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巷渐渐热闹起来，远处隐约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我的目光停在窗玻璃上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眶微肿。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翻滚，我无法平静。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是刘厚岗。他的声音低沉：“莉，吃早饭了。”
我并没有应声，几秒钟后，他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昨晚我不该和你吵，你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难受。”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他是担心我的胃会难受，却不担心我的命会没了。
“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我语气平淡。
“莉，别这么硬撑着。咱们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过这段时间。”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试图化解僵局。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转过身，直视着他，“我要离婚。”
他的手一抖，碗里的粥溅出了一些，他愣住了：“你说什么？”
“离婚。”我字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眉头紧紧皱起：“莉，你是疯了吧？就因为治病的事，你要离婚？”
“不是‘治病的事’，是‘生死的事’。”我的声音逐渐提高，“在你眼里，我的命不值钱，甚至比不上这个家的稳定。我看得很清楚，我不能继续和你过下去了。”
“你冷静一点！”他把粥放到桌上，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就算要治病，也得先把家里的事商量清楚吧？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商量清楚？昨晚商量的结果是什么？你说治不起，你说我是自私，甚至连孩子都说让我别治了。”我冷笑一声，“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指望你陪我去医院？指望你支持我？别骗我了，也别骗你自己了。”
“莉，你是不是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他放开了手，眉头皱得更深了，“离婚不是儿戏，你自己也知道，孩子还小，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是啊，完整的家。可是这个完整的家没有妈妈也可以。”我直视他的眼睛，冷冷地说，“你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