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游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时愿游晏的小说死遁回归后,我成了真爱白月光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列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板您好,我是来买蛋糕的。”见姜时愿走出来,自觉承担保镖职责的小白抖了抖毛,昂首阔步地走到男生脚边,伸出尾巴勾了一下他的脚踝,示意他可以进来了。姜时愿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抱歉,我刚才在烤蛋糕,小白应该是怕有人会闯进来,就挡在门口了。”也怪她,忘了锁门了。男生偷偷看了她一眼,红着脸摇了摇头:“没关系,有防人的意识是好事。”姜时愿轻笑:“店里的蛋糕没剩多少了,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先等一会儿,蛋糕马上就烤好了。”男生想了想:“那我先点一杯黑咖啡。”姜时愿:“好,您先坐,马上就好。”男生坐在离吧台最近的卡座里,看着姜时愿因低头磨咖啡豆而露出来的白嫩后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小心翼翼地挑起话题:“这家店是今天刚开业吗?”姜时愿:“对,今天是第...
《姜时愿游晏的小说死遁回归后,我成了真爱白月光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老板您好,我是来买蛋糕的。”
见姜时愿走出来,自觉承担保镖职责的小白抖了抖毛,昂首阔步地走到男生脚边,伸出尾巴勾了一下他的脚踝,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姜时愿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抱歉,我刚才在烤蛋糕,小白应该是怕有人会闯进来,就挡在门口了。”
也怪她,忘了锁门了。
男生偷偷看了她一眼,红着脸摇了摇头:
“没关系,有防人的意识是好事。”
姜时愿轻笑:“店里的蛋糕没剩多少了,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先等一会儿,蛋糕马上就烤好了。”
男生想了想:“那我先点一杯黑咖啡。”
姜时愿:“好,您先坐,马上就好。”
男生坐在离吧台最近的卡座里,看着姜时愿因低头磨咖啡豆而露出来的白嫩后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他小心翼翼地挑起话题:
“这家店是今天刚开业吗?”
姜时愿:“对,今天是第一天营业。”
男生:“我说呢,我就在这附近上班,每天都路过这,但还是因为同事才知道的这里。”
姜时愿手上动作不停,转过头好奇地看他:
“同事?”
“嗯,她上午买了布朗尼和可颂,味道实在是太香了,我们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
男生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其实还有另外两位同事本来打算和我一起来买的,但是boss今天从国外回来,他们有工作要汇报,就只有我自己过来了。”
这附近的公司……姜时愿按下咖啡机,轻声问道:
“游氏集团?”
男生自豪地挺直了腰板:“是的。”
男生喝完咖啡,抱着新鲜出炉的蛋糕,兴冲冲地回到了公司。
还不等他走到工位,就碰到了之前说好和他一起去蛋糕店的同事们。
“杨奇!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买蛋糕了!”
“见者有份!”
杨奇抱紧怀里的牛皮纸袋,警惕地看着他们:
“一人最多一块。”
个子稍矮的男生试图通过装可怜,引起他的同情:
“多赏一块吧,孩子要饿死了。”
另一个男生仰头45度看天,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奇哥哥您吃吧,我多饿会儿没事,哥哥可不能饿着。”
杨奇受不了这俩戏精,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一人两块,不能再多了。”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
“姜老板做的蛋糕不多,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就买了大半,分给你们之后我也没有多少了。”
纸袋刚打开个缝隙,那霸道的甜香就占满了他们的呼吸,两个从早上馋到现在的男生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纸袋里的小蛋糕们:
“新出锅的?!”
“这么好看,肯定超级好吃!”
杨奇像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耳根给他们分蛋糕,小声道:
“姜老板更好看。”
两个同事忙着吃,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这句话却被刚从研发部办公室出来的游晏,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挑眉,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他怀里的蛋糕,漂亮的桃花眼闪了闪,问道:
“这是在哪买的?”
杨奇和另外两个男生吓得一个激灵:
“boss好!”
游晏颔首:“嗯,不用拘束。”
这三个人都是研发部门的核心员工,经常需要汇报工作,游晏对他们不算陌生。
杨奇咽了咽口水,这种和大boss聊工作以外事情的经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说道:
“是在一家甜品店买的,超级好吃!”
游晏:“……?”
