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宴丝毫不在意公司的事,只是仍旧不肯离婚。
他像魔怔了一样,一遍遍问我,没有麻药痛吗?
他让我骂他,甚至打他。
我从来不理他。
我把苏沐雪给我发的东西打印成册,丢到他面前,她的每一份小心思,如今都成了他婚内出轨的铁证。
江怀宴面色苍白,无力地辩驳,“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是她主动勾引我,她太像从前的你了,而且你怀着孕不让我碰,所以我,我一时糊涂,才把她当成你的替身。”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真的我发誓!
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了,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她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嗤笑,“江怀宴,你真的挺不要脸的。”
江怀宴抬眼看我,似乎怎么也看不透。
我继续说道,“你怎么看她怎么对她与我无关。
只是,如果你大方承认自己动心、出轨,我可能还能高看你一眼。”
“可你现在这幅模样,真的让我恶心。”
“你不肯离婚,我们就交给法院来裁决。”
“只是不知道,婚内出轨的丑闻,能让你还剩多少财产呢?”
江怀宴拦住我的去路,“阿笙,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真的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我后退,执意拉开与他的距离,“你跟苏沐雪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我是何等残忍?”
“你诅咒孩子生不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他是何等残忍?”
空气突然宁静。
江怀宴跪在地上,不断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想要离开,江怀宴却发疯一样大喊,他说,“阿笙,是不是只有再有一个孩子,你才会答应不离婚?”
我抬头看着他,一阵酸涩。
我对江怀宴的爱并不是一瞬间消散的,而是很多个事件的拼凑。
在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旁人的过程里一点点消磨干净的。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或许忘了,我们的孩子亲耳听到了你对他的诅咒。”
江怀宴抖着肩膀抽泣,很久都没有出声。
我没有再说话,让门外的保镖把江怀宴扔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怀宴来家里找我。
他神情颓废,眼底淤青却笑得淡然。
“阿笙,我是爱你的,所以我愿意给你自由。”
江怀宴主动选择净身出户,只留下了一个已经成为空壳的公司。
我平静地合上离婚协议书,相顾无言,最后只挤出两个字,“谢谢。”
在等离婚冷静期的时候,苏沐雪来公司找我。
她将一张孕检单甩在我脸上,“阮姐姐,怎么办呢?
我怀孕了,是你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