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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尚郡主,她却嫁了冒牌夫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日,柳川将我堵在了百味楼的雅座里。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还请贺公子给我一条活路,郡主说,此事由我而起,如果我不能求得公子原谅,便不许我再进姜家门。”
我退后一步,打断他的话语:“柳公子请慎言,姜小姐已经不是郡主了,再说我和她已取消婚约,没有任何关系,你求我作甚?”
他眼泪落下来:“姜小姐说她一直想嫁的人就是公子,都是我假冒之错,如果公子不原谅她,不愿意娶她,我便长跪不起。”
说完“扑通”跪在我面前。
长生挡在我身前:“柳公子,你好生无理,你假冒我家公子与姜小姐成了亲,现在又来逼我家公子娶姜小姐,你们不要脸,别人还要脸呢。”
“你以为跪在这里就能威胁我家公子不成?”
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出了雅间,刚下楼,只见柳川站在楼上凄声道:“贺公子,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晚宁对你的一片深情上,原谅她一次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他的话,让茶楼里的人都侧目而视,我气得板着脸,长生伶牙利齿地反驳回去:“柳公子,你和姜小姐早已成亲,贺家与姜家婚约已退,你一个假冒别人的小人,连名分都没有,堵在这里污人清白,难道这是你家那位前郡主的主意,求嫁不得,便要逼死我家公子吗?”
我展开扇子,又给长生使了个颜色:“姜小姐真是好计谋,好狠毒的心计,这是非要我当这个绿王八。”然后我假装身子一歪,长生大叫:“啊,来人啊,公子气晕了。”
长生高喊道:“啊,快来人,公子气晕了!”
一下子,姜晚宁派柳川在茶楼向贺家公子逼婚并将贺家公子气晕的事一下传遍了京城。
父亲当天就进了宫,跪在御书房门口哭诉了半日,痛斥姜晚宁为人品行不端,各种罪责林林总数了十几条。
这下连文武百官都看不下去了,参奏姜家的折子堆满了案桌。
听说姜夫人连夜把官媒叫到了顾府,商量给姜晚宁说亲的事。
两个月后,姜家与一个破落户家的庶子定了亲,姜家虽不复从前,但烂船还有三千钉,李家公子身材魁梧,脾气火爆,柳川在他面前,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我再见到柳川和姜晚宁,是在百味楼里。
姜晚宁陪着他出来听书喝茶,想必是还未成亲,无人约束他们。
姜晚宁娇弱无力地依在柳川身上,正在撒娇要买对面的首饰,看见我喝了茶出来,挑着眉笑着说:“原来是贺公子,当初公子不愿娶我,听说你亲事还未有着落,可后悔当初的决定?”
“可惜我已经订亲了,贺公子如果想进门,也只能做面首,哎呀,到时候岂不是要叫柳川哥哥?”
我冷眼看着她,她还以为自己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呢?
“姜晚宁,你可知,只要我据理力争,你的心肝儿冒充我的罪名依然能让他住到大狱里去。”
柳川面色惨白,忙让她噤了声。
我带着长生去了不远处的青楼,刚遇到了里面听花娘唱曲儿的李家公子。
我笑了,轻轻坐下,假装不认识他,只和长生说话:“在百味楼喝个茶都能撞见姜晚宁,真晦气。她那个没有名分的夫君也太嚣张了些,弄大了她的肚子,还敢出来招摇过市,真是替她日后的郎君担心,毕竟,谁能忍受这么大顶绿帽子呢?”
“进门就当爹了,不知要闹多少事呢。”
李公子听到我的话,僵直地坐着,直接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希望他听到我说的话,能够对这门婚事有所警觉。
我叫人付了酒钱,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还未驶出两步,只见李公子已冲进了不远处的茶楼,不一会,几个人撕打着出来。
李公子指着柳川,叫随从上前拿人:“把这个小白脸的手废了,好好教训教训他!”
“给我打,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柳川躲在姜晚宁身后,慌不择路,边躲闪边喊道:“李公子,你与郡主还未成亲,岂能胡乱打人?”
“你一个讨不到媳妇的破落户,动不动就喊大喊杀,你可知郡主最恨喊打喊杀的粗鲁男子!”
“郡主肚子里的可是姜家的孩子,你怎敢动我?”