游晏身后的助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努力地向杨奇递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请稍等,院长马上到。”
鼻间没了那股令她烦躁的消毒水味道,姜时言心情好了不少:
“嗯,麻烦了。”
小护士弯起眼睛:“您客气了。”
姜时言刚喝了一口茶,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眼看过去,正好和刚走进来的人对上了眼。
“您好,我姓卢,是养和医院的院长,”身穿白大褂,笑得极为和蔼的女人缓声道,“感谢您选择养和医院,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治愈您的家人。”
常年的医护生涯让她一眼就看出来,面前容貌姣好的女生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姜时言不爱讲客套话,勾着嘴角礼貌地点了点头,直言:
“我要预约三天后的特需病房。”
卢院长看出来了她的不喜,也不继续讲场面话,干脆利落地说道:
“好的,这些是需要签订的协议,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增减的内容。”
站在一旁的小护士把四五份协议整齐地平放在姜时言的面前。
姜时言拿起来,一目十行地翻看着。
卢院长:“请问您是为谁预约?”
姜时言:“我的妹妹,姜时言,她得了多发性硬化症。”
卢院长眼底闪过沉重:“这个病……”
“我知道没有治愈的可能,我只想她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姜时言随意回道。
她边看边问:“既然是特需病房,那么患者的一切需求是不是都可以得到满足?”
卢院长摸不清她的想法,只中规中矩道:
“在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情况下,我们会尽力满足。”
姜时言看她一眼:“要是她指定一个人操办她的后事,并且不让你们向她的配偶宣布她的死讯,能满足吗?”
卢院长沉吟片刻,示意小护士出去,等会客室的大门被关上后,望着她在灯光下极为明显的深紫色凤眸,轻声道:
“我们可以不主动向她的配偶及家人宣布死讯,至于后事,我们只负责提供死亡证明。”
意思是如果温屿舟亲自来询问,他们并不会隐瞒,而后事由谁操办,他们也并不会管。
这就够了。
她翻到最后,拿起笔,行云流水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时愿。
卢院长收好协议,打开笔记本电脑,看向姜时言:
“请您提供一下身份证件。”
姜时言早有预料,她向后倚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可以提供患者的身份证件。”
卢院长从善如流:“方便提供您的身份证号吗?”
姜时言轻笑:“当然。”
自从得知她上辈子的身份被转移到了这个位面,她还特意用自己上辈子的身份证号去查了一下,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
“姜时愿,女,三十岁,海市人,未婚,”卢院长轻声念着查询到的信息,看到孤儿两个字后目光一凝,随后装作没看到一样继续念道,“金融系博士,定居E国,联系电话176……”
姜时言上辈子虽然只活了十七年,但早已读完大学。
她想到自己上辈子那十多篇还没来得及发表的论文,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身份转移过来之后的博士学位。
要不是因为病情恶化的太快,就算让她十八岁博士毕业,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不过因为只是她自己被转移,她早亡的恋爱脑父亲和恨不得她去死的亲妈,都没能在这个位面留下一丁点的信息,就像“姜时言”这个被凭空捏造出来的身份一样,都成了孤儿。
就是不知道她斗赢了豺狼虎豹抢回来的姜氏集团,会在这个位面变成什么。
他想了想,又道:“多买些。”
郝助理:“……boss,老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为了不让儿子年纪轻轻就三高,游夫人简直操碎了心。
游晏抬起眼皮看他:“多的分给你。”
郝助理瞬间改口:“好的老板!”
他明天一早就去甜品店门口蹲着!
姜时愿对车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回到家之后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埋头伏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休息好了的小白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茶几,在她的手边趴下,好奇地看着。
姜时愿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我在整理今天遇到的问题。”
小白歪了歪头:“喵?”
