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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赋朱由榔李成栋最新章节列表

石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由于上次朱由榔用了75%酒精给伤员消毒后,伤员的病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所以医官们也逐渐开始信赖和广泛使用酒精,现在的此时的伤兵营真是酒气冲天,朱由榔被呛的不行,实在是受不了,就出了营帐透透气。嗯?南城鸣金声!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看来是李成栋败退了,朱由榔也轻松的舒了一口气。但是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呢?朱由榔叹了一口气,随手拉过一个木墩,坐了下来,倚靠着营帐的支柱,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看着天空中乌云滚滚、耳边听着痛苦的呻吟声,朱由榔不免觉得心中压抑的紧,让他喘不过气来。如今的大明王朝的前途就像眼前的景象一样,昏暗的不见天日。朱由榔摇了摇头,不想被这消沉的情绪控制住。“喂!”一个清脆明亮的女声传入朱由榔的耳朵,朱由榔猛地一下坐直,往...

主角:朱由榔李成栋   更新:2024-11-25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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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榔李成栋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明赋朱由榔李成栋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石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于上次朱由榔用了75%酒精给伤员消毒后,伤员的病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所以医官们也逐渐开始信赖和广泛使用酒精,现在的此时的伤兵营真是酒气冲天,朱由榔被呛的不行,实在是受不了,就出了营帐透透气。嗯?南城鸣金声!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看来是李成栋败退了,朱由榔也轻松的舒了一口气。但是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呢?朱由榔叹了一口气,随手拉过一个木墩,坐了下来,倚靠着营帐的支柱,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看着天空中乌云滚滚、耳边听着痛苦的呻吟声,朱由榔不免觉得心中压抑的紧,让他喘不过气来。如今的大明王朝的前途就像眼前的景象一样,昏暗的不见天日。朱由榔摇了摇头,不想被这消沉的情绪控制住。“喂!”一个清脆明亮的女声传入朱由榔的耳朵,朱由榔猛地一下坐直,往...

《南明赋朱由榔李成栋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由于上次朱由榔用了75%酒精给伤员消毒后,伤员的病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所以医官们也逐渐开始信赖和广泛使用酒精,现在的此时的伤兵营真是酒气冲天,朱由榔被呛的不行,实在是受不了,就出了营帐透透气。

嗯?南城鸣金声!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看来是李成栋败退了,朱由榔也轻松的舒了一口气。

但是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呢?朱由榔叹了一口气,随手拉过一个木墩,坐了下来,倚靠着营帐的支柱,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看着天空中乌云滚滚、耳边听着痛苦的呻吟声,朱由榔不免觉得心中压抑的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的大明王朝的前途就像眼前的景象一样,昏暗的不见天日。朱由榔摇了摇头,不想被这消沉的情绪控制住。

“喂!”一个清脆明亮的女声传入朱由榔的耳朵,朱由榔猛地一下坐直,往前一看,前方一名女子正在搀扶着一名伤员向他走了过来,这名女子身穿银甲、背披白色披风,腰间束一银色虎头卡簧腰带,简单的装束却勾勒出其曼妙的身姿。

朱由榔自穿越以来,还没见过如此的女子,英气而明媚,远观如同刚出淤泥的雪莲,照亮了他此时内心的阴暗,一下看愣了。

“雪莲”姑娘又冲他喊了一声:“喂!愣什么愣啊,赶紧过来帮忙!”

朱由榔这才发现“雪莲”姑娘有些狼狈,想必定是伤员太重了,她一个人支撑不住,朱由榔赶紧跑过去搀着这名伤员的另一边,慢慢的将其向营内挪去。

出于男人的本能,朱由榔偷偷的瞄向对面,只见这名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标准的鹅蛋脸、标准眉型、桃花眼,高鼻梁,樱桃小口,嘴唇略厚,大美女啊。

此时的秦木兰正专心致志的艰难的往前走,头盔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发髻有些乱,几缕秀发沾在了已经冒汗的额头她也顾不上擦,倒没注意朱由榔的偷窥。

