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饰,更不必挂怀自己心中所念所想。自己站在他的身边,除了突兀和奇怪,便只剩难看了,白间微垂眸掩去眼底的哀伤,邱飞鸿不是真断袖,他才是,他如今真成了一个喜欢男人的怪物。
将军休妻,圣上病中并未阻拦。
一个弃了自己,一个不在意自己,白间微眉间染上愁绪,自嘲一笑,曾经自己唾弃怨恨的姻缘,如今自己竟是可念不可及了。
“……也无妨。”白间微一口饮尽苦涩的药汤,无妨,不过是横插错进有情人之间的过路人罢了,他走就是了,他抚摸着一枚玉骨簪,是将军的战利品,这是除开身份,他唯一以邱飞鸿的名字,赠予自己的生辰礼,如今看来,应该是酒后送错人了。
他走近亭台,幕布将他挡住。
高氏,“听说白氏恢复得很好,能下床走动了,将军不去看一下吗?”
“现在没空。”
“将军当真绝情,他扛了这么久,硬是没说你半个不好,真不去看看?”
“他哪是为我,他是为了自己,为了白家,而且我又不是神医,去看了,他就能好起来吗?还不如叫大夫去。”
“将军不是喜欢他吗?”
“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他?”将军面无表情反问。
“天下人都在传。”
将军嗤笑,“天下传的事多了,怎么不见得都是对的?而且我喜不喜欢他用得着别人说?还是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奸细?”
言语伤人,刀刀致命,白间微浑身一震,继而攥紧锦布,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捂着手臂,发白的唇抿成一条线,凉意一点点从脚底渗出,蔓延至五脏六腑,奇怪,今年的冬雪,怎么这般冷?冬雪漱漱而下,宛如漫天梨花被风卷起又放下,好美,他苍白一笑,嘴里尝到腥甜,其实,年年都是这般的冷的,是自己太过计较了而已。他徒然觉得没意思,收回手将玉骨簪收回,却没留心脚下,一不小心踩落了幕布,漫天雪白,像被风刮起了雪层,大雪阵阵飞扬。
高氏起身看他,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