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笙应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完结版小说墨云笙应惜》,由网络作家“七喜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惜退回了转账,感谢了老师的好意,并向她表明自己真的没事。徐老师发来一段语音,她长叹了一口气。“小惜,你别瞒我了。要是没事,墨先生怎么会下行业封杀,不许任何人雇佣你?”语音是外放的,同处一屋的冯元元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起红了眼。“那个死渣男!”应惜深有同感,不过因为早有预料就没那么气愤。除了膈应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烂了呢?“狗东西有几个臭钱不当人,还封杀你,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呀?谁都得听他的吗?”“这样,我有个朋友在给一个小孩当私教,听说在找钢琴老师,明天我推荐你试试。”“真的?”听到能试新工作,应惜很开心,旋即想到墨言琛那边的阻力,喜悦淡了些。“还是不了吧,万一墨言琛生气,连累你朋友就不好了。”冯元元还以为什...
《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完结版小说墨云笙应惜》精彩片段
应惜退回了转账,感谢了老师的好意,并向她表明自己真的没事。
徐老师发来一段语音,她长叹了一口气。
“小惜,你别瞒我了。要是没事,墨先生怎么会下行业封杀,不许任何人雇佣你?”
语音是外放的,同处一屋的冯元元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起红了眼。
“那个死渣男!”
应惜深有同感,不过因为早有预料就没那么气愤。
除了膈应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烂了呢?
“狗东西有几个臭钱不当人,还封杀你,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呀?谁都得听他的吗?”
“这样,我有个朋友在给一个小孩当私教,听说在找钢琴老师,明天我推荐你试试。”
“真的?”
听到能试新工作,应惜很开心,旋即想到墨言琛那边的阻力,喜悦淡了些。
“还是不了吧,万一墨言琛生气,连累你朋友就不好了。”
冯元元还以为什么事呢,当场宽慰她,“这个你放心,我那个朋友家里挺有钱的,还跟墨言琛不对付,墨言琛手伸不到他那里去。”
“那你一定要介绍给我。”
难得有人讨厌墨言琛,应惜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冯元元拍了拍胸口保证:“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搞定。”
应惜心里十分动容,在这种艰难时刻,身边到底还有闺蜜陪伴,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撑下去。
冯元元立马咨询了朋友,还稍微说明了一下应惜的情况。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表示都不是问题,他们看重的是教好小孩的能力。
面试就这样定了下来。
应惜问冯元元借了套职业装,两人身材相仿,应惜穿着倒也合适。
晚上应惜没回去,直接住在了冯元元这里。
许慧玲倒是打了通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通训斥。
“你个疯子,竟然敢开车撞言琛,你想死是不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进监狱,你也进去陪他好了。”
以前听惯了许慧玲的刁难,碍于对方婆婆的身份,应惜总是忍气吞声。
现在她墨言琛都不要了,还受许慧玲什么鸟气?
应惜不客气回呛:“是啊,我是疯了。你跟墨言琛再羞辱我,我就是去蹲局子,也把你们先砍了垫背!”
许慧玲被呛的语塞,应惜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哪里说过什么重话。更不要说像这样的威胁。
狠戾的语气让许慧玲微微发怔,又想起她差点开车撞人的事,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你神经......”
“傻x!”
“嘟——”
没等她骂完,应惜率先回击了她一句,不给许慧玲任何反应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元元眼中满满欣慰之色,直竖大拇指:“宝贝,你现在好勇哦。对付他们,就该这样。”
应惜心里颇有感触,她知道骂许慧玲并不礼貌,但爽啊。
这些年累积的恶气,好像也随着骂声咒骂,畅快了不少。
许慧玲之前让她不好过,现在该她还回去了!
另一边,许慧玲也的确肺叶都要气炸了。
从来没有人,像应惜这样骂过许慧玲。
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狠狠的重创了她的威信。这是许慧玲绝不允许的,她必须让应惜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权威。
她没资格跟自己叫板!
许慧玲一通电话打给了墨言琛,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都要骑到我头上了,你管不管?”
