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娆燕诀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骄夏娆燕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商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王书房。迎春瞧见燕王爷面色阴沉的盯着她送来的包袱,小心翼翼的道:“姨娘说,这是枯井里找到的。”“她人在何处?”燕王一边说,一边让人打开了那包袱。“姨娘被叫去瞧小公子了。”迎春刚说完,包袱便摊开在了桌上,连带着那白森森的头骨,一堆白骨就散了开来。迎春惊得瞪大了眼,不等燕王爷再说什么,两眼一翻,晕在了地上。燕王皱眉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面前这堆还混杂着枯叶的白骨,略带着些不满:“这个夏娆,想做什么?”“王爷,您看这个。”心腹流疆立即从枯叶和白骨里,扒拉出一片小小的金叶子来。金叶子埋在污泥里许久,如今擦干净,还闪闪发着光,而金叶子背面,还刻着一个精巧的‘芸’字。燕王抢过这金叶子,在手心看了许久,脸色更是几番变化。流疆会意,立即吩咐人去夏娆昨...
《第一骄夏娆燕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燕王书房。
迎春瞧见燕王爷面色阴沉的盯着她送来的包袱,小心翼翼的道:“姨娘说,这是枯井里找到的。”
“她人在何处?”燕王一边说,一边让人打开了那包袱。
“姨娘被叫去瞧小公子了。”迎春刚说完,包袱便摊开在了桌上,连带着那白森森的头骨,一堆白骨就散了开来。
迎春惊得瞪大了眼,不等燕王爷再说什么,两眼一翻,晕在了地上。
燕王皱眉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面前这堆还混杂着枯叶的白骨,略带着些不满:“这个夏娆,想做什么?”
“王爷,您看这个。”心腹流疆立即从枯叶和白骨里,扒拉出一片小小的金叶子来。
金叶子埋在污泥里许久,如今擦干净,还闪闪发着光,而金叶子背面,还刻着一个精巧的‘芸’字。
燕王抢过这金叶子,在手心看了许久,脸色更是几番变化。
流疆会意,立即吩咐人去夏娆昨晚跌落的井中去翻查了。
等燕王妃急匆匆赶来时,井底的东西已经悉数被翻了起来,燕王爷让人守在外围,不许任何进来,只沉默的看着从井底翻出来的东西,眼眶发涩。
“夏姨娘,这到底是什么啊?”
燕朗趴在担架上,扯了扯一旁的夏娆。
夏娆看着死活要跟出来看热闹的他,往远处挪了挪:“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不行,我不说话就得憋死。”燕朗扯着她问:“昨儿到底是谁把你推到井里去的啊?”
“迟些就知道了。”夏娆看着情绪不对劲的燕王,很显然,她原本只想着翻出一桩普通的杀人案,好借着燕王之手惩罚推自己下井的人,现在看来,她竟是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了。
燕王妃似乎在努力镇定着,可她紧紧攥着的手却出卖了她。
“王爷,这件事,臣妾会立即派人调查,外头风寒,您先回屋……”
“当年是你告诉我,芸娘与人私奔的。”燕王脸色紧绷着,声音不大,却也够燕王妃听清他语气里的愤怒。
“当时芸娘不见了,外头又传出那样的话,臣妾自然就以为……”
燕王妃想解释,燕王却只冷森森的盯着她,好半晌,才吩咐一旁的流疆:“叫夏姨娘来。”
夏娆听到隐约叫自己的名字了,这才走上了前来。
“昨夜你说是有人推你下井的?”燕王问。
“是,昨儿推我下井的人,还落下了这个。”夏娆说罢,就把那片破布呈了上来。
燕王妃一看,一眼就认了出来,瞳仁都紧缩起来。
燕王自然也认得,当下气得额间青筋都暴出来了。
夏娆能感觉到燕王此刻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气,隐隐的,手心竟都冒出了汗。
“本王的王妃,还真是持家有道!”燕王语气沉沉。
“王爷,这件事臣妾一定会查……”
“不必了,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如何处罚,本王自会有安排!”燕王这番话,已经是很明显的威胁了。
夏娆只低眉顺眼的乖乖站在角落,直到燕王目光冷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等了会儿,燕王也没说什么,只负手沉沉的走了。
他刚离开,燕王妃就头晕的往后倒去,好在秦妈妈将她扶住。
秦妈妈不悦的看了眼夏娆,带着几分警告:“夏姨娘别忘了,家里的中馈是王妃掌着,王爷日理万机,若是人人有些小事就往王爷那儿报,还成什么体统?”
