑铭对我许下了承诺。
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这个承诺会贯穿我的一生。
然而,我错了,一切都在张婉晴出现之后改变了。
张婉晴是江家资助的贫困生,父母双亡后被接到了江家。
刚开始的时候,江佑铭和江逸帆对她厌烦,他们还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放心吧昕瑶,我们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她很快就会离开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的东西开始有了张婉晴的一份。
江佑铭和江逸帆的话题里,开始句句都离不开张婉晴。
我无法接受他们这样的转变,我和他们哭过闹过。
我以为他们会回心转意,可没想到,他们却更加疼爱张婉晴,对我的哭闹感到厌烦。
“你就是被宠坏了,婉晴就不会这样。”
他们的斥责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寒冷刺骨。
年少时的情话,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又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可我还是对他们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被取代呢?
我在心里默默地期待着,他们只是一时被迷惑,总有一天会回到我的身边。
但是,当我和张婉晴一起被困在大火中的时候,我心中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火势凶猛,浓烟滚滚,我在火海中挣扎,被灼烧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江佑铭和江逸帆却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张婉晴。
我倒在滚烫的地面上,周围是肆虐的火焰,身上的伤痛远不及心中的绝望。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抱着张婉晴匆匆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决绝。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狠狠揪住,然后猛地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在滴血。
我终于死心了,彻底地死心了。
江佑铭和江逸帆真的忘记了那些誓言。
他们的眼中如今只有张婉晴,他们爱上了她,曾经属于我的位置早已被她占据。
原来,他们可以如此轻易地就将这二十多年的情谊弃如敝履,说放下就放下,没有丝毫的留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尝试着放下吧。
3
天快亮了,雷声在窗外炸开。
我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下意识地,我伸手在枕边摸索手机,在解锁手机的那一刻,张婉晴新发的朋友圈,将我从混沌中彻底拉回现实。
我这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佑铭哥哥和逸帆哥哥说,以后的每一个暴雨天他们都会陪在我的身边,我好幸福哦。”
配图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公主房,粉色的墙壁,精致的装饰,就连地上铺着的两床被子也是那样刺眼。
曾经,无数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在那间房间里安然入睡。
每当雷声炸响,江佑铭和江逸帆总会第一时间捂住我的耳朵,轻柔地在我耳边低语安抚我,直到我再次进入梦乡。
可如今,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他们守护的人却不再是我了。
我紧紧拽着被子,试图将自己裹得更紧些。
这时,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快过来,有急事!”
电话那头,一向稳重的江逸帆,声音竟急切得变了调。
我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
现在他们所谓的急事,除了与张婉晴有关,还能有什么呢?
可我低估了他们的执着,电话铃声如夺命催魂符般不停地响着。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江佑铭一脚踹开。
他愤怒地站在门口。
“你又在耍什么脾气?快跟我回去,婉晴吃不下饭,只想喝你做的羊肚菌排骨汤。”
羊肚菌排骨汤,那是妈妈还在世时,手把手教我做的。
这么多年,除了江佑铭和江逸帆,我从未给其他人做过。
他们明明知道这道汤对于我的意义,可现在,他们却要我为张婉晴做。
“为什么要做排骨汤?今天又不是爸妈的忌日。”
我强忍着泪水,眼眶憋得通红,声音也因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
江佑铭愣了一下,随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直接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往门外拖去。
“说什么晦气话呢?婉晴想喝你就必须给她做!”