二人合力将这名伤员挪到营帐内的床边,朱由榔赶紧给他检查,发现他只是小腿处被利箭射伤,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出来了,出血量也不大,只是剧痛让他有些脱力。

“喂,你们这营帐里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儿?哦……我知道了,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喝酒了,军中战时是不允许喝酒的,你胆子倒不小。”秦木兰一皱眉头,对朱由榔说道。

朱由榔低头在为这名伤员检查伤情,一边检查一边说:“第一,我没有喝酒,这是酒精的味道。第二,我不是军人,只是个大夫,我喝酒军规管不着我。”

说罢一指床边的木箱子,“帮我从箱子里拿一小筒酒精出来!”朱由榔酒精都装在了一个个开水煮过的竹筒里,这样的话他今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了,顺口就说了出来。

“酒精是什么东西?”

“哦,你就拿一个竹筒过来就好。”朱由榔也不抬头,他正在用剪刀将伤口周围的衣服剪掉。

接过秦木兰递过来的酒精,朱由榔将酒精倒在一块白布上,先将伤口周围的皮肤擦干净,然后又另一块带酒精的白布擦干净伤口,上了军中的金疮药,现在的金疮药朱由榔都是要求高温杀毒之后装入干净的药瓶中再使用。随后又拿来一块干净的白布当作敷料压在伤口上,最后缠好布带,伤口就包扎好了,然后嘱咐这名伤员明天找营里的医官换药、消毒。

看朱由榔忙完,秦木兰不禁说道:“看你年纪轻轻,倒挺有本事的。”

朱由榔说:“这不算什么本事,你要是在这忙一个月,你到时也会。”

“我可弄不了这个,我啊,笨手笨脚的,连女红都不会做呢,可做不了这个。”秦木兰不好意思的说道。

“年纪轻轻都做到将军了,还是个女儿身,岂是寻常女子能比的?”朱由榔说道,“不过,这桂林城我没见过有女将军啊。”

秦木兰噗嗤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刚夸完你,你就飘了呀,你一个小小的随军医官,难不成这桂林城的将军你都见过呀,不过你呢,还蒙对了,我是今天才来到这里的。”

朱由榔好奇的问道:“那你从哪里来的?”

“要你管,喂,你刚才你洗伤口的那个酒能让我看看吗?”秦木兰扑闪着一双明眸问道。

“你说这个啊?给!”朱由榔将竹筒递给了她。

秦木兰好奇的将塞子打开,闻了一下,“咳咳咳……好烈的酒,咳咳……”

秦木兰被呛的连声咳嗽,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朱由榔哈哈笑了起来,秦木兰白了她一眼:“喂,你幸灾乐祸啊你,不过你干嘛用这烈酒洗伤口啊?”

“当然是为了消毒啊?”

“消毒?什么是消毒?”秦木兰又问了一个让朱由榔已经不耐其烦的问题。

但是有哪个男人会对美女失去耐心呢,朱由榔耐心的给她讲解了起来,:“消毒呢,就是消灭有毒的小虫子,我们身边有很多看不见可以让人生病的小虫子,更能让伤口变得更严重。这个烈酒能把这些小虫子杀死。”

“既然我们看不到这些小虫子,你是怎么看到这些小虫子的?”秦木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怎么看不到,用显微镜能看到。”

“显微镜是什么东西?让我看看。”秦木兰兴奋的说道。

“显微镜吧,我以前有一台,不过被我弄坏了,现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了。”朱由榔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喂,你懂的还真不少呢。”秦木兰笑嘻嘻的说道。

“别喂喂的喊我,我有名字的。”朱由榔不知道为什么,和秦木兰聊天怎么这么的轻松愉快。

“对呀,本姑娘叫秦木兰,你叫什么?”

“我叫张继,秦木兰?你现在一身戎装确实很像当年的花木兰!”