“妾身知道了。”夏娆顺从应下。
“既知错,就回去……”燕王妃恨恨的看向夏娆,到底是没敢在这这时候罚她:“今日之事,王府上下谁敢议论,便一顿板子撵出府去!”
其实被拦在外面的人都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这话就是说给夏娆听的。
夏娆会意行礼,但看燕王妃又恨又怕成这样,昨夜敢推她下井的人,势必没好果子吃了。
人群散去,燕朗被江郁一阵吵嚷,也被强行抬回去了。
夏娆一个人沿着长廊往前走,边走边琢磨着方才井下挖出来的东西,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几本书。
“夏姨娘。”
流疆趁着众人散开,独自追了上来,并交给她一个用锦缎裹住的包裹,才道:“这是王爷吩咐奴才给您送来的,里面有一枚小小的金叶子,您千万收好了。”
流疆说完,朝夏娆笑笑,意味深长的道:“这次,姨娘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罢,他便又快步走了。
夏娆眨眨眼,因祸得福?
她打开包袱看了看,这才瞧见里面叠着几本线订带着股腐气的手抄书,但除了书面有些破损以外,其他地方都保存的很好,还有里面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叶子,瞧着格外的精致,还刻着小小的一个‘芸’字。
夏娆将书翻了翻,这才瞧见里面居然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古怪之症的案例及药方批注,字迹十分的纤细娟秀,可见是女子手笔。
这些难道是‘救命恩人’的遗物?
想到这里,夏娆忽然生出些愧疚来,毕竟昨晚她是拿着救命恩人的骨头不断抛击在井盖上发出声响,才得救的。
“姨娘,您有客人。”
刚回清晖园,就有小厮来报。
“客人?”
夏娆迟疑了下,将包袱收好,回了房间,这才瞧见了正站在花厅里四处打量的熟人。
楼子溪瞧见她回来,羞涩的抿起笑意来:“夏姨娘,总算又见着你了。”
“楼小姐,你怎么来了。”夏娆没见着迎春,阿蛮又病着,便笑道:“先到暖阁坐着,我给你们泡茶来。”
“奴婢来泡茶吧。”小贝立即笑着道。
夏娆也不客气的应下了,坐在后头凳子上正皱着眉打量的宁婉婉却道:“你好歹也是个姨娘,虽只算半个主子,可怎么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楼子溪略有些尴尬,转头拉起宁婉婉:“宁姐姐,我们去暖阁坐着吧。”
宁婉婉倒也不是特意来找茬的,挤出个笑来,就往里间去了。
楼子溪歉意的看看夏娆,低声把宁婉婉与她的关系说了,才道:“她非要跟来。”
“无妨。”夏娆知道楼子溪没恶意,至于这宁婉婉,与她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夏娆就只当她是空气了。
等到了暖阁,夏娆先把包袱放到里间去,才看到小贝已经泡好茶,并将她们带来的七八样点心全摆出来了。
小贝瞧着她笑道:“夏姨娘,阿蛮在哪儿,奴婢可以去找她说话吗?”
“阿蛮受了伤在房间休息,你去吧。”夏娆弯起眼眸,小贝这才笑盈盈跟楼子溪行了礼,出去了。
她走时,宁婉婉还特意嘱咐:“这里可是世子爷的院子,你别瞎跑失了规矩。”
小贝暗自撇嘴:“奴婢知道了。”
宁婉婉不满她的态度,又不好呵斥什么,只拉着楼子溪故意道:“子溪,你可别太娇惯手底下的人了,省得养出个奴大欺主的来,回头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点心是楼小姐亲手做的吗?”夏娆开口,岔开宁婉婉的话。
楼子溪这才忙接了她的话,笑着点点头:“我平素就喜欢鼓捣些点心,你瞧瞧,都是我自己研究着做的,外面可没有。”楼子溪骄傲的介绍着每一样点心,夏娆一一尝过,也暗自竖起大拇指,心里也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拉楼子溪入伙,不止研发点心这事儿有着落了,照应店铺的事儿也靠谱了。
宁婉婉看她们两说得忘我,简直忽略了她的存在,暗暗抿着唇,干脆只气鼓鼓的朝着屋子四处看去。
夏娆用了什么样的熏香,泡的什么茶,擦的什么胭脂,摆的什么盆栽,她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听闻今儿世子入宫,要求娶南烟公主了?”宁婉婉全都打量完了,这才问。
夏娆眨眨眼,她今儿一直忙着,倒是没曾注意。
宁婉婉看她不出声,以为戳到她的痛处,才笑着挑起小拇指捻起茶盖,优雅的拨了拨,惋惜道:“我觉得,夏姨娘可比南烟公主好多了,虽然南烟公主身份尊贵,可也不及夏姨娘你清清白白。”
楼子溪暗示宁婉婉别说了,夏娆倒是对凌南烟的事情感兴趣,顺着宁婉婉的话道:“南烟公主可是皇室的人,宁小姐可别胡乱说。”
“胡乱说?这是全北燕都知道的事儿,当年公主跟敌国质子私奔,那质子摄于咱们北燕的威势,几次要把她送回来,她都不肯回来。”宁婉婉虽然鄙夷,可声音也不敢太大。
夏娆想起初见凌南烟时她腹中的那个孩子,难道就是那质子的?