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无法挣脱,只能被他一路拖拽着来到江家。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刺眼的画面。
江逸帆正温柔地哄着张婉晴吃饭,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那是我曾经无比熟悉的眼神。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这么多菜,哪怕是我生日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用心的准备过。
可现在,仅仅是因为张婉晴吃不下饭,他们就一个个慌了神。
“昕瑶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自从那天回来后,我就开始心慌得吃不下饭,再加上又在医院住了那么久,更是没有胃口了!听佑铭哥说你会煮羊肚菌排骨汤,我就想着一定特别美味。”
张婉晴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揉了揉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在无声地谴责我的“小气”。
我冷冷地看着她:“有病就去找医生,汤可不能治病。”
话音刚落,张婉晴那蓄满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江逸帆见状,眉头瞬间皱起,眼里满是心疼,他急忙替她擦去眼泪,随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
江佑铭则是满脸暴怒。
他抓起手边的咖啡杯,朝我摔了过来。
那咖啡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我甚至来不及躲避,就感觉小腿传来一阵刺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缓缓流下,我低头看去,只见血珠一串串地滑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摊殷红。
我呆呆地看着脚边破碎的咖啡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江佑铭生日的时候,我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花了整整一个月做出来的。
我还记得当时他接过咖啡杯时的表情。
他心疼地拉过我的手,看着我制作咖啡杯受伤的手指,还一脸深情地说,会把这个咖啡杯当作最珍贵的宝贝珍藏起来,以后要当成传家宝,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可如今,这个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咖啡杯,却成了他用来教训我的武器,在我的脚边碎成了一片片。
江佑铭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熟悉的咖啡杯,但他只是微微一顿,随后便满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突然,一只黑色的缅因猫蹿了出来,那一双幽绿的眼睛透着疹人的光。
我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那缅因猫却突然朝我扑来,开始抓咬我。
“不要,咪咪!昕瑶姐不是坏人。”
张婉晴故作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躲避不及,被缅因猫咬伤了手臂,它的爪子也深深嵌入我的肌肤。
我拼命挣扎,试图甩开它,可它却像疯了一样,怎么也不松口。
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来,一波又一波,仿佛要将我淹没。
江逸帆和江佑铭在第一时间冲到了张婉晴身边,迅速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手臂上原本就有旧伤,现在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汩汩流出。
自从十岁那年被野猫抓伤后,我对这种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就充满了恐惧,江佑铭和江逸帆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么多年我们身边从没有出现过宠物。
最后,还是司机老张看不下去了,他急忙跑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只缅因猫弄走。
“小姐,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老张心疼地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臂。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荒唐至极的场景,心中一片悲凉,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会去医院的。”
我艰难地站起身,每动一下,手臂的疼痛就如刀割般传遍全身。
走廊里,原本挂着的那些记录着我成长的油画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婉晴的画像。
来到花园里,我看到曾经江佑铭亲手为我做的秋千也没了。
那秋千承载了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曾在上面欢笑、嬉闹,可现在它变成了一个花坛,里面种满了娇艳的玫瑰花。
因为我对玫瑰花粉过敏,我下意识地紧捂着口鼻。
刚走出大门,我的身上就泛起了一片片红疹,又痒又难受,就像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行。
我苦笑着看着布满红疹的肌肤,心中满是苦涩。
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遥远。
在晕倒的那一刻,我隐约看见江佑铭和江逸帆的车从我的面前驶过。
“是昕瑶姐……”
“不用管她,你最要紧!”
4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意识还有些模糊,护士正站在床边给我拔针。
“小姑娘,你终于醒了,你过敏晕倒了,被好心人送来医院的。你右手受伤了,有轻微骨裂,以后可得注意啊,千万不能提重物了。”
护士一边收拾着医疗器具,一边关切地叮嘱我。
“以后可要小心点,再受伤要及时来医院,隔壁病房那姑娘就只是失眠,就被两个哥哥带着做全身检查呢。”
护士一边嘟囔着,一边摇头离开了病房,嘴里还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金贵之类的话。
缓缓抬起我的右手,刚一抬手,钻心的疼痛就瞬间传遍全身。
我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自从失去父母后,画画就是我在这孤独世界里唯一的精神寄托。
可是现在,连画画都要成为奢望了吗?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思绪还沉浸在悲伤中。
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背着张婉晴的江逸帆和拿着鞋的江佑铭。
“昕瑶姐,你没事吧?都怪我耽误了佑铭哥哥和逸帆哥哥带你去医院。”
张婉晴的语气委屈极了,可当她看向我时,眼里却带着挑衅。
可偏偏江佑铭和江逸帆就吃她这一套。
江佑铭转过头来,对着我就是一顿呵斥:“你又没病,在这装什么……”
江逸帆本来也想跟着责骂我,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那被绷带缠绕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时,顿时愣住了,后面的话也噎在了喉咙里。
“不过是被猫挠了下,有那么严重吗?”