“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跟她把婚离了,那种下不了蛋,又没素质的女人,不配做我们墨家的儿媳妇。”
母亲的告状,让墨言琛迟疑了一瞬。
应惜骂人?那个没骨头的软包子?
“妈,你是不是弄错了?应惜怎么敢这么跟你说话?”
眼见墨言琛还不信自己,许慧玲更加来气了:“不敢?她都开车撞你了,他有什么不敢的?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墨言琛目光一沉,他并没有告诉许慧玲,母亲又是从哪里知道应惜开车撞他?
“离婚,我联系律师,你赶紧让那个女人净身出户。”
许慧玲的诉求迫在眉睫,恨不得立刻把应惜扫地出门,不想看她继续霸占墨家少奶奶的头衔。
电话另一头,墨言琛心里无端生出些许烦躁,男人伸手扯了扯领带。
“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活该挨骂吗?应惜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你留着她干嘛?难不成你舍不得那女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言琛眸一沉,他确实放不下,否则当初也不会娶应惜进门。
但他不甘心,更无法原谅应惜背叛他的事。
墨言琛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应惜,至少不是现在。
在许慧玲开口前,他就直接堵死了所有话茬。
“现在不是时候,那个私生子一回来就抢走了风云科技,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离婚,公司形象不好,股东们会有意见。”
这个理由说服了许慧玲,也说服了墨言琛自己。
两人都是以利益为先的人,尤其是老爷子一天比一天老,家族里几房间明争暗斗,暗潮汹涌,一步也马虎不得。
许慧玲气得咬了咬牙:“还真是便宜应惜那个贱人了。”
墨言琛知道她受了气,出言安抚:“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训斥她,给你出气。”
许慧玲这才满意。
临了又打起了孙子的主意,“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生个孩子吧,到时候也能多分一份财产。”
“不喜欢应惜就换别人,我给你安排两个能生的送过去?”
墨言琛一头黑线,浑身冒着冷气,他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什么女人都发情。
但隔着手机,许慧玲什么都看不到。
他冷声表示:“我自有安排,你别管。”
不等许慧玲回复,墨言琛直接挂断电话,转而打给应惜兴师问罪。
然而,手机中却响起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直到他用助理的手机,打通了应惜的电话。
墨言琛脸上淬了寒霜,声音冷的吓人。
“应惜,你竟敢拉黑我!”
下一秒,这个电话也被挂断了。
刺耳的轰鸣声震动鼓膜,直挺挺开过来的车惊动了两人。
应予涵小脸煞白,“她,她想撞我们!”
本能告诉应予涵应该逃跑,身体却像是被人定格住,僵硬的动不了。
“她不敢。”墨言琛咬牙切齿。
他早就发现了应惜的意图,但男人一动不动,他赌应惜没那个胆子。
但车速仍在不断加快,并没有扭转方向的趋势。
“嗡——”
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疾驰,一个极速漂移,与他们擦肩而过。
人与车身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凌厉的风狠狠刮过墨言琛难看的脸,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脏砰砰直跳。
腿不受控的一软,连带着身体也往后踉跄了几步。
有那么一瞬间,墨言琛真的以为应惜会开车撞向她。死亡在即的恐惧,即使他也在所难免。
好得很,应惜比他想象中更有胆子。
“言琛哥哥,你没事吧?”
吓破胆的应予涵回过神来,梨花带雨的跑到墨言琛身边,确认他没受伤后,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姐姐找工作的,她生气,想杀了我。”
毫无收敛的分贝有些刺耳,墨言琛刚惊魂未定就要受此折磨,心里烦躁到极点。
一听她说工作,墨言琛瞬间眉头紧皱,气压低的渗人。
“怎么回事?”
应予涵吸了吸鼻子,“姐姐说怕你离婚后不给她赡养费,所以出来找工作。”
“姐姐刚刚还应聘了我上课的琴房,说要让我同学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言琛哥哥,怎么办?我好怕啊。”
应予涵哭得越来越伤心,打湿了墨言琛胸前的衣服,一片黏腻的触感让墨言琛皱了皱眉。
他冷脸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应惜,意料之中的没被接通。
墨言琛眼底一片郁色。
“放心,因为我在,别想找到任何工作!”