姜时愿掰着手指头数:“咖啡做的有点慢,蛋糕卖得太快,招待的人不够,身兼数职好累……”
她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本子里,闷声闷气道:
“急需人手把我解脱出来。”
她只想做做蛋糕,和顾客唠唠嗑,不想忙得团团转。
小白用柔软的爪垫拍了拍她的脸颊,安抚地“咪”了一声。
姜时愿握住它的爪子,坏笑着把脸埋进它香喷喷的肚皮,胡乱地蹭来蹭去。
她极为精准地在小白彻底炸毛的前一秒放开了它,一本正经道:
“虽然一时半会招不来合适的店员,但限量购买这件事倒是可以提上日程。”
“哦对了,咖啡机也得多买几个。”
小白骂骂咧咧地在她的手臂上踩来踩去,殊不知这种类似踩奶的行为,只会吸引来主人更多的“疼爱”。
等姜时愿定好明天的菜单,起身去洗漱的时候,小白在茶几上还保持着摊成猫饼的状态,只有时不时动一下的尾巴证明它还活着。
姜时愿这次洗的很快,她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爱怜地把小黑猫轻轻放进猫窝,又把小被子给它盖好,随后就开开心心地回屋睡觉了。
然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有两个男人正迟迟难以入睡。
再次从梦中惊醒的游晏,沉默地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直到身上的燥热消散之后,他才关掉花洒,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漆黑寂静的卧室,突兀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火光燃起,骤然出现的烟草味道掩盖住了似有若无的石楠花香。
望着床上的狼藉,游晏咬着烟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boss。”
“嗯,做春梦怎么治。”
“……boss,这是正常现象。”
“对我来说不是。”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梦。
家庭医生硬着头皮说道:
“也许是您碰到了喜欢的人呢?”
游晏呵了一声:“梦里的人根本看不清长相。”
家庭医生沉默半晌,委婉道:
“boss,您已经27岁了,而且天生火力旺盛,是时候发泄一下了。”
游晏:“不需要。”
他又不是没有理智只会被生理反应控制的野兽。
“嘟。”
游晏挂断电话,眉头微蹙,找到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
“给我约个心理医生。”
刚被吵醒还有些犯困的郝助理瞬间清醒了过来:
“boss,您需要哪方面专长的心理医生?”
游晏懒得在这上面花心思,干脆道:“全能的。”
郝助理:“……好的,boss。”
与此同时,刚结束“运动”的温屿舟正抱着尹兰悦说笑,等他再次被挑起火,翻身压住她的时候,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顿时打散了一室的旖旎氛围。
他不悦地接通电话:“你最好有事。”
电话对面的人顾不得他冷得刺骨的语气,焦急地说道:
“玉玉,快来,小白也在。”
陆瑾玉前两天在学校摔了一跤,走的有点慢,但并不影响她的兴奋:
“姐姐,猫猫!”
吴阿姨无奈失笑:“得亏卡卡被爷爷牵出去溜了,不然可有的吃醋呢。”
卡卡是他们家养的金毛。
小白听到熟悉的名字,抬起头“咪”了一声。
姜时愿对小白并不拘着,它这段时间没少跑出去和卡卡玩,一猫一狗相处得非常和谐。
陆瑾玉摸了摸小白的背,闻言反驳道:
“小白,卡卡,都爱!卡卡不吃醋。”
吴阿姨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时愿也有些忍俊不禁。
吴阿姨看了看她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想到外面那辆迈巴赫,心里有了谱。
“愿愿是要出去玩吗?”
姜时愿点点头:“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所以想拜托你们照顾一下小白。”
她把手上的篮子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牛轧糖和饼干,希望你们能喜欢。”
吴阿姨把篮子塞给她,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教训道:
“下次有事直接把小白抱来就是,再这么见外,我这可就不欢迎你了啊。”
她算是发现了姜时愿对这种邻里朋友的正常往来,有多不擅长了。
这种拜托别人帮忙就必须要付出什么的观念……
吴阿姨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她把心底的猜测压下去,看着姜时愿的眼睛里,带上了更多的慈爱和怜惜:
“行了,去玩吧,不用担心小白,玩得开心些。”
姜时愿乖巧应下:“好。”
小白从她的怀里跳到地上,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像是在和她道别。
姜时愿抓准时机,把篮子往桌上一放,迅速地跑了出去:
“谢谢吴阿姨,我先走了!”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吴阿姨又好气又好笑:
“慢些跑,小心摔倒!”
“知道啦!”