江佑铭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嘲讽道。
我没有回应他们,转身就要离开。
“叶昕瑶!”
江逸帆见我离开,气急败坏地喊着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不耐烦地看向他。
“还有什么事?”
“婉晴才收养的那只猫,我警告你,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如果你让婉晴难过,我一定收拾你!”
江逸帆的声音带着警告,可在对上我那冷漠至极的眼神时,气势却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连声音都有些发虚。
我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江佑铭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犹豫,又像是不忍,但那一丝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
回到家后,我摘下了一直戴着的翡翠挂坠。
我拿着挂坠,递给了江佑铭。
江佑铭接过时,眼中满是疑惑:“你又想干什么?”
“你还是给该给的人吧。”
我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江佑铭的手僵了一下。
片刻后,他又冷冷地说道:“你都戴过那么久了,我怕婉晴嫌脏。”
即使我早已对他们失望透顶,可再听见他这样伤人的话,心还是不由自主地一沉。
“昕瑶姐,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哦!”
张婉晴欢快地跑过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自然地靠在江佑铭的肩膀上,那姿态就像在向我示威。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家后,身心的疲惫让我倒头就睡。
可还没等我入睡,房门就被猛然踹开。
5
江佑铭和江逸帆二话不说就将我往外面拖。
我拼命挣扎,试图甩开他们的手,心中懊悔不已,当初真不该给他们房子的钥匙,简直是引狼入室。
“你们干什么?”我愤怒地吼道,可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强行拉着我。
上车后,我的手才被松开。
我看着自己被捏得红痕明显的手,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车子一停,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佑铭粗暴地拽下车。
他力气很大,我脚步踉跄,几次差点跌倒,可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用力推着我向前走。
张婉晴站在一个十层的蛋糕旁,宛如一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她的身旁围绕着江佑铭和江逸帆的朋友。
我看向她的视线在触及她身上的裙子后,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瞬间冰冻。
那条裙子的原稿是我十八岁时的作品啊!
江逸帆曾经把它当作宝贝一样珍视。
他深情地对我说,要等我愿意嫁给他的时候,亲手把这条裙子做出来。
两个月前,我发现他悄悄地在设计室里打版,满心欢喜地以为他是要为我准备惊喜。
那时的我,甚至开始憧憬我们的婚事了。
可如今,这条我梦寐以求的裙子,却穿在了张婉晴的身上。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人怎么能如此善变呢?
明明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着非我不娶的两个人,现在却一起倾心于张婉晴,把我这个陪伴他们二十多年的人,像垃圾一样丢弃在角落里。
“叶昕瑶,上次的事还没解决呢,不如就趁今天给婉晴当众道个歉吧?”
江逸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我推了过去。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周围的人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录起了视频,嘴里还在低声议论着。
“这就是叶家大小姐?果然没了江家的两个公子哥,什么也不是。”
“叶家大小姐就这样啊?真不如婉晴漂亮。”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江佑铭和江逸帆却站在张婉晴身旁,对这些羞辱我的话语毫不在意。
曾经,只要有人说我一句不好,他们都会不顾一切地为我出头。
可如今,他们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冷眼旁观我被众人羞辱。
我忍不住看向他们,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你们真的不记得你们以前说过的话了吗?”