想借工作安身立命,以此从他身边离开?
新婚夜不要脸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把他生活搅得一团遭,现在想甩手离开?
做梦!他决不会让应惜如意!
另一边,市区的某栋高级公寓。
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如同催命符,刚熬了个大通宵搞定方案,才刚刚睡下的冯元元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怨气拉开门。
“谁呀?这么没素质,不知道我......”
“元元。”
绵绵不绝的痛哭声让冯元元的抱怨戛然而止,她认出了闺蜜应惜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抱着她安慰。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墨言琛那孙子给你气受了?我帮你出气去。”
边说着,她边撸起袖子,大有跟墨言琛拼命的架势。
应惜在她怀里哭个不停,冯元元安慰不成,结果倒跟着她一起哭了一场。
好不容易等应惜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小心翼翼询问:“宝贝,出了什么事啊?”
应惜将墨言琛出轨应予涵的事情告诉了她。
应惜心里太苦了,一个人根本承担不了这些,也只能找她说说话。
冯元元受到了十万点惊吓,然后是一百万的愤怒。
她骂骂咧咧问候了墨言琛和冯元元半个多小时,若非应惜拦着,只怕早就冲到墨家去了。
应惜还把自己差点开车撞人的事告诉了她。
冯元元却拍手称好,“你就不该转方向盘,撞死那两个狗男女。两个畜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突然谨慎表示:“当然,咱们只是说说哈。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为了那两个混蛋不值得。”
要不说是闺蜜呢,完全跟她想一处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应惜确实是想跟墨言琛他们同归于尽的,反正生活已经够糟心了,不活也罢。
但她终归还是没敢下手。
应父还在监狱里受苦,要是她这边出事,父亲那边只怕也完了。
她不敢。
应惜将头抵在冯元元肩上,依偎着她,感受着好友身上的热气,冰冷的心脏才有了一丝温度。
“元元,我觉得好可怕,刚才我竟然冒出了杀人的念头。”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点都不像我......”
倾诉着,应惜眼睛又酸涩起来,泪意翻滚。
先前的疯狂让应惜害怕,这种失控让他陌生,畏惧。她很害怕会变得越来越疯狂,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冯元元身体一颤,严肃握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看着应惜。
“应惜,你看着我。”
“这不是你的错,墨言琛才是那个大麻烦,他只会让你痛苦,无休止的内耗,影响身心健康。”
“他已经不能再为你提供正面情绪价值,对今后的人生也百害而无一利。”
“离开他吧。那种有害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
应惜静静的听着,心里十分赞同那句正面情绪价值。
曾经的墨言琛,确实救她于水深火热。
现在的墨言琛,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
终究是物是人非,人心易变。
想起他曾经的好,应惜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们结婚那天,我没被......”
“你可拉倒吧。你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眼见应惜又反思怪上了自己,冯元元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该死的处钕情结,就是他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搞不停的理由吗?”
“说句不好听的,他心里不平衡,睡了一个就算你们扯平了,可这些年他的情人你数得清吗?”
“他要是还爱着你,能把手伸向应予涵?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你少惦记着他以前的那点好,要是被强迫的是他,你会像他一样出轨吗?”
应惜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不会。
因为爱墨言琛,根本不舍得折辱他。
这么一想,真相变得格外残忍。
如同钝刀子割肉,一寸寸割的应惜血肉模糊,疼到窒息,却让人清醒。
这时,应惜手机一阵震动,徐老师给她发了一大段消息。
向她道歉,说是原本许诺给她的岗位有了更好的人选,不能再聘请她了。
又给她转来了两万块。
应惜,这些钱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是老师对不起你。
应惜看着那行字,心中一片苦涩。
她知道,是墨言琛出手了。
看吧,那个男人果然不爱她。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嫁给墨言琛的第五年,应惜终于亲眼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之一。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她的亲妹妹。
而她干净纯洁的如同春日娇花。
不像她,被人玷污,成了衣服上的蚊子血。
......
