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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结局+番外

唱歌的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血颤抖蜿蜒而下,这是她剩余不多的心头血,她其实还是很感激那日赵齐晟没有接太多的心头血,还留下了一部分。虽说不能维持活人的一些状态,但受伤流血这些还是能做到的。哐当!剑恍惚落地。苏云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流血的伤口,一时间心里竟涌起了丝丝密密的疼和颤抖。“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这一刀算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噗呲!又是一刀下去。“这一刀,还你对我往日维护之义。”两刀下去,苏云深再也控制不住失声惊呼:“苏棠!你疯了吗!”噗呲!“这一刀,还你和我之间所有的兄妹情谊,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妹!”苏棠决绝的模样让他冷硬的心莫名烦躁,苏云深下意识冷声道:“你本就不是我的妹妹,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放过你了么?果然...

主角:苏棠赵齐晟   更新:2024-11-15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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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赵齐晟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血颤抖蜿蜒而下,这是她剩余不多的心头血,她其实还是很感激那日赵齐晟没有接太多的心头血,还留下了一部分。虽说不能维持活人的一些状态,但受伤流血这些还是能做到的。哐当!剑恍惚落地。苏云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流血的伤口,一时间心里竟涌起了丝丝密密的疼和颤抖。“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这一刀算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噗呲!又是一刀下去。“这一刀,还你对我往日维护之义。”两刀下去,苏云深再也控制不住失声惊呼:“苏棠!你疯了吗!”噗呲!“这一刀,还你和我之间所有的兄妹情谊,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妹!”苏棠决绝的模样让他冷硬的心莫名烦躁,苏云深下意识冷声道:“你本就不是我的妹妹,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放过你了么?果然...

《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血颤抖蜿蜒而下,这是她剩余不多的心头血,她其实还是很感激那日赵齐晟没有接太多的心头血,还留下了一部分。

虽说不能维持活人的一些状态,但受伤流血这些还是能做到的。

哐当!

剑恍惚落地。

苏云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流血的伤口,一时间心里竟涌起了丝丝密密的疼和颤抖。

“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这一刀算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噗呲!

又是一刀下去。

“这一刀,还你对我往日维护之义。”

两刀下去,苏云深再也控制不住失声惊呼:“苏棠!

你疯了吗!”

噗呲!

“这一刀,还你和我之间所有的兄妹情谊,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妹!”

苏棠决绝的模样让他冷硬的心莫名烦躁,苏云深下意识冷声道:“你本就不是我的妹妹,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放过你了么?

果然心机深沉,让人厌恶!”

“呵!

是么?”

如果有一日,你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你又如何面对今日的自己呢?

后面的话,苏棠没有说出口。

心里默默嘲讽,她却不再理会苏云深,一瘸一拐向马车上走。

“苏棠!

你最好以后别求我原谅你!”

脚步丝毫不曾停顿,苏棠坐进马车的那一刻,心中默念。

不会有以后了,不管是谁,都不会了,包括我自己。

才回到王府,苏棠便发现这里不一样了。

随处可见的大红色喜绸和灯笼,窗户上也未能避免的贴上了喜字。

只不过,那些家丁和丫鬟在看见她时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但谁也没敢和她多说半句。

直到苏眠带人走了过来。

“苏棠,你回来的还真巧,我正好要去找你呢。

四日后,我和晟哥哥就要成亲了,瞧,这都是他为我准备的,看着这场景,你很难受吧?”

苏棠懒得搭理她,绕过她就要离开,可却被丫鬟拦住了路。

“晟哥哥都告诉我了,你对他竟然有那种心思。

啧,果然是个贱种,骨子里都带着下贱,连养大自己的叔叔都想勾引,你说这种事若是被别人知晓,他们会怎么骂你?”

“婊子?

贱人?

呵呵……”苏棠没想到赵齐晟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了苏眠,他明明知道苏眠对于苏棠而言就是噩梦,可他不仅要娶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羞辱她,甚至还将如此不堪的隐秘之事说出来。

难堪的屈辱涌上心头,苏棠紧握着手,冷冷看着对方:“所以呢?”