“那是,本姑娘励志要像花木兰一样保家卫国!”秦木兰认真的说道。

朱由榔看着眼前的美女将军,心道:”我看你更像一朵木兰花,嗯,好一朵木兰花。”


跟着喊了一阵的朱由榔伸手拍了拍正扯着嗓子尖叫“大明皇帝万岁”的王坤。

王坤一愣,连忙凑到朱由榔跟前,朱由榔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只见王坤眼睛突然瞪的跟灯笼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愣愣的看着朱由榔,确认是不是皇帝陛下热血上头疯掉了。

朱由榔冲他点了点头,王坤只好很为难的转过身,招来十几名守卫,对着他们吩咐了一番,先让他们面对着城下的将士及百姓站成一排。

朱由榔伸手往下压了压,慢慢欢呼声停了下来,王坤见了一抬手,那十几名卫士齐声喊到:

“陛下有旨:大明万岁!大明将士万岁!大明子民万岁!”

瞿式耜一听,大惊失色,“万岁”这个词只能用于帝王,用到将士及百姓身上成何体统!但……好像竟也无法反驳。

圣旨一下,文昌门前一片寂静!片刻之后。

“大明万岁!大明将士万岁!大明子民万岁!”

几千名士兵和百姓齐呼,这些士兵和百姓才不懂得合不合适,只是觉得皇帝陛下这道旨意下的,一个字,“爽!”。

欢呼声如同雷动,直冲九霄!仿佛天上的乌云也是被这雷鸣过来的。

天阴沉着!

城头浓烈的血腥味让朱由榔慢慢从激情中清醒过来,他重新打量着身边的战场,到处都是红黑色的鲜血、断肢!伤员痛苦的呻吟声、哀嚎声,充斥着朱由榔的耳朵!城头不远处,躺着一个的年轻士兵,身上密密麻麻插着十余支羽箭!

士兵们在打扫战场,忙着把受伤的同袍抬走医治!至于哀嚎的敌人,他们都是上去戳上几枪,随着几声更加惨烈的哀嚎之后,再无生息,朱由榔甚至可以听到长枪刺在身上的噗嗤噗嗤声!

眼前的一切让他几欲作呕、面色苍白。前世虽然是一个医生,但是最多见见车祸这些小场面,后世是个养尊处优的藩王,哪里见过这等修罗场面。

瞿式耜一看朱由榔的状态,立马让人扶着他下了城墙,准备让人立马送他回宫,但朱由榔拒绝了,为什么拒绝,他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应该留在这。

战争远比想象中要残酷的多!每一次战争就就意味着伤害,意味着生命的逝去!这一刻,他真想投降了,如果投降了就不用再有战争了,只要满清的统治者依然能让天下人安居乐业,又有什么不可呢?

可是!满清真的能做到吗?在满清的统治下,中华文明倒退了多少年!造就了中华百姓鸦片战争以后的百年血泪!

“我不能让这个百年悲剧再发生!”

朱由榔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慢慢冷静下来的朱由榔突然又快步冲上城头,他要参与救治伤员,这是他前世职业的本能。

古代战争伤员的死亡,主要是失血过多、脏器破裂和感染。

朱由榔看到一个士兵坐在地上,背靠城墙,面色苍白。他的大腿被鞑子的长枪戳中,鲜血不断的向外喷出,看样子是伤到动脉了。同伴只好徒劳的用沾满血污的布带给他包扎伤口,但是毫无用处。朱由榔几个快步冲了上去,随手将自己的衣服下摆撕下一个布条,紧紧的扎在这名士兵的大腿根部,这样扎住股动脉,下面的出血就会停止。

果然,这名士兵大腿处的出血停止了,受伤的士兵和同伴都松了一口气,仔细一看来人,不得了!这这这不是皇上吗?!

同伴一个侧身跪伏在地,受伤的士兵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他太虚弱了,动弹不得,朱由榔赶忙按住他,让他的同伴赶紧起来。

接着朱由榔又将伤口的脏布条解开,把自己相对干净柔软的内衬撕下来一道,仔细的包扎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些刚刚赶到城头的大臣们、在场的士兵、帮忙救助的百姓!