游晏正站在外面等她,见她跑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
姜时愿把肩上快要掉下来的外套抱进怀里,仰着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我有一个超级好的邻居。”
游晏被她脸上的笑意感染,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这么棒。”
他带着姜时愿走向副驾,抬手为她打开车门:
“看来我要更努力一些,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了。”
姜时愿极其自然地坐进车内,抬眼看他:
“拭目以待。”
游晏轻笑一声,低垂的视线缓缓扫过她弯起的红润唇瓣,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紫色凤眸:
“保证不会让姐姐失望。”
……
一个小时后,游晏轻缓地踩下刹车,停稳。
他挥退想要上前问好的侍者,轻轻解开安全带,侧过头看向睡得正熟的姜时愿。
可能是因为刚吃完午饭,可能是因为车内的音乐太过舒缓,也可能是因为身边的人带给了姜时愿久违的安全感,聊着聊着,她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游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没想到看起来冷漠但笑得温柔的姜时愿,睡着的时候竟然如此乖巧。
他的视线从她舒展的眉毛往下,掠过她上挑的眼尾,纤长的睫毛,挺秀的鼻子,在那红润柔软的唇瓣上留恋许久。
游晏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手指轻颤,缓缓抬起,像是想碰上去,可在中途还是改变了方向。
他用指尖勾了一下姜时愿纤长浓密的睫毛,柔声道:
“醒醒,我们到了。”
姜时愿皱了皱眉,下意识抓住闹她的手,翻身压在了脸颊下,轻声呢喃:
哦,系统还十分贴心地给她准备了好几副墨镜。
但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姜时愿只看了一眼资料的封皮,就抓着手机匆匆办理了退房。
前台见到姜时愿的时候有些茫然。
他想自己肯定不会忽略这么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可是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对,他想起来了,前天他刚为她办理了入住呢。
前台想起来之后露出了微笑:“Hello, what can I help you with?”(您好,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姜时愿木着脸说道:“Id like to check out now.”(我想现在办理退房。)
她还是天真了。
她没想到系统编的资料里说“姜时愿”在E国定居,是真的住在E国啊!
天知道她在房卡上看到地址之后有多崩溃。
从E国飞回青市要十个小时,从青市国际机场打车到养和医院还要两个多小时,就这还不算她从酒店到机场和等待飞机起飞的时间。
姜时愿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虔诚地盼望着养和医院那边能机灵点,千万别给她弄出来岔子。
刚把姜时言推进停尸房的卢院长和护士长同时打了个超大的喷嚏。
其他小护士们纷纷抱作一团,胆子小的差点被吓得叫出声。
卢院长佯装自然地锁上了停尸房的大门,护士长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的时候,其中一位穿着护士服的男生摸了摸脑袋,讪笑道:
“这里,是有点冷哈。”
卢院长:“……”
护士长:“……”
小护士们:“……”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奔波,姜时愿终于赶到了养和医院。
早已等候多时的卢院长起身相迎,打过招呼之后,遗憾道:
“抱歉,我们医术不精,没能及时把姜时言小姐挽救回来。”
姜时愿:“不是你们的问题。”
卢院长这才放了心:“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联系了火葬场,他们10分钟后到,您要先去看看她吗?”
姜时愿沉默半晌:“不了,小白在哪?”
卢院长:“还在病房,请随我来。”
她边带路边道:“姜时言小姐去世的那天晚上,小白突然有了很强的攻击性,我们只能把它关进笼子里,但没多久它就又恢复正常了,就是不愿出病房,还一个劲地往门口瞧。”
姜时愿眼睛闪了闪,微微勾起了嘴角。
小白……是在等她。
姜时愿看着这扇既熟悉又陌生的病房房门,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
还不等她看清里面的样子,就被一道黑影扑进了怀里。
“小白!”
“咪呜!”
姜时愿眉眼含笑地在它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我们回家。”
“咪~”
姜时愿也不耽搁,她烧掉姜时言留在病房的遗物,亲眼看着她被推进火化间,随后小心翼翼地装好骨灰,双手抱着骨灰盒,脑袋上顶着小白,走进她三天前就预订好的墓地。
守墓人核实完她的身份,一言不发地带她走到预定的位置。
姜时愿跟着他的步伐慢慢地走着,一路上目不斜视,直到走到林荫路的尽头,看到那由无数紫色洋桔梗簇拥的墓地后,才停下了脚步。
守墓人向姜时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退到了一旁。
姜时愿深吸一口气走上台阶,走近被大理石围栏成半圆形包裹的墓碑后面,蹲下身郑重地把骨灰盒埋下。
姜时愿装作没发现他的异样的样子,清了清嗓:
“咳,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游晏哼哼唧唧地抱住她。
姜时愿拍拍他的脑袋:“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游晏抬起头,捏了一下她红透的耳垂,得寸进尺地说道:
“姜时愿的男朋友。”
姜时愿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要了一个追求的机会?”