苏眠嘲讽的炫耀:“所以,识趣的,你自己赶紧去死,否则,我不能保证这京城会不会多一个新的话本子,比如,风流贵女爱慕小叔的荒唐事。”

“放心吧,四日后我自会离开。”

“为什么是四日后?

难道你还想参加我们的婚礼?

苏棠,你有点自知之明,晟哥哥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恶心你。

他说了,我们的婚礼不希望有肮脏的贱人来参加,那样会玷污了我们的感情,会让他觉得丢人!”

“识相的,你现在就去死!

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尖锐的话如一把把刀子狠狠扎进苏棠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刚准备动手,苏眠忽然一声尖叫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苏棠!

你在做什么!”

怒吼声袭来,苏棠抬眸看着匆匆赶来的人影,无奈笑了。

是赵齐晟。

他紧张的将苏眠从地上扶起,搂进怀中,小心翼翼低声问:“你怎么样?”

“晟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同姐姐提我们大婚的事儿,也不该送料子来让她选。

她生气,打我一巴掌也是应该的,你……你别怪她了。”

苏眠娇柔的说完,甚至还难受的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弱柳扶风的模样看的倒是令人我见犹怜。

赵齐晟温柔的拍了拍她,抬眸时,目光深处再无半点温度。

“苏棠,道歉!”

不问缘由,不问真相,只要结果。

苏棠承认,看着他这样,自己的眼眶还真是忍不住酸涩了。

毕竟曾经,赵齐晟曾说过,她哪怕闯了天大的祸事也无需对任何人道歉,哪怕是他,也不用。

可现在,又是他亲自用这话当做利刃,狠狠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强压下那股酸涩感,苏棠没有说什么,上前几步,在所有人始料未及时忽然抬手用力扇了苏眠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她十成十的力气,打的对方半张脸红肿一片。

“这才叫我打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

触及到她异于常人的体温时,赵齐晟原本还愤怒的心忽然一慌,下意识问:“你的身体怎么还是这般冰冷?”

“皇叔不是更应该先关心你怀里的这位么?

哦对了,还没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呢,新婚之礼,随后会送到。”

说完,在对方的怔愣下,苏棠用力挣开钳制转身离开。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日,大清早,苏棠刚出门便被几个壮汉捆着扔到了马车内。

跌跌撞撞的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吐出来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等她被那些人摔在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到了苏府。

再次看见苏父,苏棠的内心一瞬变得无比复杂。

从有记忆起,苏家便只有一个女主人。

苏母虽然因为生产而身子不好,可苏父却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在苏母提出为其纳妾之时断然拒绝。

也因此,苏父爱屋及乌,对苏棠和苏云深这对兄妹极其疼爱。

尤其是苏棠,在其他官宦人家重男轻女之时,苏父却格外偏宠她,无论是吃喝用度均是最好的,连她不想要教习先生,苏父也毫不迟疑的应允。

曾经,苏棠以为苏父那是对她的疼爱。

甚至,在苏母灵堂上,苏父将苏眠带来,说了真假千金的事情,苏棠都从未怀疑过他过往的父爱。

可后来,他任由苏眠一次次污蔑她偷盗,狠毒,还亲自挑拨哥哥和她之间的兄妹关系。

苏棠才知道,原来伤人最深的是亲情刀啊!

“苏棠!

眠眠说你要在她的婚礼上闹事,你这个野种,竟然没完没了的纠缠我们苏家,是想死么!”

苏父满脸怒气的看着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野种?”

苏棠冷笑一声,仰头看着他:“是啊,我还真是个野种,因为我有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苏棠惨白的脸上,留下鲜明的五个指印。

苏父用力薅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与其对视。

“苏棠!

你想找死吗!”

“呵!

我在骂我的父亲,您怎么生气了?

难道,是我说了什么让你心虚了么?”

她的话果然令苏父眼中晃过慌乱,用力将其扔到地上,嫌恶的拍了拍手,说道:“不管怎样,我也养了你八年,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养父,你这般辱骂生父有违人伦道德,若传出去,外人会以为是我教女不善,你是想抹黑我么?”

苏棠挑眉:“还需要抹黑么?

