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前发黑。这些转账记录,竟然从十多年前就开始了,总金额接近百万。
我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数字,脑海中浮现出老周冷漠的脸。他总说自己辛苦,说为了家里付出得够多,却从不让我碰他的工资卡。他常年不在家,每次回来都带着疲倦和不耐烦。我以为这就是婚姻的常态,可原来,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真有这么多事我不知道。”我苦笑着喃喃自语。
回到家,两个孩子正在餐桌旁吃零食,桌上还放着一张房产评估单。
“妈,这房子没必要留了吧,卖了分成三份,您也清静。”周文开口说道,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天气。
我盯着那张单子,冷冷问:“那我呢?”
周玲头也不抬地回道:“养老院啊,现在环境都挺好的,您住着舒服,我们还能时不时去看您。”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像要掐出血来。我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将那本存折塞进了抽屉。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神冰冷。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夜深人静,我坐在窗边,手里握着那本存折。霓虹灯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在我的脸上,闪烁不定。我缓缓抬手触碰了一下存折,低声说:“这些账,总得有人还。”
我的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方模糊的夜景。一抹冷厉的光划过我的眼中,短暂却刺骨。
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动着窗帘,我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2
那家银行的分行看起来像一栋废弃楼房的附属品。灰扑扑的卷帘门半开着,旁边堆满了破烂的纸箱和被踩扁的烟盒。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昏暗的营业大厅,几盏灯管闪烁不定,柜台后面的柜员正低头刷着手机。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门上的风铃响了一声,但柜员连头都没抬。我走到柜台前,把存折递过去,声音小心翼翼:“麻烦查一下这个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