“她如今被人抛弃了,灰溜溜的回来就罢了,如今竟还让世子去求亲。”宁婉婉轻嗤,眼神一转,又看向夏娆,微笑:“所以说,她还不如夏姨娘你干净呢。”
“妾身清清白白出身,宁小姐今儿若是拐弯抹角来骂人的,这儿是燕王府,您还是请回吧。”夏娆可懒得惯着她,直接朝她笑道。
宁婉婉脸色一僵,才紧着嗓子高声道:“我又没骂你,你怎自己心虚了?我只是心疼世子爷,不过这等事情,想来夏姨娘乡下来的也不懂的。”
楼子溪虽然不太想提这件事,却也还是悄悄跟夏娆道:“我听爹爹说,世子爷这次求亲,是百害而无一利,虽然其中原因我也不懂,不过夏姨娘,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我只是个妾,自然管不了。”夏娆笑嘻嘻的。
“夏姨娘能明白就好。”楼子溪看她心胸开阔,就越发放松了,从衣袖里抽出一张请帖来给她,笑道:“正月十五夏姨娘应该不必参加王府的家宴吧,要不要来跟我一起赏花灯?爹爹晚上已经包下十五晚上天香楼最好的雅间,咱们不仅可以看花灯游船,还能听琴赏曲呢。”
宁婉婉撇撇嘴,虽然她不乐意,但到底楼子溪才是骠骑将军府的正经小姐。
夏娆留她们一起用了午膳,因为她瘸腿,不便带她们满院子走,就干脆窝在房间里一起用梅花合着药做香丸。
宁婉婉倒是一直兴致缺缺,直到外面终于传来消息,说燕诀回来了,她才精神起来,拖着楼子溪一起出去行礼了。
燕诀刚进院子不远,就看到了朝这儿而来的她们二人,和后面瘸着腿慢慢往这儿挪的夏娆。
“臣女楼子溪。”
“臣女宁婉婉,见过世子爷。”二人齐声行礼,宁婉婉则是忍不住抬起眼眸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两步之遥的燕诀,北风从他身侧传来,她仿佛都能嗅到他身上那股幽冷的香气。
燕诀脚步微微停住,淡淡看了眼她们二人,嗯了一声,便提步走了。
宁婉婉不甘心他就这么走了,忙跟上道:“世子,臣女……”
话未说完,跑得太急的宁婉婉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整个人就往前跌了去了。
在她幻想里,燕诀一定回身接她,就如同那日瞬间替夏娆挡住那滚烫开水时的模样,但直到她的脸正面埋到雪里,燕诀都只冷静的站在原地。
“何事?”燕诀冷淡看着她。
“臣女……”宁婉婉又羞又委屈,抬起头来,眼泪已经是滚滚落下。
燕诀拧眉,他完全不明白,为何宁婉婉要不言不语的就望着他哭,记忆里,他不曾对她做过什么才是。
夏娆终于瘸着脚赶来,想去拿自己的手帕,发现她来得及没带手帕,直到燕诀修长白皙的手,托着一块叠的整齐规整的锦帕,递到她面前。
“谢谢。”夏娆忙拿过,递给了哭得要冒鼻涕泡的宁婉婉。
宁婉婉看到燕诀的手帕,再抬头看着面前一身锦袍面如冠玉的燕诀,一颗心又激动的跳了起来。
“世子爷……”
还未说完,外面就有人匆匆走了过来:“爷,宫里圣旨到了。”
燕诀垂在长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一言未发的又往外去了。
夏娆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有一块,觉得空落落的。
“宁姐姐,你没事吧?”楼子溪忙扶起宁婉婉,又替她拍干净身上的雪道。
“没事,我们去看看是什么圣旨,走。”宁婉婉说着,又满面幸福的看了看手里的锦帕,这才如宝贝似的收在怀里,理了理衣襟发髻,往外跟去了。
楼子溪无法,只得回头跟夏娆道:“夏姨娘,我下次绝不带她来了。不过十五元宵,你可一定要出来啊,到时候我来接你。”
夏娆微笑应下。
小贝也赶紧出来行礼告辞。
脑袋缠着绷带的阿蛮出来,瞧了瞧夏娆,道:“姨娘,我听小贝说,江家第二批宅子甩卖,正是十五呢。”
“那好,咱们十五就出去花钱。”夏娆笑盈盈道。
“您没事吧。”阿蛮总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儿假。
夏娆挑眉:“我能有什么事儿。”
说着,一直晕到现在才醒过来的迎春这才从外面哭着回来了。
夏娆看着居然被堆死人骨头吓成这样的迎春,歉疚极了,连忙把她带到暖烘烘的暖阁,又给她倒了茶,安慰了好一会儿,迎春才终于稳定了下来。
夏娆琢磨了下,这才问她:“迎春,你知不知道这王府,有哪个死了的女人,名字里带一个‘芸’字?”