眼前的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这场面的冲击力,太强了,以至于除了低头干活的朱由榔,所有的场面都静止了。

朱由榔处理完伤口,若无其事的赶紧吩咐人将伤员抬走,并嘱咐随行的人员,扎在大腿根的布条一定要一半个时辰后松开,如果伤口不再出血就不要再扎住了,免得下肢时间长了出血坏死,大家听的也是似懂非懂,反正主要的听明白了。

处理完这些,朱由榔道:“都看我……看朕干嘛啊,赶紧干活!”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继续干活去了。

被抬的那名伤员此时已经飘飘然了(估计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仿佛在梦里,皇帝陛下亲自为自己包扎!咱大腿上包着的是啥,龙袍啊,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四十年后,有位年过六旬的老者面对着围在身边的孙子们还在得意洋洋的讲着:“想当年,你们爷爷跟当今圣上一同在桂林城头打鞑子,圣上亲自用龙袍给咱包的伤口!怎么不信?”

“老婆子,赶紧把香案上供的那个小盒拿来,打开让这些小家伙们见识一下!”

当然这些是后话。现在的朱由榔又在忙着为骨折的士兵行进固定……

所有的伤员都处理完毕、抬走后,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的尸体。他吩咐清理战场的士兵,每一位明军士兵的遗体都要从他身前过去,这样,每过一个,朱由榔都会向遗体鞠上一躬!

“陛下!不可!”王坤惊骇不已,大声尖叫着阻止,朱由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王坤不禁浑身一颤,那眼神,帝王的威压,不容置疑!

瞿式耜本来也要阻止,只是他站的远,慌忙向朱由榔走过来的过程中,看到了朱由榔看王坤的这一幕,便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湿润了,生逢如此君主,何其幸哉!

所有的士兵也呆住了,那时候的士兵,对皇权敬若神明,他们看到高高在上的君王,这一刻,为了他们这些卑微的士卒,低下了头颅。

自此以后,这条命卖给他们朱家了!


“王公公,你认不认识开酒楼的人,或者厨子?”朱由榔忍不住“打扰”了王坤欣赏街景的雅兴。

王坤趁势把伸着的脖子收了回来,活动一下后回答道:“陛下倒是问着了,崇祯爷的时候,老奴被高起潜排挤,到南京为太祖爷守陵。后来南京陷落,老奴在逃难的路上碰到一年轻后生快饿死了,老奴就给了些吃食,他才得以活命。这后生的父母已经死在了战乱之中,他倒是个敦厚老实之人,见老奴也是孤苦一人,便求我收他为义子。老奴也是喜欢这后生憨厚老实的劲儿,便应允了,巧的是他本家也姓王,名叫:王明山。学过厨子,本来在南京的一个酒楼里帮工,手艺还算不错。后来老奴碰到了公子,蒙公子恩典,一直让老奴在身边伺候,老奴看这不成器的义子堪堪能够使用,就把他安排在了御膳房。”

这王坤真是个七窍玲珑心,朱由榔一开口问他,他就觉得朱由榔要用人,就把这王明山的来龙去脉讲的清楚。

“嗯,你明日带他来,见见。”朱由榔说道。

王坤心中一喜,忙应承下来。

这时,郭善财跑了过来,将做好的酒菜端了上来。朱由榔也是饿了,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秦木兰看到朱由榔如此,更觉得朱由榔跟想象中高高的帝王不同,亲切而又可爱,不禁莞尔一笑。她也饿了,但是毕竟是姑娘家,就不紧不慢的吃着,那道酸辣鱼倒是合她的胃口,夹了不少。

朱由榔见了说问道:“秦姑娘很喜欢这道酸辣鱼?”

“嗯,味道还可以,就是醋放多了,辣子放的有点少。”秦木兰说道。

提起醋,朱由榔突然想起来一个典故,就问秦木兰:“秦姑娘可知这酸酸的佐料为何叫做醋?”

