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送药,有时陆鸣屿会让我陪他坐一会。
他不爱说话,我不会说话,有时候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坐一整个下午。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和我说:“小哑巴,以后别去学校了,和我一起上课吧。”
我震惊地盯着他,眼睛亮亮的红红的像小兔子。
我又立马低下头,心想是不是上次手臂上被同学弄的伤被他看见了。
陆鸣屿很聪明,老师讲过一遍的题就不会再错。
可我脑瓜子笨,却不好意思讲。
最终,当家教老师摇着头看我的卷子时,陆鸣屿噗嗤笑出了声。
我抢过他的满分试卷,愤愤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大猪头,
可他看着那个猪头笑的更甚,手却自然地抚上我的脑袋,亲昵地揉了柔说:
“以后不会的可以问,问几遍都没事,我会教你。”
脸不自觉地有些红,好像有一头小鹿在心里乱撞。
明明是大雪天,我却热的扇起了风。
那些韩剧的BGM似乎成了此刻的背景乐。
我们一起去外面堆雪人,在烟花烂漫的春节度过了我们的第一个年。
我推着他去公园看草长莺飞,感受万物的生长,还在小院种下了一株桃花树。
他问过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漂亮的桃花,
我想了半天还是点点头。
其实只不过因为我爱吃桃子,但这个理由似乎没有喜欢桃花这个理由好。
夏天,我就自己做冰棍给他吃。
至于秋天,我会帮他围好自己织的围巾,去踩满地的金黄。
看着他在训练时摔倒,发脾气地不再起身时,我没忍住去扶他,却被他吼着让我滚。
我没滚,狠狠往他没有知觉的腿上捶了很多下,甚至上脚踢他。
他笑了,又自己撑着起来训练。
我给他揉腿的时候,他问我手酸不酸。
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摇摇头。
然后,他说:“伸手。”
放到我手里的是一份美术训练营的通知书。
“那以后就好好练吧。”
我没忍住哭了出来,他越是手足无措地安慰,我越是哭的厉害。
直到把陆奶奶也哭了过来,以为是陆鸣屿欺负了我,伸手就要打他。
我笑的鼻涕泡都出来,陆奶奶才住手。
除了这些,我面对的更多的则是他沉闷,暴怒,嘲讽...
可是奶奶说做人就要知恩图报,所以他要赶我走,那我就做狗皮膏药;
他骂我,那我就把耳朵捂起来;
他生我的气,那我就给他做个鬼脸好啦,有时候挠他痒痒也能解决。
“小哑巴,你会离开我吗?”
我摇摇头,比划出“我喜欢你”的手语。
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没关系,反正我会一直在。
可是,陆鸣屿床头柜上放倒的合照里,那个亲昵挽他手的女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