李公子一听更是气红了眼,一个眼色过去,几个粗壮的仆从立马围过去,一片混乱之下,只听姜晚宁尖叫:“夫君救命,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救命啊!”
柳川在一旁想拦,却插不上手,等叫姜家的人将人拉开时,姜晚宁已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叫疼。
姜晚宁的丫环一声尖叫:“啊,地上有血。”
众人惊住了,柳川一把抱起姜晚宁:“快去医馆。”
姜晚宁小产了,因为被人推攘撞到了小腹,滑胎了。
原来柳川原是姜晚宁的一个远房表哥,从边境过来投亲,姜夫人去庙里礼佛不在家,他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姜晚宁便让他寄居在姜府,不料姜晚宁竟对他一见倾心。
柳川也想攀附高门,两人一拍即合,眉来眼去私相授受,居然还未成亲便让姜晚宁有了身孕。
姜晚宁虽有婚约在身,但是想到两家十几年未有联系,恐怕早忘了这门婚事,再加上父亲在江南待了十几年,不知何年马月才会回来,等她给柳川套上贺家儿子的身份,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日后贺家知晓,只当认了个干亲,难道体面人家还真的会撕破脸不成?
她带着柳川出席了几场诗会,打造了才子的声势,于是两人顺势成了亲,外人只道贺公子一人先进了京,择了婚期完了婚。
柳川借着江南御史儿子的身份,得了不少好处,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便忘记了,冒名之事岂是瞒得住的。
不料皇上突然让父亲回京述职,我提前回京,一下撞破了她的好事,把她的美梦打碎了。
在两家长辈的雷霆手段下,贺家与姜家解除了婚约。
姜夫人失望地看着姜晚宁:“那个柳川,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身世不清,你要如何处置?姜家可不想要一个身世不清的女婿。”
“而且出了这般丑事,这亲事未必做得了数。”
姜家这桩丑事闹的太大,作为郡主,她被叫去了宫里,出来后连着几天都面如金纸,魂不守舍。
后来宫中消息传出,因为她的丑闻,太后娘娘将她训斥了一番,并道身为大家闺秀毫无礼仪廉耻,做出这等丑事,直接削了她郡主的名号,让她在家禁足三个月。
太后金口一出,她的皇亲身份基本就断送了,无非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留了几分颜面。
京中贵人们见风使舵,马上躲得远远的。
柳川被放了出来,他本要受刑,但是姜晚宁花人几千两赎他,官府将人放了出来,由姜家看管,不得出京。
而柳川回到姜家后,却不肯安生,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姜晚宁再名正言顺再成一次亲。
姜夫人说了,姜家绝不能有这样的女婿。
柳川眼看着自己的身份从郡马变成空,哪里肯依,天天在府里缠着姜晚宁闹。
他只指着姜晚宁的肚子闹:“我是和你拜了堂成亲的,你岂可不认?而且,那玉佩也是你给我的,让我假冒的,姜晚宁,你若不嫁我,便便将此事告之官府,都是你的主意。”
“你当时又贪图我的好颜色,又听传言江南御史的儿子相貌奇丑无比,但是又不愿意放弃他父亲的名头对你家的帮助,你什么都想得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风光都是你的,出了事便让我担着?姜晚宁,你想得美。”
姜晚宁却打着别的主意,她日日让人往我们府上送东西,东城的鲜花,南城的绸缎,百宝楼的字画,琳琅满目,一日日送到我们贺府。
直到长生一日气呼呼地回来拍着桌子生气:“姜家真不要脸,那个姜晚宁天天给公子送东西,在外面边买东西时,到处和别人说,和公子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贱人误了她。现在她知错了,俯低做小,定要哄好小姐,再续前缘。”
“外头的人还夸她是性情中人,呸,不要脸。”
我叫人把所有的东西用马车拉到了姜府,递交姜夫人,并传了话:“两家自此决绝,再无相交之意。”
柳川看着这些东西嫉妒得红了眼。
我一回头,赶忙高喊:“父亲!”
是父亲和娘亲赶到了京城,护卫们赶忙上前推开了抓着我的仆从。
我立刻走到娘亲身前,她看着我的脸,心疼不已:“谁打的!”