江佑铭和江逸帆闻言,却嗤笑出声。
“不过是小时候不懂事的玩笑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冷冷地笑着。
这一刻,我生平第一次低下了头。
“对不起。”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声音虽轻,却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你的确厉害。”
我继续说道:“能把江佑铭和江逸帆迷得团团转,让他们为了你,把我们二十多年的情谊都抛诸脑后,你可真是本事不小啊。”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江佑铭顿时怒目圆睁,把手中握着的酒杯猛地朝我扔了过来。
我躲避不及,只感觉额角一阵剧痛,瞬间就红肿了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江佑铭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下意识地想要向我走过来,或许是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对往昔情谊的愧疚在作祟。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张婉晴伸手拦了下来。
“昕瑶姐被宠爱着长大,肯定跟我不一样,我没事的,要怪也就只能怪我自己。”
张婉晴一边说着,一边故作柔弱地擦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婉晴你说什么傻话!你才是我们最爱的人!”
江佑铭和江逸帆看见张婉晴流泪,顿时就慌了神。
“啪!”
不知是谁的蛋糕,突然朝着我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身上,瞬间在我的裙子上留下了一大片粘腻的痕迹。
随后,就像是开启了某种混乱的开关,越来越多的蛋糕如雨点般向我砸来。
我狼狈地护住自己的脸,身体不断地蜷缩着,试图躲避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蛋糕雨。
在这混乱的间隙,我分明看见张婉晴看向我时,眼底藏不住的得意。
那眼神就像是在炫耀她的胜利,又像是在嘲笑我的落魄。
“快给婉晴道歉!”江佑铭呵斥着我,仿佛我是一个罪人。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满是悲凉。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妈妈在天有灵,就把我带走吧。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就在我满心绝望之时,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紧紧包裹。那怀抱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为我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恶意。
“我不在,你们就是这样欺负我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6
我缓缓抬起头,看见了满脸寒意的傅靳言。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江逸帆瞪大了眼睛,高声道:“你怎么会和傅靳言搞在一起?”
傅靳言听闻此言,微微挑了挑眉:“说话真是难听,嘴不要就捐出去,不要留着恶心人。”
话语落下,他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抱起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用。”
傅靳言小声地嘀咕着。
把我送回家后,又为我包扎伤口,还换了新的锁,仿佛是要将那些伤害我的人都隔绝在外。
“等着我,周一带你去领证。”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炽热而又霸道。
奇怪的是,面对他这般近乎于强势的举动,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厌恶,反而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我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渐渐模糊,再也看不见了,我才缓缓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我皱了皱眉,心中虽不情愿,但无奈那敲门声实在太过聒噪,我不得不开了门。
“又有什么事?”
我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语气冰冷得如同这深秋的寒霜。
江佑铭和江逸帆此时的模样略显狼狈,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原本笔挺整齐的西装此刻凌乱地套在身上,领带也歪歪斜斜的。
“你不许跟傅靳言在一起!”
江佑铭和江逸帆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嘲讽地看向他们两人,当初是抛弃了我,转身就奔向了张婉晴,将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情谊视如敝履。
“你们又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江佑铭和江逸帆顿时哑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是你们一次次抛下我选择张婉晴的,现在我放弃你们了,我们就当没认识过吧。”
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如今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说出口,心中却并没有预想中的畅快,反倒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江佑铭像是被我这话狠狠地刺激到了,双目瞬间通红:“抛下你?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在我和逸帆之间摇摆不定!”
他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如果我们不提,你是想一直这样下去把我们当成你的舔狗吗?”
江逸帆也跟着附和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终于是说出来了,他们心里果然是这样想我的。
原来在他们眼中,我这么多年的真心相待,都被曲解成了我在他们两人之间摇摆不定,把他们当成舔狗。
我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叶昕瑶!”
江佑铭和江逸帆在门外疯狂地敲门,我直接戴上耳塞上了楼。
刷手机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网上到处都在传生日会上我被砸蛋糕的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不堪入目,我浑身都是蛋糕,周围人的嘲笑谩骂声仿佛透过屏幕都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张婉晴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自拍,照片中的她巧笑嫣然,脖子上赫然戴着江家的翡翠挂坠。
那原本属于我的挂坠,此刻却成了她炫耀的胜利品。
我刚要关掉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发来的。
“叶昕瑶,你输了。”
我看着这条短信,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婉晴的手段还是这么幼稚。
不过是我不要了的垃圾,她那么喜欢就拿去好了。
无论是江佑铭和江逸帆的感情,还是那江家的翡翠挂坠,于我而言,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如今的我,只想彻底摆脱这些纷纷扰扰,重新开始。
7
我在家里昏睡了两天。
这两天里,傅靳言每天都会派人送来各种好吃的。
而江佑铭和江逸帆,在我家门口蹲守了两天。
从一开始,他们还强忍着怒气,大喊着的名字,让我开门。
后来,他们的语气已然变成了哀求,只是希望我能开门见他们一面,听他们解释。
可惜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破镜重圆。
傅靳言发信息约我出门,我便起身换好了衣服。
打开门的刹那。
“昕瑶!”