在苏眠屡次污蔑我,说我偷盗撒谎成性时。

在你将我当一块破抹布扔出府外,任由我自生自灭时,你怎么不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苏太傅啊,做人可不要这么既要又要啊。”

被她这么直接戳穿,苏父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而此时,继母和苏眠也走了过来。

看见苏棠狼狈的模样,继母眉头一蹙:“老爷,她怎么还在这儿?

您没和她说清楚,让她不要打扰眠眠成婚么?”

不等苏父开口,苏眠在旁哽咽:“母亲,姐姐既然喜欢晟哥哥,那……那不如我去和晟哥哥说,让姐姐同我一起嫁入王府算了,我本就身子不好,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胡闹!”

苏父不赞同低斥:“一个罔顾人伦的贱人,怎配同你相提并论?

眠眠,你是我苏家的嫡出大小姐,必须得到最好的偏宠!”

“可是姐姐……”苏眠的话未说完,就被苏父再次打断。

“这个贱人,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为父不顾念曾经的父女之情了!

来人!

拿家法!”

苏棠不可置信抬眸,苏家乃世家大族,以家规严明著称,为了约束子弟,家法更是比任何人家都要可怕。

特制的软鞭,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弄了不少的倒刺,每打一下,鞭子上都要沾着盐水,这样既不会让人昏死过去又能永远记得血肉被剥离的痛感。

直到被捆在了凳子上,鞭子狠狠抽下来,皮肉撕裂的疼痛才让苏棠相信,父亲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苏父手执软鞭,眉眼冷厉的看着苏棠身体因为疼而颤抖,动作却丝毫不见心软,尤其是在见到苏棠执拗的不肯求饶模样,他内心的火气更甚。

三十鞭,鞭鞭带肉,深可见骨,直到血再无可流,人奄奄一息,苏父才气喘吁吁停下了动作。

“贱人!

你知错了没有!”

苏父愤然质问,苏棠强忍着后背撕裂的感觉,抬头冷冷的和他对视。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古有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今日,这些血肉算是还给了父亲,你我以后,再无关系,恩断义绝!”

“你敢!”

“为何不敢!

你们羞辱我,虐打我,折磨我都敢,我为何不敢!”

“再说,我早就没有父亲了,不是么?”

似乎是被苏棠这种决绝的样子给惊到了,苏父先是一愣,刚准备开口怒斥,身后却突然传来的继母的惊呼。

“眠眠!

眠眠你怎么了!

老爷,眠眠昏倒了!

你快来看看啊!”

苏父转身匆匆将苏眠抱在了怀里,要离开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吩咐。

“将这个贱人扔去柴房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苏府那面此刻却是一片诡异,原本热闹喜气的苏家二老和苏云深脸上,这会儿已经被怒气所取代。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可丝毫不见赵齐晟来迎亲的队伍,派去询问的人每次回来都说王爷让再等等,可实际却无人见到赵齐晟本人,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又为何要拖延婚礼,但此举却实实在在的狠狠打了苏家脸面。

“不行,这个赵齐晟简直欺人太甚了,父亲,我亲自去把人找来,我倒是想问问,他究竟还要不要娶眠眠!”

苏云深说着,转身便要离开,苏父刚想阻拦,却见不远处赵齐晟策马带人匆匆向这里赶。

“来了来了,云深,回来站好!”

“哼!

这么晚才来接我妹妹,我等会儿可不会让他轻易将人接走的!”

苏云深冷哼的说着,眼看着赵齐晟翻身下马,他刚准备上前阻拦,谁知对方却一鞭子猛然抽了上来,力道之大竟让他丝毫避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下。

“云深!”

苏父惊呼一声,瞧着儿子面色惨白的模样,抬眸冷声质问:“晋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棠棠在哪儿?”

听说是来找苏棠的,苏父面色一滞,遂又恢复如常:“晋王莫不是说错了话,今日你要成亲的可是我家眠眠,何来棠棠?”

啪!