人来人往的中医院,应惜站在门边,出神的望着门内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喘不过气。
一瞬间的冲动,让应惜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两人狠狠分开。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婆婆许慧玲的。
她回过神,拿着手机走远,刚接起来,尖锐的责骂就抵至耳膜,“陈大夫的号是我托关系,好不容易拿到的,这次你要是再怀不上,就给我滚出墨家。”
“我们供不起你这尊不下蛋的大佛。”
应惜心底划过一阵刺痛和无力。
怀孕这种事,仅凭她自己有什么用。
墨言琛觉得她脏,结婚五年,两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他们婚礼前夕,应惜被陌生人玷污。
事后,墨言琛看着她满身狼藉,砸了整个屋子的东西,甚至险些掐死她。
最后他顾及着颜面,将事情掩盖的一干二净,照常举办了婚礼,然后开始了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的荒唐生活。
许慧玲并不知情,只责怪应惜没本事,管不住丈夫,一边又逼着她吃各种中西药调理身体,想要个孙子好讨墨老爷子欢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她想借此笼络更多权利。
应惜自嘲的扯扯嘴角,“他不碰我,吃再多药也没用。”
“没用的东西,连让老公碰你的兴趣都没有。”许慧玲骂道,“你要是不行,就让外面的女人来,墨太太的位置,有的是人抢着坐。”
她说完,兀自撂了电话。
应惜心口堵了层棉花,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吐出口气,回头间,发现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了那女生,中医正在给她号脉。
“没怀孕,就是最近肠胃有些问题。”
女生嗓音里带着失落,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是不是时间太短,看不出来?我最近老恶心想吐,还嗜睡......”
医生见怪不怪,“春困秋乏,想睡觉也正常,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后少吃凉的辣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生很失落。
她起身往外走,看见应惜的一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姐......你怎么在这?”应予涵慌的不行,却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看医生吗?”
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应惜脑海一片空白,指甲狠狠嵌入皮肉,剧痛提醒着她眼前一切都是现实。
这些年,墨言琛身边女人不断,荒唐的时候,甚至同时包上四五个。
可最近他似乎转了性,专宠了一个新找的大学生。
不仅将她藏得好好地,甚至还在前不久花了八百万拍下一颗粉钻,就为博美人一笑。
账单连同粉钻一同送到家,应惜还不自量力的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隔天粉钻就被墨言琛拿走,不知所踪。
应惜视线下滑,落在应予涵左手的粉钻上,只觉可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大学生,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应惜嗓音凝涩,“连自己的姐夫都要睡?”
应予涵眼眶一红,过来拉着应惜衣袖,“姐,我是真的喜欢言琛哥哥......反正、反正他也不愿意碰你,不如就成全了我吧。”
“我可以给他生孩子,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应惜脑袋里响起嗡鸣声,她意识到什么,视线死死盯着应予涵,“你什么意思?”
应予涵一咬唇,破罐子破摔道,“你不自爱,结婚前还要跟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还要拦着言琛哥哥找真爱吗?”
“啪——”
应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浑身发颤。
她没想到,墨言琛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了应予涵。
看来是真的上心。
应惜面无表情的想着,挺直了脊背道,“尽快和墨言琛断了,应家,不能出现第二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越过应予涵,去找医生看诊。
应惜刚走没多久,墨言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红肿的脸,凝声问,“怎么回事?”
应予涵呜咽着扑进他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碰到姐姐了,她打我。”
墨言琛拧眉,抬起她下巴看了眼,左脸红肿的厉害,确实是下手不轻。
他眉眼微深,左右环顾一圈,不甚在意道,“委屈我们涵涵了,待会儿去商场逛逛,看中什么,刷我卡就行。”
“轰隆——”
江城的春季,气候多变,刚才还是晴天,说话间,雷声作响,倾盆大雨浇灌而下。
应予涵扬起盈满泪的双眼,不满道,“我跟着你,又不是贪图那些东西,我要她给我道歉。”
她说着,余光扫到窗外的雨幕,“还有,你把她司机撤了。”
应惜不会开车,当初想学的时候,墨言琛曾说自己就是她一辈子的司机。
墨言琛勾唇,没有任何犹豫,“好。”
应予涵破涕为笑,抱着他送上香吻。
......