江佑铭和江逸帆几乎是同时开口,他们的眼里都布满了红血丝,像是未曾好好休息过一般。
我面无表情地想要从他们身旁走过去,可还没等我迈出脚步,就被江佑铭一把拉住了胳膊。
他的力气很大,我无法挣脱。
“你这是又要去见傅靳言?”
“关你什么事?”
我冷冷地回道。
“昕瑶,我们是为你好,傅靳言那人城府深的很,不适合你。”江佑铭一脸严肃,仿佛他真的是在为我着想。
“别闹了,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以后多陪陪你还不行吗?”
当再一次听见那句“别闹了”时,我依旧忍不住浑身发寒,仿佛又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之前那些被他们忽视、被他们伤害的噩梦中。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心中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彻底消失殆尽。
我带着绝望:“你们真的忘记曾经说过的话了吗?”
江佑铭和江逸帆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茫然地看向我,眼底隐隐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就在这时,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
江逸帆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他的动作明显一滞,犹豫着看向我,却终究没有接通电话。
我瞬间了然于心。
原来啊,这个曾经为我而特意制作的铃声,如今已经变成张婉晴的专属了啊。
我不禁想起当初,江逸帆写下这首歌,然后兴奋地找人将它制作成了铃声的时候。
他那时还一脸深情地对我说,这样就能第一时间接到我的电话,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想错过我的任何一个来电。
思绪被再次响起的铃声打断,我自嘲地笑了笑。
“没事了,她等你们等急了,快回去吧。”
江佑铭和江逸帆听了我的话,眉头顿时一松。
他们急忙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回头朝我强调道:“不许离开家,我们马上就回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随后,我转身上了傅靳言的车。
江佑铭,江逸帆,天高路远,希望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8
随着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一切开始迅速倒退,仿佛那些曾经的纠葛也都被一并抛在了身后。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直到车子停稳,我看着眼前的地方,顿时傻眼了。
“为什么是机场?”我满脸疑惑地看向傅靳言。
傅靳言没有回答我,只是牵着我大步流星地朝机场走去。
一直走到检票口,他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带你见个人。”
我带着满心的疑惑,跟着他上了飞机。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猜测着他到底要带我见谁,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下了飞机,当我看见站在出口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一刻,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叔叔!”
我带着哭腔喊道。
“傻孩子,受委屈了也不知道找叔叔。”
叔叔一脸心疼地张开双臂,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的眼泪止不住,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委屈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傅靳言默默地递上手帕,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用他高大的背脊挡住了周围投来的视线。
回到住处后,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叔叔一直都想着要带我回到他身边,他觉得国外的环境能让我过得更舒服。
可是,每次他和江佑铭、江逸帆提及此事时,他们却总是百般推辞,还说我自己不愿意出国,说我在国内过得很好很快乐。
叔叔一直都相信了他们的话,以为我在国内真的过得幸福快乐。
直到他偶然间看到了网上流传的那段视频,他才恍然大悟,后悔没有把我接过去。
他当时就想要回国接我,可签证却迟迟办不下来。
就在叔叔心急如焚的时候,傅靳言找到了他。
傅靳言向叔叔保证,他会把我接回来。
傅靳言至今都没有再提起当初我那句让他娶我的话。
相反,他带着我去尝试了各种各样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即使他从来都没有明确地说过什么,可我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地走近我,慢慢地走进我的心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脑海里总是会下意识地浮现出傅靳言的脸。
每当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也变成了他。
而江佑铭和江逸帆呢,早已经被我渐渐地忘在了脑后。
直到我在一次爬山的行程中,意外碰到了大学同学。
“你真的是叶昕瑶?”