没能装傻混过去,游晏也不在意,他笑眯眯地回道:“没忘。”
能得到追求的机会,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姜时愿偷偷瞥他一眼:“但是……”
游晏:“?”
游晏:“这个但是让我有点慌。”
姜时愿勾起嘴角,快速地说道:
“但是,谁让我也喜欢你呢,所以你现在的身份要比追求者高一点,是实习男友,表现好了才有转正的机会。”
游晏猛地抬起头,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再说一遍。”
姜时愿撑着他的肩,故意逗他:
“实习男友?”
游晏:“前面一句。”
姜时愿:“身份比追求者高?”
游晏:“再前面!”
姜时愿:“但是?”
游晏心里痒得不行,抓心挠肝地想听她再说一次,但看着她满是笑意的凤眸,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好放软了声音哄她说:
“亲爱的。”
“姐姐~”
“再说一次吧。”
姜时愿轻笑,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缓缓地在他的唇角烙下一枚亲吻:
“我喜欢你。”
游晏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抱紧她,转头就想加深这个吻。
姜时愿笑着避开,又在他殷红的耳垂上亲了一下。
游晏磨了磨牙,一颗心被她勾得七上八下的:
“不是说不给亲?”
“嗯,不给你亲,”姜时愿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软着声音说道,“可是我想亲男朋友,男朋友给亲吗?”
游晏瞬间投降:“给给给!”
妈的。
她怎么这么会撒娇。
姜时愿得逞地笑弯了眼睛,她直起身揉了揉游晏的脸颊,随后打开车门,直接从主驾驶座那侧下了车。
她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游晏,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走啦,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游晏抓住她的手,一点都没有要下车的样子,反而往后靠向了椅背:
“不亲了吗?”
姜时愿瞥他一眼:“等你消下去了再说吧。”
游晏笑了一声,扣着她的手放在脸旁蹭了蹭:
“有点难。”
他现在只要看到姜时愿就兴奋的要命,根本控制不住。
姜时愿沉吟片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了首歌。
下一瞬,空旷寂静的停车场就回响起了《静心咒》。
游晏:“……”
看着立竿见影的效果,姜时愿微微抬了抬下巴:
“怎么样?”
游晏被气笑了,抓着姜时愿的手就咬了一口。
姜时愿惊呼:“你怎么还咬人!”
游晏轻哼,下车锁门一气呵成,在姜时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稍一弯腰就把她扛到了肩上。
姜时愿顿时羞红了脸:“你快把我放下来!”
游晏勾起嘴角,大步往电梯走去:“不要。”
姜时愿扑腾了好几下,可惜全都被游晏镇压了下来。
最终姜时愿也认清了现实,就游晏只凭单手就能牢牢困住她的恐怖力量,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再长20斤也掀不起浪来。
姜时愿老实了一会儿,待走进电梯,又挣扎了一下:
“我要下去,一会儿该有人了。”
游晏轻轻地把她放到地上,声音里满是遗憾:
“电梯离停车场太近了。”
姜时愿整理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闻言笑着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游晏回握住她的手,笑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
……
吃完丰盛的爱心午饭,姜时愿心底的最后一丝恼意也被这顿美味的菜肴驱散地一干二净。
她看着自觉收拾桌子刷碗的游晏,想了想,问道:
“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游晏有些诧异她会这么问:“我这一个星期的心情都很不错。”
姜时愿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耳根有些发烫:“不是这个。”
游晏思索了一番,这才想到一件事:
“啊,今天的心情确实是更好了一点点。”
不等姜时愿问出来,他就先解释道:
“有一个我一直看不惯的股东,今天被我抓住把柄踢出董事会了。”
他知道姜时愿金融系博士的身份,便也不作遮掩:
“最近M国经济有些动荡,他起了歪心思,正好撞浪头上了。”
最近在M国暗搓搓做了不少事的姜时愿:“……”
咳,不、不会这么巧吧。
游晏把碗筷放进消毒柜,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两只碗,笑得眉眼弯弯:
“也是多亏了Y,不然我还要再忍他一段时间呢。”
姜时愿默默移开视线:“啊,是这样啊,哈哈哈。”
游晏误以为姜时愿因为自己夸了别人而不开心,连忙跑到她身边,从兜里拿出糖果哄她:
“当然了,Y再怎么厉害也没有我们愿愿厉害,愿愿前段时间低价买的那支股票可是涨停了好几天呢。”
姜时愿:“……谢谢夸奖。”
游晏勾起嘴角:“不客气。”
姜时愿接过那颗糖,打开包装吃下。
她想到按照现在的趋势,距离他们确定关系的日子估计不会太远。
到时候掉马了……
姜时愿抖了抖。
游晏立马看向她:“冷了?”