一鞭子狠狠落下,这一次直接抽在了苏父的背上。

“既然你不肯说,那本王也就不必同你客气了,来人,进去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话落,十几名侍卫不顾阻拦冲进太傅府,赵齐晟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见这架势,苏父知道赵齐晟这是知道自己带走苏棠的事情了,可想着赵齐晟对苏棠的态度,他又安慰了自己没事儿,就算找到了那丫头,只要眠眠替自己多说两句,这事儿也能翻篇。

这般想着,他连忙低声吩咐:“去将大小姐叫去前厅。”

很快,侍卫便有了结果。

“王爷,找到小姐了。”

“人呢!

还不让她过来!”

“这……她恐怕是过不来了……”看着侍卫支支吾吾,脸色泛白的样子,赵齐晟只觉得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嗡鸣声在耳边同时响起。

为什么过不来?

难道是受伤了?

对,一定是受伤了,等会儿接到她,自己一定要找最好的太医来给她治疗,连点疤都不能看到。

还要帮她惩罚伤害她的混蛋,自己的都不舍得碰的小姑娘,谁敢随意打骂!

这么安慰自己,他抬脚就要走,苏眠这时却穿着喜服匆匆赶了过来。

“晟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不想娶我了么?”

看着她这副泪眼盈盈,羸弱不堪的模样,赵齐晟再没了耐心哄骗,脸色一冷,怒声呵斥:“滚!”

身体被吓得一哆嗦,苏眠下意识就往继母怀里钻,可看着赵齐晟远去的背影,她又满心的不甘!

凭什么!

苏棠都已经被关进柴房了,为何赵齐晟还要去找她!

果然,还是要杀了她,才能以绝后患!

思及此,她提着裙摆愤然跟着一起向柴房走。

然而,就在他们刚推开柴房的门时,下一刻,苏眠的尖叫声也随之传出。

“啊!”

尖叫声换回了赵齐晟呆愣的神智。

肮脏杂乱的柴房里,腐烂的恶臭味儿随风飘来,苏棠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除了脸以外,身上的皮被残忍地剥下,只留下肮脏不堪的血肉暴露在外。

数只老鼠贪婪的徘徊,可却没有一个肯上前动一口。

苏棠这一生,被人嫌弃,却不想死了还要被老鼠嫌弃,何其讽刺。

“棠棠!”

赵齐晟红着眼,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骁勇善战,见惯了生死的男人,此刻却哭的如同孩子一般,崩溃的连滚带爬来到尸体边,小心翼翼将其搂在怀中。

其他人见状,再也忍受不住转身纷纷转身呕吐起来。

可苏父和苏云深却死死的盯着苏棠的尸体,良久都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明明只是执行了家法,她怎会死了?”

苏父的声音让苏云深惊恐瞪大双眼:“父亲,您……您说什么?

您给她用了家法?”

“我只是害怕她会打扰了眠眠的婚礼,这才打算将她关起来,可她实在是太气人了,我没忍住便打了她,但……但我没想害死她啊,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啊!”

苏云深哽咽道:“您糊涂啊!

那家法便是男子都无法承受,更何况她是个女子,而且才放了心头血,又如何能受得住!

您这样同杀了她有何分别啊!”

苏父无言以对,心里像堵了什么一样沉重的厉害。

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忽然说:“不,不对,这不是棠棠,我的只打了她,可没有剥她的皮啊!”

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让赵齐晟身体一震,连忙欣喜的看向怀中尸体。

但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尸体额头的那块伤疤上。

那一年,他遭到刺杀,是苏棠不顾危险的冲了上来,满脸鲜血,伤痕累累,后来额上更是落下了个疤。

为此,他愧疚了好久,甚至想着以后定要弄来祛疤的药。

可这药最终他也没有弄来,苏棠到最后也没有用上。

越想越痛,他抱着尸体的手丝毫不肯松开,仿佛只要一松开,那心心念念的人就会真的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大理寺卿和仵作赶来时,看见的就是如此一幕。

几人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将人拉开,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却说出了令所有人都愕然和惊恐的事情。

苏棠死了已经有七日之久,死因是被人活活剥皮折磨致死,但很奇怪的是,死后尸体竟然被人用刀子在腿上捅了三刀,后背也被抽了几十鞭。

苏云深脸色惨白,身子甚至抑制不住颤抖。

苏父听到几十鞭,双眼更是瞪大。

两人均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

人死了七天,身上还出现了七天内的伤痕,那他们见到的是谁?