她一见到我,便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
“上次见你,你还……”
女生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张婉晴不?”
“上个月张婉晴的留学名额被撤下来了,听说还被江家赶出来了呢。”
她微微皱着眉头:“江家给她的律师函都寄到学校了,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放过她,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呀!”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耐心地听着她讲述,内心平静,仿佛她口中所说的这几个人,我压根就不认识似的。
“听说是因为张婉晴伤害了他们最爱的人。”
女生说到这里,不禁抬眼看向我:“昕瑶,他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淡然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我和他们不是很熟。”
9
周末一大早,傅靳言又约我出门。
换好衣服后,我站在门口等傅靳言。
然而,我还未及回头,便听见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昕瑶!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江佑铭和江逸帆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面容颓废,见我看向他们的那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昕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都怪张婉晴那贱人挑拨离间,以后再也不会了,跟我们回家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好不好?“
江佑铭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江逸帆也悔恨万分:“昕瑶,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或是伤害你,是张婉晴放出了你跟她说,你不过是把我们当舔狗的录音,我们一时生气才……“
“所以你们就信了,对吗?”
我冷笑出声,仿佛头一次看清两人。
江逸帆急切的解释道:“可是每次提起婚事你都会逃避,我们才会听信了张婉晴的鬼话……”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可是抛弃我,伤害我的人是你们啊。”
“那场火灾,是你们抛下了我,我满心恐惧,拼命地呼喊着你们的名字,可你们却毫不犹豫地奔向了她,任由我在火海里挣扎。”
“也是你们把我从家里赶出来的,把我的衣服丢在地上,还把我的房间给她,我被猫抓伤的事,还有生日会的事,这些事,你们都忘了吗?”
说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那种被背叛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明明是他们当初那么决然地抛弃了我,一起爱上了张婉晴,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地欺侮我,无动于衷。
如今,又跑过来忏悔,这算什么呢?
“不是的,那天我们回去找你了,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你已经被人救走了……”
江佑铭急切地解释着。
“我的错!是我让你难过了!”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多说几遍就能减轻他心中的愧疚一般。
“你们还记得我刚到江家的时候吗?”
我苦涩地开口问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尘封的回忆。
江佑铭和江逸帆连连点头。
“那年你们对着叔叔承诺,说永远不会让我难过,还为我学会了很多你们不曾做过的事,我想过我会嫁给你们其中的一个,也想过我们十年后的样子,就是没想过你们会抛弃我。“
“你们都怪张婉晴挑拨离间,可当她拿出录音时你们不还是信了,然后任由我被欺负,被陷害,我也曾求你们救过我,可你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如果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爱,那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江佑铭和江逸帆瞬间白了脸,怔愣在原地。
尘封的记忆被掀开,我的胸口泛着细细密密的疼,江佑铭和江逸帆厌恶的眼神,嫌恶的话语,逼迫我,伤害我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
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原谅他们。
“昕瑶……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们只是想要你有一个坚定的选择,不要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
“所以我们才会故意冷落你,用张婉晴刺激你,可是我们没想到……没想到你会直接离开。“
江逸帆绝望的看着我,江佑铭脸上更是悔恨。
我却愈发平静,心中隐隐感到厌烦。
“江佑铭,江逸帆,你们应该谢谢张婉晴。“
“谢谢张婉晴,让我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
江佑铭和江逸帆羞愧的垂下了眼眸,可颤抖的嘴唇依旧出卖了他们的不平静。
“我曾经给了你们不止一次机会,是你们不要。“
“我希望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们。“
就在我想要转身离开时,突然,熟悉的味道出现,我又跌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头顶上,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们找我未婚妻有什么事吗?”