“芸?”迎春坐在小板凳上抱着双膝,委屈屈的看着夏娆。
夏娆忙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就是好奇问问,没有要你再去碰那些东西的意思。”
迎春这才努力回忆了下,道:“府里好像曾有过一个叫芸娘的姨娘,不过多的奴婢就不记得了,回头奴婢去跟厨房的妈妈们打听下。”
“好,要悄悄的,别叫人发现了。”夏娆叮嘱,既然燕王要悄悄把东西给她,说明他不想把这件事张扬开去。
迎春抽抽鼻子,乖乖点头。
阿蛮看着瘸腿的夏娆,再往铜镜里看着白绷带缠头的自己,再看吓傻的迎春,撇撇嘴:“姨娘,您老实说,您是不是灾星转世来着。”
夏娆已经习惯来自阿蛮的打击了,等外面传来确切消息,皇上已经赐婚燕诀和凌南烟后,夏娆就开始专心琢磨元宝药铺和点心铺子的事了。
天色渐晚,燕王妃的落梅院里。
肌肤胜雪的少女唇瓣掀起好看的弧度,看着仿佛病了般躺在暖榻上的燕王妃,道:“母妃,您还在记挂着枯井的事吗?”
“珺儿。”燕王妃望着不论什么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女儿,叹息不已:“你若是男子,母妃何至于要受一个小小姨娘的气,她还只是燕诀的妾。”
“母妃何必忧愁,您还有大哥呢。”燕珺儿声音如黄莺般婉转,让燕王妃浮躁的心也跟着宁静不少。
但提起大公子,燕王妃更是忧愁:“你回来这么久,可曾去见过他了?”
燕珺儿摇头。
燕王妃这才叹息道:“自从这次冲喜的事儿后,他就谁也不肯见了,每日送去的药也没喝,母妃真的担心……”说着说着,燕王妃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燕珺儿拉着她的手,轻笑着安抚:“母妃放心,您这样心疼大哥,大哥心里一定知道的,珺儿听闻天山雪莲有续命之效,待明儿,珺儿就去信给九皇子十皇子,请他们去求雪莲来。”
“真的能求来吗?听闻宫里也就一朵。”燕王妃立即紧紧抓着燕珺儿道。
秦妈妈看到燕珺儿白嫩的手都被燕王妃抓红了,燕珺儿却眼皮都没闪一下,立即提醒了下燕王妃。
燕王妃这才忙松开手,只急迫的朝燕珺儿道:“你若是能要来这雪莲,你大哥就有救了,珺儿,母妃全靠你了。”
“母妃放心,不过父王这次好像十分生气我的嬷嬷们对夏姨娘下了手,若是父王罚了她们,太后必要生气……”
燕珺儿为难的说着,燕王妃立即笑着道:“你放心,这件事母妃自会替你扛下的,你只管盯着雪莲的事儿就好。”
“是。”
“还有……”燕王妃歉意的看着她,道:“如今京中的男人们都为了你趋之若鹜,母妃知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你若是轻易选了人家,母妃要办很多事就不方便了。”
燕珺儿体谅的温柔一笑:“母妃放心,直到大哥身体恢复以前,珺儿都不会轻易决定要嫁谁的。”
燕王妃看她如此的大度孝顺,安慰极了,怜惜的叫秦妈妈去把她珍藏的珠宝拿了好些来给了燕珺儿。
燕珺儿也都一一收下了,又亲自服侍着燕王妃洗漱歇下了,才行礼退下了。
秦妈妈替燕王妃剪了剪房间里蜡烛的烛心,一边剪一边笑道:“王妃当真是好福气,有珺儿小姐这样孝顺又体贴的女儿,虽然十多年不在身边养着,可到底是母女连心,回来了,还是与您这样亲。”
“她若是个男子就好了,女儿再好,又有什么用,到底是要嫁出去的。”燕王妃嘴角抿起笑,又可惜一叹。
秦妈妈看了看她,想说什么,但燕王妃已经在嘱咐她关于大公子的事了,一会儿还要安排几个替死鬼认下昨儿推夏娆下井的事,秦妈妈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很快,燕王妃院子里几个婆子便以偷盗的罪名,重重挨了一顿板子,卖去偏远的地方做苦活了。