我爹还穿着紫色官服,身后跟着护卫和官差,周围的百姓看见官差纷纷闪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我爹走到姜晚宁面前,沉声道:“郡主娘娘好大的威风,王法在上,竟敢滥用私刑,草菅人命。”
姜晚宁已满脸冷汗,在父亲威压下有些腿软,父亲目光如炬,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贺公子”。
“听闻郡主半年前便已成亲,嫁给了我的儿子?本官倒不知,我竟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围观人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纷纷在边上起哄:“大人,那个躲郡主后面的,就是他夫君,说是大人的嫡亲儿子。”
娘亲上前一步指着后面的“贺云深”:“这位公子,请上前一步说话。”
“你说你是贺云深?江南御史之子,怎么如今双亲来了,倒不见你上前见礼呢?”
旁观的人:“冒充官家子弟,这可是重罪吧?”
“这郡主娘娘也太大胆了吧。”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冒充别人的身份跟人成亲的?简直离谱。”
姜晚宁双腿抖如筛:“见过大人,夫人……”
娘亲步步紧逼:“郡马爷,你说你是贺云深?还是说你是有人瞒着我在外私生的儿子?”说完还白了父亲一眼。
父亲一听这话,瞬间黑了脸,走到娘亲身边指着“贺云深”骂道:“岂有此理!本官的名声岂容你败坏,来人,把人给我拿下,今日我必要上告府衙讨个公道!”
姜晚宁心急如焚:“贺大人,误会……绝对是误会啊!”
父亲冷哼一声:“ 误会?我不过晚到京城一步,儿子便被人如此欺辱,本官倒不知道,这误会是个什么个误会法。”
我冷哼一声:“这满京城谁不知道郡主嫁了江南御史之子贺云深,我清清白白一个人,不明不白便娶了妻,这天大的冤屈,姜家若不给个交代,我便去敲登闻鼓!”
“贺云深”跪在地上,只缩在姜晚宁后面小声地说:“郡主,我不要去见官,现在可怎么办?”
父亲大怒:“我贺风的儿子,岂容人如此污蔑,郡主既然敢做,难道还不敢当吗!”
姜晚宁一听,哪里还顾得什么,将“贺云深”往旁边一推,他“哎哟”一声撞到了柱子上。
“是他,是这个贱人骗我!”
姜晚宁只顾着认错:“贺大人,晚宁也是被人骗了,我实在不知情啊!是他拿着一块玉佩上门,说他与家里决裂无处可去,我年纪轻不懂事,看那玉佩的样子实在做不得假,便信了。”
“他把婚约往来之事,说得清清楚楚,我便守诺,认了这门亲事……”
我涨红着脸,“呸”了一声:“胡说,谁家成亲只看一个玉佩,婚书,庚贴,缺一不可,岂是一个信物便能认定的。”
姜晚宁仰起头看着我,露出她认为最娇美的样子,眼神里带着深情:“实在是晚宁一直惦记着与贺家的婚约,公子找上门来,诉说无依,都是我太过爱慕公子才上了这个贱人的当,还请公子体谅,原谅晚宁识人不清之罪。”
恶心的我差点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贺云深”听到他这么说,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扑上去:“郡主,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说是我骗了你?”
姜晚宁站在一旁诚恳道:“贺大人明查啊,这绝不是我姜府的意思,这贱人不过是一个贪图富贵的狂徒,把我们家骗得好苦,一定要重罚才是!”
“贺云深”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示弱道:“娘子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想与我和离再嫁贺公子?”