应惜看完诊出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司机发消息,说家里临时有调度,需要先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应予涵告状成功了。
她站在门口,浑身好似突然坠了千斤重担,生生扯着她往深渊里坠。
这段婚姻,对应惜来说,已经从最初的甜蜜,变成了令她厌恶的泥潭,过去五年,她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却都被暴怒的墨言琛驳回。
“应惜,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嗓音含恨。
从回忆中抽离,应惜拿出手机叫车。
但这家中医馆开在富人区,平时都少有出租车来往,更别提如今下雨了。
应惜看着渐大的雨势,深呼吸一口气,将药遮过头顶,一鼓作气往外冲。
只要往外走几百米,就好叫车了。
......
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静静停在路边。
“先生,我们现在回老宅吗?”司机恭敬问道。
话音落地,没有回应,他看向后视镜,发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神色晦暗不明,他不由得循着男人视线往外看。
“不错,手法是生疏了点,但基本功都在,多练练就回来了。”
“到底是徐老师的弟子,听说之前参加过大赛,得过奖,怎么没继续发展下去?”
应惜演奏结束,在场的几位面试老师鼓完掌,开始了解她的基本情况。
应惜抿了下唇,犹豫后还是实话实说,“当时家里出事,结婚嫁人了,就没往再往上发展。”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老师无一不流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只有教过应惜的那位钢琴老师跟她确认——
“专业能力过关,你来这边上课不是问题,但确定可以稳定下来吗?家里人支持吗?”
到底是有阅历的年长女性,徐老师以前就知道应惜家道中落的事,更知道应惜是夫家不希望她抛头露脸,才放弃的钢琴事业。
为应惜提供一个岗位不是问题,但若是她不能长久的做下去,人员变动频繁对她们琴房来说也是问题。
应惜心疼一紧,有种在对方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被看得透透的。
但应惜并没有退避,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没问题的。”
钢琴老师脸上浮现出了笑意,“那行,你明天正式过来吧。”
“老师,谢谢你。”
应惜感动的向她鞠了一躬,当初父亲因为诈骗入狱,所有人避他们如蛇蝎,也只有这位钢琴老师带她如始终。
那段困难时期,时常为她介绍兼职,参加比赛拿钱。但他们家欠下的金额实在太多了,那点零星的奖金杯水车薪。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应惜头一次为钱犯难,甚至绝望。当墨言琛朝她抛出橄榄枝时,她义无反顾抓住了那根求生藤蔓。
也顺理成章放弃了弹钢琴。
那时,钢琴老师比她更惋惜前途,多次劝她争取,不要就这么放弃。
但应惜却辜负了她的期待,还安慰自己凡事总有代价,不能两全其美。
现在想来,真的很对不起她。
钢琴老师亲自送应惜出了教室,一路上,欲言又止。
墨云笙主动打破沉默,“徐老师,你当年对我很失望吧。”
“不是失望,是可惜。”徐老师冲她笑笑,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安慰地拍拍她的肩,“现在回来也挺好,弹钢琴从来没有太迟这一说。好好努力,明天准时过来啊。”
“好,谢谢您。”
应惜心里一阵触动,柔軟至极。
在家这么多年,她多少有些担心自己跟不上社会节奏,没法再弹钢琴。现在却有一个告诉她,没有太晚一说。
应惜只觉得眼前一片清朗,视野开阔,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或许,她早该这么做了。
辞别徐老师后,应惜独自去了停车场。
刚靠近车,一道人影蹿出,应予涵眼睛泛红的看着她。
“姐姐,你不要去那个琴房工作好不好?”
应惜愣了一下,看着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你哪位?”
面对应惜装不熟,应予涵急的涨红了脸,声音听上去愈发楚楚可怜。
“姐姐,你明知道我在那里上课,还故意去应聘。你让同学怎么看我?”