鬼吗!


这一夜,苏棠没有睡。

一个人赤脚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那轮孤独的月。

上一世,她到死都是孤独一个人,从没得到过任何一人的真心。

而这一世,她终于寻觅到了那个肯为她付出真心的人,却不想,赵齐晟的出现要将这一切都毁了。

这怎么行?

既然她和赵齐晟这场孽缘追到了这一世,那就让她亲自及时止损,彻底掐断这些吧!

想到此,她的手中紧握簪子,眸光渐冷。

翌日,京城中果然大乱。

燕王反了。

带着私兵和虎符闯入皇城,试图谋朝篡位,弑帝夺权!

原本平静的京城喧闹了起来,可却未曾连累百姓半分便已结束。

因为,赵子墨回来了。

赵齐晟踉跄闯进来时,苏棠正淡然的在摘海棠花,快冬天了,她需要给子墨多准备点海棠酒。

“棠棠,你知道,你都知道是不是?”

赵齐晟突然如发了疯一般跑过来,挥开她手中装着花瓣的篮子,用力掐着她的双肩质问。

苏棠平静的和他对视,眼前人早已没了曾经的淡然和冷漠,歇斯底里的疯狂让他的脸满是狰狞。

“是,我早就知道。”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赵子墨一起算计我?

棠棠,你明知道如果这次我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再续前缘,你就能成为我唯一的妻,这不是你曾经最想要的吗?”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妻,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

“你……不想……”脚步向后踉跄了几下,赵齐晟通红的眼中盈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双唇变得惨白和颤抖。

苏棠看着这样的他,眉头急不可见的皱了皱,平静说:“从那日你去云华寺,我和子墨就知道你有图谋,所以,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动手。

没想到,你竟然和燕王联合,想要他的虎符。”

“既然你想要,那我们就给。

想要子墨死,那子墨就去送死。

目的就是逼燕王动手,逼你暴露。”

“赵齐晟,你应该知道燕王不是明君,他如果上位将会害了多少人,可你为了一己私利依旧要这么做。

从你决定开始,我和你就只能做仇人了。”

“仇人?

不!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这一世不行,那就下一世!

总可以!

老板娘!

老板娘!

我要和你做交易!”

赵齐晟正疯狂怒吼,赵子墨突然闯了进来。

“棠棠!”

“子墨!”

深情对视,彼此的想念和喜悦已经无法掩盖。

而这一幕深深刺激了赵齐晟,他刚准备动手去抓苏棠,突然一切停止了。

飘落的海棠花静静的浮在空中一动不动,赵子墨还是挂着笑,可眼中却多了几分担忧,苏棠同样如此,只是前者不能动,后者却行动自如。

“呦,姑奶奶我才睡了一觉,你们怎么就成这样了?”

老板娘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躺在海棠树上。

赵齐晟见到她兴奋的连忙上前道:“老板娘,我要和你做交易!

我要和棠棠重来一世!”

“又重来?

你当过家家呢!

说重来就重来,别人的命不是命呗!”

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老板娘随即没好气道:“而且,就你还有什么能和我交易的?

你剩下的命,你的财富,你的一切都已经是我的了,还有什么我能要的?”

“再说……你违反了交易规定,私自用转轮珠恢复苏棠的记忆,试图走捷径,啧,现在,我要履行承诺收走你的魂魄喽!”

“不……不……不要!

棠棠!

我不要离开你!

棠棠……”赵齐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淡,从指尖到脚逐渐透明,在惊恐的眸光中逐渐消散。

老板娘一伸手,一颗珠子凝在了她的掌心。

微挑的眸子笑看着苏棠,她笑道:“小棠棠,你很好,意志坚定,思想干净,我喜欢你。

这样吧,姑奶奶我就送你一世,希望你能好好过哦!”

说完,不待苏棠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不见。

“棠棠!

你怎么样!

赵齐晟呢?

你见到那个混蛋跑哪儿去了吗?