姜时愿摇摇头:“什么时候去拳击馆?”
游晏把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现在就可以。”
姜时愿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又看向墙边正在往外吹冷风的空调,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西装外套。
游晏帮她把头发理出来,掖了掖她耳边的碎发,柔声道:
“我看家里有沙袋,姐姐有准备防具吗?”
姜时愿点点头:“有拳套和缠带。”
她小跑到客厅,从电视柜里抽出来一个黑色收纳袋,打开给游晏看。
游晏看着防具上熟悉的标志,又瞥了一眼沙袋,在看到同样的标志后,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拳套,对姜时愿说道:
“要带它一起去吗?”
姜时愿:“拳击馆应该会提供全新的拳套吧?”
游晏点头:“会,他们会把你用过的装备标上你的标识,也会有专人定时去保养它们。”
姜时愿想了想:“那我就不带了,不然以后再去还要想着带装备,好麻烦。”
“好。”游晏把拳套袋整理好,放回电视柜,随后拉着姜时愿站起身。
“我们出发。”
姜时愿把关门的事情交给游晏,抱起一直在盯着他看的小白,拎着一个小篮子走进了隔壁的古玩店。
吴阿姨正倚在沙发上听评书,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时愿。
她惊喜地站起身:“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
两个被评书哄得昏昏欲睡的小孩儿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姜姐姐!”
姜时愿撩开帘子走进去,轻笑:
“中午好。”
稍大一点的小男孩儿陆瑾川蹬蹬蹬地跑到姜时愿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姐姐,小白来了吗?”
姜时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藏在外套底下的小白抱了出来。
陆瑾川伸长手臂,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白,随后回过头兴奋地向妹妹说道:
是的,安全。
只要进到景苑,她就会充满安全感。
这是她的奶奶,耗费了十多年,一点一点教会她的。
姜时言捏了捏小白粉嫩的爪垫,也不管它听不懂,自顾自地说着: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带你来这里,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我跟你说啊,其实景苑是父亲为我设计的,我只是把他的成果复制了过来,不过景苑本来就是我的,想必父亲也不会介意。”
她一手揉捏着小白的爪子,一手无意识地卷着它的耳朵,轻声道:
“父亲把所有都献给了母亲,只把景苑留给了我,这也没什么,我有奶奶爱我就够了。”
“他们喜欢钱、喜欢权、喜欢美人,所以他们拼尽全力去争去抢,可我不喜欢,我只想在景苑和奶奶待一起。”
“我都和奶奶约定好了,等我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开一家甜品店,到时候奶奶负责收钱,我负责烘焙,每天都做自己想吃的蛋糕甜点。”
“奶奶嗜甜,但是她血糖高,不能吃太多,每次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吃,她气急了也不会像父亲母亲那样打我骂我,只会偷偷把晚饭全做成苦瓜。”
“可就算这样,只要我一求饶,奶奶就还是会心软地去厨房,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荔枝肉。”
“那几年真的我最开心的时候了。”
如果那时她再小心一点,没让母亲发现自己在金融方面的天赋的话……
姜时言看向窗外随风摇曳的深紫色洋桔梗,脑海里全是奶奶弯着腰,满脸笑意地把洋桔梗一株一株种进土里的样子。
“小白,想有个家怎么这么难啊。”
她只是想有个家而已。
“咪呜~”
小白看着主人泛红的眼眶,有些焦躁地转了好几圈,它毛茸茸的尾巴在柔软的床单上扫了两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它身子一歪,直接仰躺在了姜时言的手边,随后把自己的肚皮朝上,摊成了一个软乎乎的猫饼,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姜时言手指轻颤,她红着眼睛笑着按住它的爪子,把脸埋进它的肚皮毫不留情地蹭来蹭去:
“我只有你了,小白。”
“咪~”
“过两天我就把你带进医院,到时候你和我一起离开温家好不好?”
“嗷!”
“好,我们说定啦!”