文姨娘院子里。
江郁一边拨弄着盘子里的珍珠,一边不解的问文姨娘:“燕王妃竟会自己认了这桩事,还真是稀奇。”
“她不过是替人受过。”文姨娘站在铜镜前,看着眼角又生出了几根细纹,皱皱眉朝红缨道:“回头再多拿些珍珠粉来。”说完,她便想起夏娆说过的话,说她自己会做丹丸,吃了以后便肌肤细嫩。
想了想,文姨娘才道:“王爷之前也给夏姨娘送了珍珠和锦缎去?”
“是,还是照着小姐们的份例送的。”红缨道。
江郁撇嘴:“王爷还真是高看她。”
文姨娘想了想,道:“去咱们库房,挑些药材拿去给夏娆,顺带探探她的口风,问问她养颜的丹丸,还有没有。”
红缨立即会意的退下了。
江郁想说什么,文姨娘却只道:“在后宅当中,不仅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大家都贴着张假脸,不论何时,表面上的和谐还是要维持的,你性子这样冲,小心叫人利用了去。”
江郁想反驳,想想自己的身份,又忍了下来,只小意的哄着文姨娘,说起十五元宵的事儿来:“姨娘,这次十五元宵,您是不是要跟王爷提提,早些把我和小公子的婚事办了,燕世子和南烟公主婚事定在一年后,小公子做弟弟的,若是此时不提前完婚,怕真要等到一年后了。”
“嗯。这件事也的确该早些说说了。”文姨娘笑着应下。
江郁这才高兴的去找燕朗了,不过刚到燕朗房间,就看到了正叫人抬着担架把他往外挪的燕朗。
江郁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去找夏娆,一时气不过,上前就掀翻了他的担架。
燕朗疼得嗷呜一嗓子:“你要杀了我不成?”
“与其让你被人蛊惑,倒不如杀了你!”江郁气道五官都要扭曲,不过脑的喊了句,就气呼呼的走了,压根不知道,这句话已经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漪澜小筑内。
迎春瞧见浑身是血的燕决和夏娆时,腿都软了。
“奴婢去找人来……”
“站住!”
夏娆一声呵斥。
迎春脚步僵在原地,怯怯看向夏娆,却发现她眼眸清冷的厉害,跟之前的她仿佛两个样。
“姨、姨娘……”
“今夜之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便将你发买去勾栏院。”夏娆寒声道。
燕诀还不知藏着什么秘密,但就连他这般权势的人都被伤成这样还不敢吱声,自己若是被发现掺和了进去,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迎春被吓住,立即点头如捣蒜,夏娆这才让她去小厨房烧开水了。
回到里间,燕决靠坐在太师椅上,合着眼睛摊着手,一动也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夏娆眉心一跳,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却睁开了眼睛冷冷看着她:“方才在假山,你的动作很熟练?”
还有那晚,也是她先主动。
夏娆察觉到他的怀疑,藏好心底的情绪,略显羞涩道:“妾身出嫁前看过一本册子。”
“册子?”
燕决看她低垂的眉眼,并不相信,但也没再多问。
很快迎春就烧了热水来,夏娆替燕决褪下外衫,却在解裤腰带时,被燕决一把打开了手。
夏娆看着他复杂的目光,垂眸规矩的行了礼:“那妾去院子里给您找点儿草药来。”
燕决转身便去了浴房,夏娆出去找了些止血解毒的草来,就找了个碗开始捣药了。
捣完药,燕决也出来了,长发湿漉漉的落在身后,纯白的里衣贴着身子,他的身材很好,没有过分的健硕却也没有一分多余的肉,修长而挺拔……
“看什么?”