秦木兰摇了摇头,连王坤也好奇的看着朱由榔,反正大家都叫做醋了,至于为什么,还真没认真想过。

朱由榔说道:“相传酒圣杜康发明了酒,而醋则是酒圣杜康的儿子黑塔发明的。杜康每次做完酒后,剩下的酒糟就会被扔掉,而有一次黑塔觉得酒糟扔掉可惜,就存放起来,把它放在了缸里泡了起来。到了二十一日的酉时,一开缸,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在浓郁的香味诱惑下,黑塔尝了一口,酸甜兼备,味道很美,黑塔把二十一日加“酉”字来命名这种调料叫“醋”。”

秦木兰听了,赶紧手蘸了酒,在桌子上写了个“醋”字。左边确实是个“酉”,而右边的“昔”字拆开来看果然是二十一日,秦木兰笑着说道:“果然精妙,公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朱由榔说道:“读书多罢了。”

“可是木兰从小开始就只知道打打杀杀,母亲虽给我找了先生教书,但最多认识一些字,却不懂得书中的道理。”秦木兰突然声音也低了下去,她这种只会打杀的女人,朱由榔会喜欢吗?

朱由榔看到她情绪低落,连忙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哈哈。”

“真的?!”秦木兰听了眼前顿时又有了亮光:“那男人是不是喜欢不读书的女子?”

一旁的王坤咳嗽了一声,夹了一大块鹅肉,埋头吃了起来……

……

第二日,王坤一早就带着王明山来见朱由榔,朱由榔看了看眼前的王明山,身体高大,浓眉大眼,看上去倒也敦厚老实。

朱由榔笑着对王明山说道:“明山,你不必紧张,坐下说。”

王明山看了一眼现在一旁的王坤,见王坤点了点头,这才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墩子上,王坤一看,心中顿时火起,“这小子,我千叮咛万嘱咐的给你讲宫里的规矩,你倒好,真结结实实的坐着了。”

朱由榔倒是很喜欢这个实在的小伙子,接着说:“明山你在南京的大酒楼里做过活,那如果朕投资开一家酒楼,你可有信心把他经营好?”

王明山思索了一下,目光坚毅的看着朱由榔:“陛下,草民有信心把它做好。”

王坤在一旁赶紧咳嗽一声,王明山听到赶紧低下头。按规矩,平民是不能抬头看皇帝的,这可是大罪过。

朱由榔倒不计较这些,接着问:“你觉得这桂林城中在哪开酒楼比较好?”

王明山道:“开酒楼的话,还是选在南城比较好,南城靠近漓江,往来客商大都在南城聚集。但是,南城的租金比较贵,成本要高些。而北城地租便宜,人流量也不少,而且北城有几座兵营,那些士兵好酒,出手阔绰,尤其是陛下杀了刘承胤以后,他们个个都守规矩,不敢赖账的。”王明山完全投入进去了,用商人的思维跟朱由榔分析道。

“住口,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王坤生怕王明山口无遮拦,惹的朱由榔不喜。

“王公公,你别吓着他,我觉得他说的很好,明山那你为什么不建议我把酒楼建在北城呢?”朱由榔温言问道。

“陛下,北城已经有了郭记这家三层的大酒楼了,全城的人都知道陛下去那里吃过饭,您不知道,就您坐过的那个座位,谁想坐到那里吃饭还得多掏20两银子呢!”王明山回答道。

朱由榔一听,这个郭掌柜倒是个人才,知道名人效应,他这倒是提醒我了。

朱由榔说道:“那咱们就把酒楼建到南城吧,但是不能以皇家的名义开,这样吧,就以你的名义开,由朕来投资,你来经营,利润呢,四六开,你觉得怎么样?”

王明山连忙跪下说:“草民只想为陛下做事,能为陛下做事已经感恩戴德了,可不敢拿陛下的银子!”

朱由榔笑着把他扶起来,说道:“话不能这样说,明山,咱们现在是做生意,你不要推迟了,就这样决定吧。”

“王公公,这事儿你们俩办吧,前期需要投资多少,你们实地考察以后,给朕报个数就行,你到时直接去支银子。”朱由榔吩咐道。

“是!”王坤躬身道。

“明山啊,朕可不是开普通的酒楼,朕要开火锅店,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大明火锅一号店!”朱由榔豪情万丈的说道,“以后咱们还要开二号三号四号,一直开下去,朕的军队打到哪,火锅就开到哪!”