……
一夜无梦,第二天姜时言起了个大早,她熟练地给小白拌好了猫饭,等看它吃上之后才走回餐桌坐下,开始吃自己的早饭。
姜时言吃着没滋没味的营养餐,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要从哪开始点火比较好。
还没等她想出来,就被突然响起的微信提示音打断了思路。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徐然。
徐然:老板,姜时言的其他资产都秘密拍卖出去了,就是那个温氏集团的股份有两个客户一直在竞拍,已经超过市价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Y:是谁?
徐然:温屿庭和游易。
姜时言诧异地挑了挑眉。
温屿庭,温屿舟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是私生子,但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他深得老温总喜爱。
当初温氏集团差点就是他的了,温屿舟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他送到国外自生自灭,要不是老温总在临死前留了遗嘱,温屿庭现在能不能活着都得另说。
毕竟是有着深仇大恨,她倒不意外温屿庭会不安分地私下搜买股份,但是这个游易……
Y:游家二房的小少爷,怎么掺和进来了?
“总的来说问题不大,等再过段时间,这种情况自然而然地就能减轻。”
游晏又吃了一块巧克力,形状姣好的桃花眼惬意地眯了起来。
医生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想去甜品店。
想吃蛋糕。
想了就做,非常合理。
第二天,姜时愿准时在9点下了楼,正和667一起打扫卫生的云宛霞听到脚步声,立马看了过去:
“姜老板!”
姜时愿笑眯眯地挥挥手:“早上好。”
云宛霞牵着乖乖帮忙擦桌子的弟弟,走到姜时愿的面前:
“老板,这是我的弟弟,云宇霁。”
姜时愿蹲下,弯着眼睛看向这个9岁的小男生,笑得柔和。
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姜时愿。”
云宇霁明亮的大眼睛闪了闪,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姜时愿的手,声音虽还有些稚嫩,但条理很是清晰:
“您好,我是云宇霁,谢谢您能答应姐姐的请求,我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姜时愿看着这个故作大人的小男孩儿,想了想,直接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能当鸟窝之后才作罢。
云宇霁佯装成熟的表情瞬间消失,眉眼间满是小孩子充满稚气的目瞪口呆。
云宛霞一开始也有些震惊,但弟弟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时愿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
“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才是麻烦吗?”
云宇霁顶着凌乱的头发,茫然地摇了摇头。
姜时愿故意板起脸:“你现在多大?”
云宇霁一个激灵,立马道:“九岁两个月,正在读小学三年级。”
姜时愿看向云宛霞:“法律规定的最低雇佣年龄是多少?”
云宛霞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没转得这么快过:“十六岁!”
姜时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得笔直的云宇霁:
“你刚才在做什么?”
云宇霁诚实道:“在擦桌子。”
“所以,你刚才的做的事,就是你能为我带来的唯一麻烦。”姜时愿抬起手在云宇霁的额头轻轻点了点,笑道,“我们这是正规的甜品店,不招童工。”
云家姐弟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瞬间红了眼眶:
“姜老板……”
姜时愿站起身,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停,我昨天的说的话,姐姐没忘吧?”
云宛霞就差把姜时愿昨天说的每一个字都复述出来,证明自己:
“当然没有,我会认真上班的!”
姜时愿满意地拍拍她的肩,随后低头看向云宇霁:
“至于弟弟,要是觉得什么都不做,心里过意不去的话,那就拿成绩来报答我吧。”
云宇霁握紧拳头,把含在眼睛里的泪水揉掉,坚定地看向姜时愿:
“我会的。”
她望着这个被姐姐照顾得很好的小男生,轻笑道:
“好乖。”
定完“规矩”,姜时愿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云宛霞:
“这是工作服,两套换着穿。”
她指了指楼梯下面的暗门:
“那里有一个小房间,原先是放杂物的,我昨天收拾了一下,以后你就在这里换衣服。”
云宛霞抱着衣服,脆声应道:“好。”
姜时愿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名牌,走到靠窗的第一个卡座,把名牌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
“弟弟以后就在这写作业,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云宇霁蹬蹬蹬地跑过去,把背上的书包小心翼翼地放到椅子上,仰着头认真道:
“我会好好学习的。”
姜时愿笑着顺了顺他的头发:“真棒。”
交待完所有事,姜时愿轻快地走进烘焙室,开始今天的第一轮的烘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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