姜晚宁崩溃了,在家哭得死去活来,李家也知理亏,但是姜晚宁已经没了郡主的名头,还敢未婚先孕,说到底也是她不守妇道,李家拿了许多补品过来给姜夫人道了不是,姜家为了颜面也只能算了。
我听了这消息,冷笑一声,李公子,出了名的跋扈纨绔,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姜晚宁有一个男宠,肯定有好戏看。
果然,我让人打听出来,李公子叫贴身小厮在一个偏门道观里,买了足量的毒药,我点点头,他倒是个狠心人。
姜家成亲,夜里入洞房,姜晚宁和李公子正要喝合卺酒,丫环便来敲门:“小姐,柳公子头风犯了,让你去看看,疼得厉害,一直叫着呢。”
姜晚宁一听,把酒杯一放,酒泼了出来,她一句话没来得及说,直奔柳川院子而去,只留李公子独守空房。
李公子阴沉着脸,叫贴身随从:“把药给我熬好了,跟我去外院。”
等药熬好,他让人端了,去了外院。
一进院子,只听到屋里一阵调笑声:“郡主只能跟我一人好,还要为为夫多生几个孩儿,在孩儿出生前,不许那个男人碰你。”
“不许与他同房,不许看他,反正,这几日,你只许歇在我院子里。”
烛火印着人影在窗上,印着柳川脱了外裳,坐在顾呈安身上撒娇。
姜晚宁哄着他:“好,我只疼你一个。”
“那个李苍,京城谁人不知他混账,能入赘姜家乃是天大的夫妻,还敢说我什么。”
“我的孩子,只能叫你爹爹,好不好?”俩人在屋里亲做了一团。
柳川笑着说:“郡主可答应了,要生下孩子,就给我一个名分。”
姜晚宁笑了:“当然,到时候我与他和离,让他滚出姜家。”
李苍气得眼睛发红,大吼一声:“把门给我撞开。”
几个粗壮的仆从冲上前去把门踢开,几个想阻拦的丫环被仆从一掌拍开,扔出了院子外。院子被关了个严实。
屋子里,柳川正喝了酒嘴对嘴喂姜晚宁,被人冲进来,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
姜晚宁也好不到哪里去,进来院子喝了许多酒,人已半醉,全身无力,只尖声喊道:“大胆!”
李苍走进来,看着他们:“娘子今日本该歇在我屋里,柳公子说头痛哄了你来,我让人熬了治头风的药,来人,给公子喝了。”
柳川往后退去:“什么药,我不喝。”
李苍有备而来,不喝不行。
几个仆从冲上去将柳川按住,把一碗药直接灌进了他嘴里,一滴不剩。
然后捂住他的嘴,让药全吞下去。
姜晚宁哪见过这阵仗,怒喊道:“大胆,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苍看着他:“晚宁,你处事如此荒唐,只怕姜家往后没有什么好结果,什么叫日后你只会生他的孩子,要不要现在去见母亲,让她做个公断?”
“你不想与我同房,却要嫁给我,难道我便天生下贱,爱当这个绿王八吗?”
“我今日不妨告诉你,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苍看着柳川,像看着一个死人:“柳川,你太贪心了,所以,终被自己所害。你刚才喝的,是鹤顶红,最浓的剂量,希望你一路好走啊。”
“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在爷爷头上作威作福!”
姜晚宁又惊又怒,柳川想把药吐出来,但是刚才被仆从压得紧,那药见血封喉,根本来不及吐出来,大口的鲜血瞬间呕了出来,吐得满地都是。
李苍不怕姜晚宁对他如何,姜家已经日薄西山,名声也已经烂大街了,实在不足为惧。
他自顾自转身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屋里。
第二天,姜府便有人报了官,昔日昭阳郡主的前夫暴毙。
姜晚宁被柳川的死吓得不轻,现在还没回魂,人呆呆傻傻。
下人去找姜夫人,不料姜夫人在他们拜完堂后,去了庙里,留下一封信,日后便在寺里落发出家,再不会回姜家,日后也不必再去寻他。
官府来拿人的时候,发现一整个姜府,只有新姑爷李苍是清醒的,他静静坐着等着官府的人来捉拿他。
他看着吓傻的姜晚宁,恨恨地说:“只因为那日在春宴上看你娇媚动人,配我也算相当,却不知你如此不堪,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娼妇,也配给老子气受!”
姜家一夜之间败落了下去,只剩下个忠仆在照顾吓呆傻的姜晚宁。
有时候下人会带姜晚宁出去玩,她只会呆呆地拿着一块破石头,嘴里念着:我是有婚约的,我的未婚夫是江南御史的嫡子,这玉佩便要拿去娶亲的。
我叫人警告了姜家下人,不许带姜晚宁出来混说,坏了姜家名声,从此姜晚宁再也没出过姜府。
而我的亲事也定了下来,父亲替我婚配了同僚的女儿,阳春三月,我便要回江南娶妻。
那世家的妹妹我识得,是一个温柔端庄的女子,我去提亲时,她在竹帘后娇羞地说:“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作辑:“若得妹妹青眼,云深必不相负。”
第二年,我高中探花,打马游街时,看着茶楼上扶着肚子的妻子,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全文完)
姜晚宁一把甩开他:“与我有婚约的本就是贺公子,你一个冒牌货,如何能做数,你既不是贺云深,那婚事自己就做不得真。”
柳川:“郡主,你说要待我一辈子好,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都忘了吗?”