朱由榔视察完制造局北院后,带着王坤和几名侍卫准备回宫,又路过桂林城北街,此时的街道更加热闹非凡,朱由榔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将近午时了,自己只顾沉浸在手雷成功的兴奋中,开始并不觉得饥饿,如今走在闹市中,顿时觉得饥肠辘辘,抬头一看,刚好看到一座酒楼。

这座酒楼共有三层,也是北城唯一一座三层酒楼,在古代盖三层楼已经非常了得了,所以朱由榔一眼就看到了,只见酒楼门口挂着面“郭记”招牌,朱由榔一指郭记酒楼,说道:“今天中午咱们到那个酒楼吃饭,王坤请客!”

王坤一听,心里美滋滋的,忙叠声道:“一定一定,陛……哦,公子请!”

一行人进了酒楼,立刻有伙计迎了上来:“几位爷,快楼上请。”朱由榔一看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

王坤立即扔给伙计一锭银子:“把三楼清空了,爷今天包场了,我们公子要吃饭。”朱由榔郁闷道:“连这些太监们都这么有钱,我这个皇帝却穷的叮当响。”

“啊?这……”伙计傻眼了,随后赔笑道:“这位爷,三楼已经有很多客人在用饭了,没法撵客人啊。”

王坤小眼一睁就要发作,朱由榔一把拉住他对小二说道:“那就麻烦你给我们在二楼给我们找个雅座。”

店小二连忙笑道:“这倒使得,几位大爷赶紧楼上请。”说罢赶紧头前引路。

朱由榔到了二楼,看了一眼,二楼倒也清净,于是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侍卫们则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紧挨着朱由榔的座位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等众人坐定,小二上前又唱了个诺,问道:“几位大爷想吃点什么?”

朱由榔问道:“你们这有什么拿手的酒菜?”

“公子你可算问着了,咱们郭记酒楼在这桂林城那是头一号,拿手菜那是多的很,水晶鹅、酿螃蟹、蒸龙肝、炮凤肚、烧芦花猪、糟鹅掌、烩通印子鱼最为拿手,尤其这烧芦花猪再配上咱这桂林三花酒,那是一绝啊。”

“好了,就你说的,来一份烧芦花猪、一份水晶鹅,两壶三花酒。”朱由榔说道。然后一指侍卫们那桌:“弟兄们的酒肉要管够!”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朱由榔看到张坤仍在旁边站着,就让他坐下一起吃,张坤连忙推脱,朱由榔笑道:“你这样我可没法吃饭了。”

张坤无奈,只好陪坐在下首。

朱由榔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

“马兄,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雇船来拉这批货。”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朱由榔的思绪,原来是邻桌的两名商人打扮的食客似乎谈妥了生意,一时兴奋说话声音大了些。

二楼的雅座中间只是放了镂空的格挡,并不隔音,这一下也把朱由榔的注意力也吸引过去了。

“唉,赵兄,你我两人几十年的交情,我也不瞒你,你尽早来拉货,这桂林城……怕是不保了!”这个声音应该是那个姓马的商人的。

“哦?马兄何出此言?我听说当今圣上就在桂林城坚守,而且瞿阁老可是个有能力的人啊。”

接着那个赵姓商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朱由榔连忙把身子往后靠靠。又堪堪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我有个堂弟在桂林城东门当值,他对我说前天晚上东门有几千人的援军进城了,还有几十辆牛车不知道拉的什么,不管怎么说,表示朝廷必会死守桂林,马兄何必这么悲观。”赵姓商人继续说道。

“唉,赵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夜来桂林可不止一拨援军,湖广总督麾下的刘承胤也带兵来了!”

“哦?这不是好事吗?”赵姓商人奇怪道。

“好事儿?嘿,坏就坏在这个刘承胤身上!”姓马的商人苦笑道。

“哦?何出此言?”

“我内弟在兵部做主事,他亲口跟我说的,这个刘承胤昨日带兵围了兵部衙门!闹着要钱粮,还打了阻拦的兵士。”

“啊?兵围兵部衙门,这不就是造反吗?瞿阁老不管吗?”