应惜笑了,“偷姐夫不觉得丢人,我堂堂正正找工作就让你抬不起头了?你神金啊。”
应予涵抿了抿唇,“你找工作,是怕离婚后没有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让言琛哥哥分你一笔钱的。”
边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黑卡,塞到应惜手上。
“这个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把我的零花钱也给你。”
八百万的粉钻,不限额刷的黑卡,不得不说,墨言琛对应予涵很大方。
大方到应惜恶心。
“滚,你不膈应我还嫌脏呢。”
被她触碰到的地方,像是沾染了某种病菌一样,应惜直起鸡皮疙瘩。
她嫌弃甩开应予涵的手。
明明没怎么用力,应予涵却夸张地摔了出去,发出可怜的惨叫。
应惜心里生出一丝违和感,下一秒,见赶过来的墨言琛严严实实接住应予涵后,心底豁然开朗。
小绿茶,真会演。
“言琛哥哥......”
泪水顺着应予涵白昕的小脸滑落,红彤彤的眼尾,微微翕动的鼻梁,我见犹怜。
墨言琛怜香惜玉的心到达顶峰,“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当眼神看向应惜时,没有先前的温柔,有点只是一腔怒火。
“应惜,你不欺负予涵会死吗?”
“你也神金。”知道他偏心眼,是非不分。应惜已经不想同他浪费口舌,转身去开车门想走。
但墨言琛追了上来,一把拽过她的手腕,表情凶悍。
“跟予涵道歉。”
男人力气很大,捏的应惜骨头隐隐作痛。
她试图挣脱,却反倒被墨言琛抓得更紧,疼痛也愈发明显。
“墨言琛,你放手。”
“跟予涵道歉!”
语气比之前更强硬了一些,霸道不容商量。
应惜的手腕红了一圈,与原本白昕的雪肌对比明显,疼的厉害。
但应惜咬紧了后槽牙,不想就此屈服,闭紧了唇瓣什么也不愿意说。
无声的对抗激怒了墨言琛,男人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应惜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墨言琛下了狠手,“应惜,我让你道歉!”
应惜倔强如初,看着越靠越近的两人,应予涵只觉得碍眼,连忙跑到他们跟前,抓住墨言琛的手苦苦哀求。
“言琛哥哥,你别这样。不要伤害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她生气的。”
墨言琛现在没心思搭理应予涵,一心只想着让忤逆他的应惜付出代价。他绝不允许应惜挑衅他的威信,以免她再骄纵下去。
“言琛哥哥......”
应予涵声音愈发软糯,带着隐隐哭腔。
墨言琛一时分了神。
就是这个时候!
应惜一咬牙,猛的抬起脚重重踩了他,一把把他推开,火急火燎钻进车里。
“言琛哥哥!”
看着狼狈跌倒的墨言琛,应予涵吓破了音,慌慌张张去扶他。
应惜顺利启动了引擎,看着那俩勾勾搭搭的贱人,怒火点燃了她的情绪。
应惜一脚油门踩到底。
爹的!
创死这对狗男女!!!
应惜侧目,视线里男人身形挺拔如松,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往下看,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其中的长腿。
他面色淡淡,周身尽是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我没带请柬。”应惜解释着,不动声色挪后半步。
墨云笙垂眸,眼神落了过去。
她和昨天风格大相径庭,一袭黑色长裙,恰到好处的贴合着她窈窕有致的身形,腰肢盈盈一握,肤色白如玉瓷。
如瀑的黑发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只是站着,就自成风景,过往宾客纷纷朝这边投来打量的眼神。
“跟我来。”墨云笙越过她往前走。
应惜眨眨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而男人腿长,仅这片刻间已经走到门口,错过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
她咬咬牙,提裙跟上。
有墨云笙帮忙,进场分外顺利,她斟酌开口想道谢,余光忽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墨言琛和应予涵。
他们正陪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言笑晏晏,笑声如同长鞭狠狠挥向应惜,抽醒了她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怪她联系不上墨言琛,原来他压根就没打算带自己。
应惜整个人好像踩在云端上,飘忽着就到了他们身后,正好捕捉到只言片语。
“墨先生见解很独到,旁边这位,就是墨太太吧?”男人含笑发问,“以前好像都没见过。”
墨言琛略略一停顿,答道,“她平时来这种场合少,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应惜脑袋“嗡”的一声。
直至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墨言琛的心里,自己早已经没了地位,只空留一个摇摇欲坠的墨太太头衔。
墨言琛继续道,“杨总,我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个智能医疗的项目,我们墨氏......”