姜晚宁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不知羞耻,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我对夫君的承诺,你既不是我的夫,这承诺自然做不得数。”
柳川摊坐在地上,不明白怎么一下便变了天,明明就是郡主要嫁给他的,三书六礼 ,如今竟做不得数了。
父亲一挥手:“来人,把人都带到官府去,本官一定要弄清楚,到底谁敢冒充朝廷要员,私定婚约!”
官差一拥而上,柳川被官差带走了,姜晚宁还站在一旁,只看着父亲:“公爹,都是我被小人蒙蔽,才匆忙成了亲,是我对不住贺家哥哥。”
长生“呸”一声,“刚才你跟郡马欺负我家公子的嘴脸我还记着呢,什么公爹,什么贺家哥哥,就凭你也配?少来攀扯!”
娘亲牵了我的手,扬起头看向她:“好一个郡主娘娘,姜家如此门风,我们贺家实在高攀不上,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我已去信你母亲,都是她远在佛堂,不问世事才闹出这种荒唐事儿,待她回来,我自与她去说。”
姜晚宁慌乱道:“贺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贺家哥哥,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待贺家哥哥的!”
父亲冷眼看着他,一脸不屑:“大可不必,以后休要提这门亲事!你一个婚事在身的人,还想再婚,我呸!”
这一场闹剧,声势浩大,引来了无数人看热闹,不过半天功夫,昭阳郡主嫁了一个假的御史之子的事,便传遍了京城。
我随着爹娘住进了贺家修缮好的宅院。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了丑闻,从庙里吃斋赶回来的姜夫人,带着浩浩荡荡的下人,抬着无数的礼盒,押着姜晚宁进了贺府。
我进到院子时,正好看到姜晚宁跪在院子中央,夫人沉着脸骂道:“从小我便教导你,读书识礼,不承想,你竟做出这样的事儿,找了个假女婿败坏门风。”
“姜家几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贺家对你如何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只怪我管教不严,让你做出如此错事。”
“自从你姨母过身,我便一直闭门不出,常伴青灯古佛,没想到你居然长出这般歪心思!”
“我愧对姜家,愧对列祖列宗,你便跪在这里,好好赎清你的罪孽。”
姜夫人,乃是先淑太妃之妹,在先帝一朝,姜家受尽荣宠,姜晚宁也受封郡主,只可惜,当今圣上乃太后所出,她与淑太妃乃是死敌,成王败寇,姜家早已是昨日黄花。
母亲念着与姜夫人自幼相识之情,为保姜晚宁后半辈子的安稳富贵,才答允了这门婚事,谁承想落得如此结果。
姜夫人,是远近闻名的贤良人,我见她气得够呛,连忙上前行礼。
“夫人安好,云深虽不知事,却也知礼仪廉耻,我不能娶郡主,老夫人作主,互相归还信物,了了这门婚事。”
娘亲抹着眼泪:“姐姐不知道,云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安心在家待着,只等他父亲回京,便操办婚礼,却晴天霹雳般得知这个消息,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你叫云深日后怎么办啊。”
姜夫人递过一个盒子,里面是订亲的玉佩:“这是当年订亲的信物,就此退还,从此,云深好好地娶个好女孩儿进门,这次我带来的东西,原是给晚宁准备的嫁妆,如今便当作给他的私产,往后云深便如我亲儿子一般。”
姜晚宁一听,立时变了脸色,上前道:“母亲,这门婚事原是自幼便定下的,岂能废弃。”
姜夫人厉声道:“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有脸提起小时候,我还没问你,那个柳川是怎么回事!”
姜晚宁吱吱唔唔。
“不必她说,我已在官府看了柳川的供词。”
父亲还穿着官服,仿似刚从衙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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