“瞿阁老能怎么办?眼下桂林城危在旦夕,瞿阁老为了顾全大局,东拼西凑拿出了一万两银子,就这,这个刘承胤还不满足,回营时顺手把城北的刘记粮店给抢了,抢了粮食不说,还硬抢走了刘老板家的女儿!”

“这跟满清鞑子有啥区别?还有王法吗?”赵姓商人猛地一拍桌子。

“嘘!禁声!赵兄,谁说不是呢,王法,哎,这年头有兵就法,得了,咱们赶紧走吧,做完这单生意,我准备举家投奔昆明的二舅去。”

朱由榔此时脸色一片铁青,刘承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朱由榔仔细想了想,对,是他,刘承胤,该杀!

刘承胤也是南明的汉奸之一,这货本身是个好勇斗狠的街头无赖混混,绰号刘铁棍,后来投靠到何腾蛟的部下,驻守在武冈,最后还成了大明总兵。

永历帝跑到武冈,刘承胤控制了朱由榔,结结实实做了一把曹操,连老上司何腾蛟前来觐见永历皇帝都得看他的脸色。

后来这货想把永历帝当做投名状投降满清,结果咱们的“朱跑跑”果真名不虚传,竟然逃跑了。

…………

“噔噔噔”的上楼声打断了朱由榔的思绪,是店小二上来了,“来喽,烧芦花猪、水晶鹅,三花酒两壶,公子您慢用。”

接着又上来几名伙计,给朱由榔的侍卫们上了满满一桌酒肉。

只是朱由榔已然没有胃口吃下去了,众人见朱由榔不动筷子,都也不敢吃了。看着满桌的酒肉摆在眼前却不能吃,这种折磨不亚于钝刀杀人,众人在心里把刘承胤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无数遍!

二楼的氛围这就么凝重起来了,王坤看着脸色阴沉似水的朱由榔,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位瞌睡就递枕头的专业户正在那发愁这枕头上哪找呢,突然一楼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砸声,王坤心中一喜:嘿、枕头来啦!


随后刘承胤的人头连着在桂林各军营示众,附带着陛下一句话:“再有祸乱百姓者,如同此贼!”

勇卫营前去弹压马鞍山大营的时候,这么大的动静(主要是过大街的时候太拉风了),兵部也得到了消息,瞿式耜和张同敝听闻大惊失色,再仔细询问了前来报信的差人,据说还有一百多勇卫营士兵去了北城的郭记酒楼。

瞿式耜和张同敝一合计,朱由榔今天去火器制造局他们是知道的,两个地方都是在北城,不会是他俩在酒楼相遇然后起了冲突吧?

“坏了,别山,看勇卫营的动作陛下要对刘承胤动手啊,如此紧要关头,出了乱子该如何是好,你我赶紧赶往北城,劝住陛下!”瞿式耜急忙道。

两人匆匆出了兵部衙门,骑上马就往北城赶去,结果半道就看到十几名勇卫营军士骑马从对面迎头赶来,各自手中似乎还提了个人头!这些军士还在齐声喊到:“全城百姓勿惊,刘承胤祸乱百姓,已被陛下正法!”

瞿式耜一听猛地一勒缰绳,对张同敝说:“别山,你赶紧去调动城内的驻军,火速去马鞍山支援勇卫营,对于胆敢爆乱者,立即镇压!”

“恩师放心,学生立刻就去!”张同敝说罢一拉缰绳,向离这最近的城东大营奔去。那里桂林驻军两千人千人以及马之骥的部队。

这边瞿式耜吩咐完张同敝,立刻打马继续往马鞍山大营奔去。

等到瞿式耜赶到马鞍山大营外一看,傻眼了,营门外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勇卫营军营内内也是一片安静!瞿式耜仔细一看,门口把守军营的军士是勇卫营的装束,这才放下心来,一崔马上前问道:“你们可是勇卫营的部队?新兴侯(焦琏)现在何处?”