“云笙。”杨总突然看到什么,笑着抬手招呼。
墨言琛话锋被打断,眼底划过一丝不愉,他随着杨总视线看过来,随后骤然冷沉。
应惜怎么会和墨云笙同时出现?!
应惜看懂了男人无声的质问,她嘲讽勾唇,忽视他欲要杀人的目光,随着墨云笙往前走去。
“杨总,生辰快乐。”墨云笙开口祝贺。
杨总言语亲近,“你可算来了,”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对墨言琛道,“对了,墨总你刚说的那项目,我已经交给云笙了,实在抱歉。”
墨言琛闻言色变,盯着墨云笙的眸子几欲喷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出手这么快!
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对杨总笑道,“无妨,下次有机会合作。”
杨总颔首,很快又去别处应酬。
墨言琛立即伸手来拽应惜。
墨云笙轻轻一挡,眉眼轻抬间,泄出淡淡冷色,“墨总当着太太的面,想对我女伴做什么?”
“......”
“哗”的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墨言琛理智彻底回笼,无论事实如何,这场宴会,他的女伴只能是应予涵。
他瞥向应惜,压着怒意嘲讽,“你还真是不甘寂寞。”
应惜敛目,“彼此而已。”
墨言琛双手攥成拳,青筋毕现。
他眼神沉沉睇了一眼应惜,随着应予涵离开。
一出闹剧结束,应惜自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正想跟墨云笙道别,就听他道,“看来应小姐今日得闲,不如帮我个忙?”
应惜微顿,问道,“什么忙?”
“我今天来的匆忙,没带女伴,想请应小姐临时救个场。”墨云笙嗓音低沉。
只是个顺手而为的小忙,应惜没道理拒绝,但他和墨言琛的关系,又让她有点陷入两难,按理来说,她应该避嫌的......
墨云笙看出她为难,道,“如果不方便,也没......”
“好。”应惜稍作考量,就有了决断。
她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应家还没倒的时候,她是圈内有名的带刺玫瑰,如今因为墨言琛顺了刺,不代表没了。
既然墨言琛能这般打自己脸,她没有道理不还回去。
墨云笙没有意外,微微勾唇,“那就麻烦了。”
给墨云笙当女伴,其实很轻松,不需要她应酬什么,只需要充当花瓶跟着就好。
她寻着间隙,去了趟洗手间。
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猛地将她往后拽。
“唔......”
应惜来不及呼救,就被捂住嘴巴,拖进一旁的休息室。狠狠甩在沙发上。
墨言琛冷厉的面容骤然在眼前放大,他掐住应惜脖颈,嗓音森冷,“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那野种?”
桎梏在脖颈间的手纹丝不动,应惜眼前阵阵发黑,窒息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阵敲门声,逼得墨言琛松手,“谁?!”
应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捂着喉咙连连呛咳起来。
“墨总,有人说,看见我女伴在这休息室,劳驾开个门,我来接她。”墨云笙淡漠的嗓音如同浮木抛到了应惜眼前。
她眼睛微亮。
墨言琛状况很不对劲,再待下去,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这里没有你的女伴。”墨言琛盯着门,眼神晦暗,“你给我滚开。”
墨云笙语气淡淡,“有没有的,看了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开,我不介意找人来帮忙。”
“墨云琛,你......”
“我耐心有限,给你三秒钟。”
门外的人完全不给他张口的机会,强势而又霸道。
墨言琛脸色阴晴变幻,他此时,已经后悔将应予涵带过来,既没有拿到项目,还要因此白白受制于门外的野种。
怒意在胸口不断发酵,胀的他生疼。
他紧咬牙关,起身去开门。
墨云笙立在门外,姿态从容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他视线越过墨言琛肩膀,和应惜对撞,幽暗的眸底,带着难测的情绪,他淡道,“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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