10
傅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霸道的将我揽到身后。
江佑铭和江逸帆在傅靳言出现的瞬间愣住。
反应过来后,纷纷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未婚妻?你在胡说些什么?昕瑶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闻言,我破天荒的拉过了傅靳言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傅靳言就是味道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傅靳言轻笑一声,反扣住了我的手,递给两人一个鄙夷的眼神就拉着我上了车。
车门关上那瞬间,江佑铭和江逸帆的声音被隔绝在窗外。
我心下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可当车发动时,江佑铭和江逸帆却挡在了车前。
“啧。”
傅靳言烦躁的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我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拦住了他。
“我去跟他们说清楚吧。”
我打开车门,江佑铭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紧紧的把我拥入了怀中。
“昕瑶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我冷笑着推开他,语气平静:“放手,你让我恶心。”
江佑铭目呲欲裂,紧紧的攥住了我的手,生怕我离开。
江逸帆慌乱的重贴着胸口的内兜里拿出了一张纸,连忙递到我面前。
“昕瑶,你看这是你的设计稿,我一直都有好好保管,等你回去了,你还继续画画,我给你做裙子,好不好?”
我嘲讽的抬起右手,上面狰狞的伤疤还未消退。
“我的手再也不能拿起画笔了。”
江佑铭看着我的手,立马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底猩红。
“昕瑶我们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江逸帆乞求的看着我。
我却清晰的看见他手指上的伤痕,那是给张婉晴做裙子时受的伤。
“你还记得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吗?”
“你找我要走了那张设计稿,我以为你要跟我求婚了。”
“可是,你却把她给张婉晴了,甚至逼我在生日会给她道歉。”
江逸帆嘴唇颤了颤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江佑铭苍白着脸连忙解释着:“不是那样的!”
我嘲讽的甩开他的手,心中悲凉。
“就到这里吧,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话落我上了车,这次江佑铭和江逸帆绝望的瘫倒在地,再没能站起身。
11
一个月后,我的婚礼如期而至。
我身着手工蕾丝婚纱,在众人的祝福下,缓缓走向傅靳言。
他虔诚地拿起那枚象征着永恒的钻石戒指,小心翼翼地为我戴上。
随后,他又疼惜地亲吻着我的手指。
我早已哭得泪眼模糊。
在这幸福的时刻,余光里,我偶然间瞥见了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即便只是匆匆一眼,我也能立刻认出是江佑铭和江逸帆。
可还没等我再多看一眼,转头就被傅靳言一把摁进了怀里。
“傅太太,不看你老公,乱看哪个野男人呢?”
傅靳言的声音带着醋意,我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笑着躲开他那开始在我腰间作乱的手,伸出手指轻轻堵住了他下面那些调戏的话。
结婚后,我便很少再听到有关江佑铭和江逸帆的消息了。
只是偶尔听到一些传闻,说是张婉晴因为生活所迫,做起了外围。
对于这些,我只是淡然地听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静静地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我和傅靳言的爱情结晶。
偶尔无聊的时候,想要努力去想起江佑铭和江逸帆的脸,却发现怎么也拼凑不清了,仿佛他们已经渐渐从我的记忆中淡去。
午后,我如往常一样出门散步。
一辆越野车突然直直地朝着我撞了过来。
“去死吧!叶昕瑶。”
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顿时一惊,却已经来不及闪躲了。
突然,两个清瘦的身影冲了过来,护在了我的身前,然后齐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推了出去。
我重重地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身影被越野车撞飞,鲜血瞬间在地上蔓延开来,满地的鲜血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在地上肆意绽放。
恐惧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的时候,傅靳言一下子扑到我身旁,哭得像个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让我别怕,说他在呢。
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开车的人是张婉晴。
“救你的两个男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医生说他们没有求生的意识,估计也醒不过来了。”
警察又接着问:“你要看看吗?”
我沉默地看着窗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昕瑶,好好活下去。”
良久,我才缓缓开口:“不用了。”
也许,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他们曾在我的生命旅程中留下过或深或浅的痕迹。
可最终,还是会渐渐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
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疗愈那些过往所留下的伤痛,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希翼,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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