守门的士兵不认识瞿式耜,但一看他的衣服倒是个大官,也不敢不搭理他,就道:“我们侯爷在里面喝酒呢。”

“刘承胤的人马呢?”瞿式耜接着追问。

“全部缴了械在东寨蹲着呢”守卫懒洋洋的回答。

……

瞿张二人一顿白忙活之后,又妥善收编了刘承胤的部队,这才赶回了兵部。

刚回到兵部就被告知,陛下正在大堂等着呢,二人一听,急忙赶到兵部大堂。

朱由榔也是刚到兵部不久,他先派人去找到了刘记粮店老板女儿的尸身,连同刘承胤的人头,亲自送到了刘老板家,并代表朝廷向他们一家赔礼致歉。

忙完了这些,朱由榔的内心还是无法平静,对于兵部的处置,十分的不满和痛心。

“臣瞿式耜、张同敝,参见陛下!”

“二位卿家辛苦了,起身吧。”朱由榔道。

“瞿爱卿、张爱卿,刘承胤如此作为,二位为何不向朕禀报?”朱由榔问道。

瞿式耜和张同敝互相看了一眼,瞿式耜一拱手就要开口。

“朕知道你们的苦心,就是禀报了朕,朕也是无可奈何,徒增烦恼。”朱由榔却伸手打断了他,继续说道。

“但是爱卿啊,一群乱兵,关键时刻指望他们打仗,只能让自己败的更快更惨;任何一支祸害百姓的部队,最终的结局必会惨败;任何一个不去保护自己子民的朝廷,最终也必会被自己的子民抛弃!”朱由榔沉痛的说道。

瞿式耜和张同敝听到这里,确实是羞愧不已,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处置不当。

“二位爱卿,如果我们用一支只会残害百姓的部队侥幸守住了这桂林城,那我们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呢,那朕还不如现在就投降了满清,或许刘记粮店老板的女儿还能保住性命!”

“臣等知罪,请陛下责罚!”瞿、张二人跪下请罪。

“以后对待刘承胤之流该怎么做,朕已经为你们做了榜样了。朕已下旨表彰刘家女儿的贞烈,为她立坊。至于请罪,你们亲自把这牌坊立起来吧!”朱由榔说着话出了兵部大堂,回宫去了。

外面的天又阴沉了,片刻之后暴雨又哗哗的下了起来。

平乐的李成栋大营。

李成栋望着外面的大雨,也是忧心忡忡,定南王孔有德前日已经派人催促,让他早日攻下桂林。

只是这连日大雨,行军困难不说,就是围了桂林城,天时不利于他啊,哪有暴雨天攻城的,大雨天浇的你头都抬不起。

“父帅!”李元允走了进来,“桂林的探子回来了,刘承胤纵兵强抢百姓。大明皇帝的勇卫营和刘承胤的部队打起来了”

李成栋喜出望外,“哈哈哈……为父正发愁怎么啃下桂林这个硬骨头呢,结果机会就来了。真是天公不作美,他朱家小子自己作死。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合该咱们父子二人立功!”

“父帅!”李元允喊了一声。

“嗯?允儿,你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李成栋问道。

“父帅……”李元允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大明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桂林城如今的局势,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出兵和抢掠百姓的刘承胤拼杀,这说明他是位明君啊,我们还真要再继续……”

“住口!”李成栋喝断了李元允的话,“我们现在投靠了大清,那大明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打败他,传令,立即出兵!”说罢就匆匆往营外走去。

“父帅!”李元允一把拉住李成栋,“父帅三思啊,我们以前背叛朝廷是因为朝廷腐败无能,致使我大明民不聊生。可是我们跟随满清一路走来,我们杀了多少大明百姓啊,现在又要继续攻伐大明,如此不义之师,必败无疑啊,父亲!”

“你个小畜生,住口!”李成栋上去给李元允一记耳光,挣脱开来。回头看着长子肿胀的半边脸和嘴角留下的鲜血,李成栋也是心疼不已。

“唉,儿啊,你不懂,我们父子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得一路走到黑!”李成栋心中叹息一声,大步走出大帐,外面传来了他的传令声:“中军官何在?立即传令,全军轻装简行,发兵桂林!”

李元允也是叹息一声,随即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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