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到国朝第一世家。
也不能说他错,只是他不了解赵康。
最令人唏嘘的是,赵棠久病不愈,久居佛堂的大夫人托付娘家女眷向我递了海外灵药。
“棠公主也是元婉的外甥女。”她是让我放心用药。
她也清楚,我们之间的芥蒂并不会随着姐姐之死烟消云散。
我虽动容,却也不打算告诉她,阿棠的病早就好了。
让她继续装病是因为我隐隐猜到赵康想做什么了。
我倒真没看错他。若不是姐姐先嫁给他,只怕我的一生便要栽在最初的心动上。
九月初九,重阳节,卫殷与卫贵妃里应外合,谎称皇帝已死,太子谋逆,立宫女所出的幼子为帝,一个控制六宫,一个围了皇城。
这次,我与满宫妃嫔是赵康留在宫里麻痹卫氏的饵。
我不能走,且不说国朝皇后丢下皇城临阵脱逃是何等丢脸之事。
我又怎会懦弱得还不如当年身怀六甲的陈元婉?
卫家逼迫我作为先帝遗孀承认所谓的“先帝遗旨”,传位于幼帝。
卫贵妃坐在凤座上笑得癫狂:“陈元嘉,你若不肯说出玉玺下落,我便让你和陈元婉那个贱人在地下姐妹团聚。”
我被压在一旁,冷眼看她,赵康哪里会把玉玺留给我,这话说出来恐怕卫贵妃不会善罢甘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任凭他们如何搜陈家,都不会想到我提前把赵棠送到了一向不和的大夫人母家。
我稳住心神,抬头对她说,“你的孩子,不是我们害死的。”
卫氏笑得越发诡谲:“本宫早就知道了。
“但本宫不后悔当初派人杀你姐姐。
“本宫的孩子来不了人世,凭什么陈元婉这种蠢货就被所有人寄于厚望生下孩子?既然陛下看重她和她的孩子,那就让她给我的孩子陪葬吧,也让咱们的陛下尝尝心头少块肉的滋味儿。
“没想到让那个小孽种活了下来。”
我暗自震惊于她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