老子今天非把他的苦胆打出来喂狗!”

“他……可能是跑了。”

苏棠若有所思的看向海棠树,回忆着两世来的点点滴滴,脸上最终露出释然的笑,轻轻依偎在了赵子墨的怀中。

另一角度。

老板娘半倚靠在贵妃榻上,那妖媚的狐狸眼看着五彩缤纷的水晶瓶中依偎的两人,桀桀的笑了。

“人类,果然有趣,下一个,是谁呢?”

“要不……是你,好么?”

(完结)
翌日,苏棠起的很早,一早便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她将赵齐晟这些年送给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很快,屋内就空了大半。

毫不在意的拿到院里一把火烧掉,炙热的火光都未能将她惨白的脸色烤热半分,冷淡的目光瞧着逐渐被火舌吞噬的那些东西。

那里面承载了太多关于赵齐晟的回忆和痕迹。

其实最开始是因为苏棠经常郁郁寡欢,情绪低落,赵齐晟想要哄她。

他们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大,王府内又没什么女人,他自然很多事情都不懂。

但后来,他不知听谁说的,开始频繁送一些小玩意儿。

从纸鸢到人偶,再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每一样都是赵齐晟亲手所做。

赵齐晟曾答应她,以后的每天,他都会送个小玩意儿过来,只要苏棠高兴,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给强行摘下。

但后来,终究他还是失言了。

思绪从回忆抽出,看着已经被烧的只剩灰烬的美好和幸福,苏棠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

深呼口气,她拿着准备好的镐头在院中海棠花树下刨了个坑,准备将小桃埋进去。

这海棠树是曾经她和小桃还有赵齐晟一起种下的,那时,赵齐晟曾答应,会让她和小桃如海棠树一般越来越好。

没想到,最终还是食言了。

就在这时,赵齐晟和苏眠突然走了进来。

“啊!”

苏眠几乎是下意识惊呼,整个人躲到了赵齐晟的怀中,柔弱的身体仿若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

赵齐晟温柔的拍了拍她,再抬眸时眼中满是愤怒和冷漠。

“苏棠!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送小桃。”

苏棠淡淡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你闹够了没有!

不过死了一个贱婢,你至于搞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赵齐晟的怒吼让苏棠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皇叔,我和小桃都是被你捡回来的,是不是现在,在你的眼里我也是一文不值的贱婢?”

她冷淡的模样让赵齐晟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你不要多想,你和丫鬟怎么能一样?

既然你的贴身丫鬟死了,那我就再多给你找几个可靠的来伺候你……不用了,我已经用不上了。”

不知为何,看她这样赵齐晟总有种什么东西即将消失的错觉,他刚准备开口,怀里的苏眠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

“鬼,晟哥哥,有……”话未说完,她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眠眠!

眠眠!”

焦急的抱起苏眠,赵齐晟转头冷声道:“既然你用不上了,那这丫鬟的尸体也不用要了,来人!

将这个丫鬟的尸体拖出去,扔乱葬岗,喂狗!”

“不……不能!

你们不能这么做!

皇叔,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求你不要把小桃带走,不要……”苏棠哭着用力抱住小桃的尸体,试图阻止那些人过来。

可她虽然能露出实体,实际却虚弱的要命。

家丁不过轻轻一拉,她便被扯到了地上,纤细的手被狠狠踩了一脚,顾不得手上钻心痛苦的疼,她爬过去焦急的想要去拉赵齐晟,可最终只抓到一片虚无,看着远去的焦急背影,她心中最后一丝的感情也彻底碎裂。

小桃的尸体最终还是被带走了,苏棠只能压下心中的痛,将小桃生前的东西做了个衣冠冢埋在海棠树下,同样也将她曾经的一切情感尽数埋葬。

从今日起,她便再也不欠赵齐晟什么了。

压下心底的苦涩,苏棠转身静静看着窗上的忘川花,仅剩的六片叶子在秋日的冷风下瑟瑟发抖,蓦然间,一片花叶轻轻剥落,随风再次化为点点尘埃,零落于世间。

消失前的第二日,她彻底断了和赵齐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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