燕决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的眼神,眼底掠起几分不悦。
夏娆将捣好的药给他,笑道:“妾在想,这药是您自己敷还是妾替您敷,妾身方才探过您的脉,媚毒未清,淤血淤堵,不过用妾身此药今夜贴敷一晚,明日便能大好。”
燕决看着她自信又淡定的样子,甚至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夏家那区区商户之女。
“你来。”
“那请爷把裤子脱了,这药要敷在小腹处。”夏娆依旧扬着标准的笑容,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烛光晃动,暖黄的烛光落在她白皙袖长的脖颈上,燕诀脑海里竟又回忆起了那旖旎的晚上,手不自觉抬起想要摸一摸,可指尖刚触及她温热的肌肤,便又如触电般迅速收了回来,拿过她手里的药便往里间去了,去时,还冷淡道:“药若是不灵,爷明儿便让你跪断了这狗腿。”
夏娆:“……”
狗咬吕洞宾,好心当做驴肝肺。“迎春,把爷换下来的衣服拿来烧了,不可叫人发现。”夏娆转身吩咐,又到门口朝外看了看,瞧见门口那鬼祟晃过的人影,心如坠谷底。
那些人肯定发现自己捣鬼了,他们会不会如同对付燕诀一般对付自己?
“姨娘,爷可在这里?”
忽的,青云出现在了房间。
夏娆瞧他们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越发坚定了要抱紧燕诀大腿的想法。
“人可查出来了?”
燕诀声音从房间内传来,带着十足的杀气。
饶是青云爷微微白了脸:“查到了,人已经抓住了,怎么处置。”
屋子静了静,旋即才听燕诀微凉的声音传来:“他不是喜欢作画么,把皮剥下来,给他送去。”
话落,迎春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夏娆皱眉,怎么办,她是不是也该跟着一起装晕啊……
“我何时偷了簪子?”
夏娆刚被人摔在地上,就冷得窜回了被子里。
扯她的聂妈妈看着夏娆,嘴角抽抽。
“夏姨娘,对不住了,照爷的吩咐,我们得搜一搜。”珠帘外,青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群婆子翻箱倒柜的声响,夏娆才陡然清醒了过来。
“是谁丢了簪子?”夏娆朝着珠帘外道。
“是藏书楼里的姑娘,丢了支嵌红宝石的金簪。”青云淡淡看了眼屋内,垂下眼帘。
夏娆眉梢高高挑起,聂妈妈却是冷哼一声:“姨娘这是想起来了?既如此就早点说吧,省得奴婢们浪费时间。”
夏娆看了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微笑:“簪子不在我这儿。”
“难怪爷会吩咐奴婢这等专掌府内刑罚的婆子来搜查,原来夏姨娘嘴这么硬。”聂妈妈鄙夷轻哼:“也是,商户家养出来的女儿,可不就是唯利是图?”
“这些话是爷让你说的吗?”夏娆眸底微凉,浅笑看她。
聂妈妈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扬手便扯走了夏娆的被子,还冷笑道:“姨娘,这床也得查查,对不住了!”
夏娆也不与她争执,下了床来,聂妈妈便粗暴的将她的被子枕头全部扔在了床上。
等床上也没搜到后,聂妈妈便回头上下打量了眼夏娆,不怀好意的道:“姨娘,这衣裳里奴婢也得查查,劳您现在就脱衣。”说完,聂妈妈还加重了语气:“全脱!”
“你再说一遍?”夏娆笑盈盈看她。
婆子掌着府里刑罚,主子都曾打过的,岂会把夏娆这么个不受宠的姨娘放在眼里?当即便冷笑:“奴婢说,您现在就全脱了,亵裤都不许穿!”
夏娆见她居然敢当着青云的面这般羞辱自己,知道必是燕诀允许的,当即心里凉了个透:“只有爷能脱我的衣裳,你还不配。”
婆子讽刺轻笑:“姨娘不肯,那就怪不得奴婢强行动手了,来人,给我摁住她!”
话落,夏娆便被摁住了手脚,衣衫被撕破的声音也紧随而来。
明明身为女子,夏娆都能感觉到那极为下流恶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姨娘,你看没有爷在,奴婢们不也扒了你的衣裳么?”聂妈妈笑道。
“你们放肆。”夏娆觉得自己手心都在发颤,第一次,她有这么强烈的,杀人的想法。
“姨娘急什么,都是女人。”婆子下流的打量了她一眼,才冷笑:“不过是拔了毛的狐狸,白皮猪奴婢也不是没见过。”
“聂妈妈,什么也没搜到。”
终于有人来道。
聂妈妈这才皱皱眉,冷冷睨着夏娆:“簪子到底在何处?”
“姨娘……”
迎春终于赶来,瞧见这样的夏娆,立即哭着过来拿自己的外袍包住了夏娆。
夏娆散开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眶赤红的厉害,她发誓,她恨燕诀这死太监!
“簪子就在那位姑娘的房间里。”夏娆转头,盯着冷眼旁观的青云,努力克制住怒气,道:“你们的目的是找簪子,不是羞辱我,对吗?”
青云眉心一跳。
“是。”
“那就带我去藏书楼。”夏娆道。
聂妈妈皱眉,还要动手,青云才终于开口:“请姨娘更衣,奴才随姨娘过去。”
夏娆冷冷睨着聂妈妈,聂妈妈这才不得不松开了手。
等夏娆换好衣裳出来,聂妈妈还没开口,夏娆先一步走过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聂妈妈气急:“你……”
“敢羞辱世子爷的女人,这一巴掌我替世子爷打的。”夏娆目光幽寒的盯着聂妈妈,忽然温婉一笑:“聂妈妈应该不会跟世子爷计较?”
聂妈妈看着她瞬间变脸的模样,总觉得心底发毛,眼前这人,难道真是个妖女?
聂妈妈还没想明白,夏娆已经走了。
一侧丫环看着聂妈妈忽然高高肿起还有些发黑的脸,吓得捂住嘴:“聂妈妈,您的脸……”
“哎哟,麻了麻了……”聂妈妈也察觉不对劲起来,还没喊两句,整个脸都黑肿成了猪头。
凌北墨瞧见眼底泛着狡黠的夏娆,不知为何,竟格外喜欢她这模样。
“想算计本皇子,你还嫩了点儿。”
凌北墨抬手,一个爆栗子敲在夏娆的头上。
夏娆疼得恨不得踹飞他,好歹忍了下来,垂下眉眼恭谨道:“妾怎么敢算计十三殿下,妾只是……算了,不提也罢。”
凌北墨脚步一顿,眯眼看她:“只是什么?”
“是妾身自己的事。”夏娆一声叹息,侧开身让到一旁:“殿下请。”
但夏娆越是不说,凌北墨这心底越是痒痒:“你倒是聪明,你方才要是直接求我,我还真不一定会应,可你这遮遮掩掩的,我还偏要帮你不可。”
夏娆看着他带着几分得意的模样,笑着弯起眼:“倒也不是难事,是今儿有人要擅自接了妾的弟弟来王府,妾不想弟弟过来,所以妾需要一个说话有分量的贵人帮忙。”
凌北墨看她不但没了之前的倔强,反而满是崇拜的盯着自己,心底更痒痒了。
“小事一桩。”凌北墨双臂环胸,浑身都张扬着魅力的凑到夏娆跟前,邪气笑道:“不过,你得答应给我绣一条香帕。”
果然轻浮,又骄傲得像只公孔雀。
夏娆面上自然笑着答应,帕子么,随便捡一条就行。
凌北墨立即打发了人去夏家传话,这才满意的到书房去了。
只是才进来,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浑身透着寒气的燕诀。
凌北墨吊儿郎当的在一旁坐下,笑着道:“燕世子,你瞧娆儿多喜欢我,不如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殿下可知道是谁要接她弟弟来王府的?”燕诀淡漠翻阅着手里的密折,道。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
“是公主。”燕诀道。
凌北墨嘴角抽了抽,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皇姐?
“未来姐夫,你可得帮帮我,你知道,皇姐最不喜欢有人违背她的命令,若是她知道是我坏了她的好事,一定会生气的。”
“殿下自己解决。”燕诀说完,才将手里的折子放到了他跟前:“燕王此番回京,会交出手上的兵权,殿下若想要,趁早安排。”
说完,便起身离去。
凌北墨依旧吊儿郎当翘着腿,朝着他冷淡的背影笑道:“军权有什么要紧,娆儿这小妖女甚合我意,你就给了我嘛。”
燕诀一步未停,径直踏进了风雪里。
凌北墨看着风雪卷起他的衣袂,嘴角微微勾起,当真看不出来,最不可能被女人所绊的燕诀,竟真的会掉进女人的温柔陷阱里。
清晖园,夏娆房间里。
夏娆刚将四季花蕊分好剂量,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的推开了,
夏娆对这样忽然闯进来的人早就有防备了,不等抬头去看,先将东西收了起来,却听到燕诀冷冷的声音:“很想去皇子府?”
夏娆眨眨眼,这哪跟哪?
可还没想完,便觉腰上一紧,再转眼,人已经被燕诀扔到了床上。
不是吧,这死太监那般羞辱她以后,还想跟她欢好?
燕诀睨着眼底暗藏着怒意的夏娆,长眸微寒,倾身便压了下去,可下一秒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燕诀微楞,夏娆也愣住了,她瞧了瞧自己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脚,和摔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燕诀,忽然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离死不远了……
“门关紧没?”
黑夜里,从夏娆房间出来的婆子问。
另一个婆子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放心,他们死都出不来,那傻子凭着味儿都能找到那狐媚子,咱们明儿就等着瞧好戏吧。”
此时柴房内,韩妈妈听到外面婆子的声音,挣扎着就要叫喊,却发现浑身都虚软着,舌头也好像麻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高大的黑影压过来。
风雪里,迎春好容易跑到燕王妃的院子门口,咬了咬牙,终于鼓足勇气哭着大喊起来:“王妃,您救救姨娘吧,不然就要一尸两命了啊!”
“一尸两命?”
青云差点闪了舌头,再看一侧冷得可怕的燕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接呵斥那来传话的小厮:“你是不是听错了,姨娘怎么可能忽然怀孩子?”
“可迎春就是这么跟王妃说的,王妃现在已经带着人往柴房去了。”小厮跪伏在地哆嗦着。
青云皱眉,可燕诀已经带着浓浓的杀意往外去了。
燕诀跟燕王妃几乎是同时到柴房外。
燕王妃看到燕诀,眼底厌恶一闪而过:“世子怎么也来了?这丫头说夏姨娘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这般妄言,今夜不必你动手,本妃也会按照家规将她处置了,世子尽管放心。”
燕诀睨了眼缩着脖子不敢吱声的迎春,还没开口,就听到柴房门口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爷,是你来了吗?”
众人齐齐看去,这才看到倒在门口一身狼狈的夏娆,看她的模样,似乎是从里面慢慢爬出来的,带血的手还捂着小腹,一副小产的模样。
一时间,众人都震惊了,可唯有燕王妃跟燕诀的目光依旧冷得厉害。
燕王妃生过孩子,自然知道就算真的行了房,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出有孕。
而燕诀,端看看着夏娆趴着那唯一没有雪的地方,也知道她不是为了求生急急爬来的。
夏娆见燕王妃和燕诀一副看穿了的模样,这才哽咽起来:“爷,韩妈妈说,大公子是被人用迷药迷晕的,妾的药没有害大公子……”
燕王妃眉心一跳,立即打断夏娆的话:“满口胡言,来人,把她带下去!”
“等等。”燕诀看着夏娆满眼哀求的看向自己,竟生出几分看戏的心思来,只问她:“照你这么说,宫里来的太医都是庸医了?”
“妾身不知太医医术如何,但妾有法子能证明大公子没有真的昏迷。”夏娆立即看向迎春,迎春这才赶忙抽出一张用血写的帕子来:“姨娘担心自己撑不过去韩妈妈的毒打,所以写下了此方,请爷过目。”
青云立即上前取了过来,刚看完,便一脸愕然看向虚弱的夏娆。
燕诀见状,抬手取了方子来,一眼扫过,眉心也紧紧拧在了一起。
“大公子的事本妃自会再查。”
燕王妃看着燕诀主仆古怪的神色,面色沉了沉,立即示意婆子们带走夏娆。
夏娆却忽然问她:“难道韩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大公子根本就不是王妃亲生的?所以王妃才对大公子真晕假晕毫不在意……”
“你混账!”燕王妃大怒。
“那王妃为何不敢让妾去证明?此方不需要大公子吃下去,没有任何危险。”夏娆立即咄咄相逼。
燕王妃看了眼周围低着头的下人,再看一脸惨白仿佛马上就咽气的夏娆,这才强压下恨不得马上掐死她的心,冷笑:“好,那就照你的法子试试,若是无用,本妃立即就将你杖毙以儆效尤!”
说完,燕王妃便示意身边的人照药方去取药。
可那婆子才看了眼药方,喉咙就被噎住了:“取夜香十桶?”
青云终于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周围的下人们也都憋笑憋得辛苦。
燕王妃的脸都青了,刚要发怒,柴房深处,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幽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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