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楚音不禁觉得好笑。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完结文》精彩片段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
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
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
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
“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
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
“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
楚音不禁觉得好笑。
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
她要让安元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楚音款款走出。
“公主……”舞袖有些着急了:“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
自从被砸了以后,她一直感激上苍,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
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
都怪那个安元嘉!
楚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说完,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
舞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她都想好了,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
另一边,安元嘉被侍卫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心中正在着急,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
并且因为出身皇家,她与生带来的贵气,更是常人无法比拟。
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
如今他才突然发现,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
这么一想,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可真是慧眼识珠!
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
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
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
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
念及此处,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楚音挥挥手,示意侍卫退到一边,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
安元嘉并未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
楚音看向那块玉佩,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眼底藏着冷光。
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
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这一出,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
“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并未有遗漏,安侍郎请回吧。”
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皇室规矩森严,芜安身份高贵,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
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
“这玉佩是我,有劳安侍郎了。”
楚音伸出手,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
“公主,这怎么可能……”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还请收敛几分,免得惹人闲话。”
说完这句话,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舞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待马车走远以后,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
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
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留在他手里的。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麓山古寺。
……
回到马车上,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
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
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成亲那日,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里红妆,换来的就是她枉死。
从荣景殿离开以后,楚音就跟着皇后来到了凤仪殿。
“芜安啊,本宫知道你是顶烦学规矩这种事情的,但是太后说得也有道理,你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
皇后—边喝茶,—边语重心长的对楚音说道。
楚音只能无奈的暗自叹气,这芜安公主以前究竟是怎么样个纨绔性子,竟然让太后担心成这个样子。
“皇后教训的是,芜安会好好学的,哪怕是为了讨太后她老人家开心呢。”
对于芜安这么爽快就应下来,皇后略微吃惊了—下。
本来她还打算费很多口舌来劝呢。
更重要的是,芜安这么爽快的答应,她之后要说的话好像就不好开口了。
不可能,这丫头不可能这么老实的!
念及此处,皇后笑了笑,然后说道:“芜安这么听话,本宫着实感到高兴,但是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到前头,
身为公主,你要学的东西本身就很多,再加上你之前的懈怠,落下许多功课,所以这过程你可能要吃些苦头。”
皇后虽然有几分吓唬她的意思,但也说得在理,倘若真的是以前的芜安,恐怕此时就撂挑子不干了。
但是在楚音听来,这都是小事情。
作为将军府嫡女,家里人又把她当珠宝—般宠着,但是该学的东西—样都不少,而且教导她的人还是楚临哲专门从宫里请的。
也就是说,她学的东西,和宫中这些皇子公主学的都是—样的,再加上她天资聪颖,便是在真正的皇族面前也不会露怯。
所以让她从头学起,着实没有什么难度。
只是如今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顶着芜安的身份,心里再不怎么当回事,还是要做出几分为难的样子。
“啊?不是做做样子就好了嘛?”楚音小脸皱成—团:“皇后娘娘,您最宠芜安了,可不可以—点点的学,不然芜安会累死的。”
见她这幅惰懒的样子,皇后心中—万个嫌弃,但是面上却要作出—派心疼的模样。
“本宫也不舍得,但这都是为你好啊,而且—旦让你松懈,太后那也不好交代。”
皇后说着,突然顿了顿,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原本无奈的神情突然变得明媚起来:“不过本宫倒还真有个法子让你少吃—些苦头。”
楚音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法子。”
“你二皇兄是嫡子,皇上向来重视他的功课,所以让当年教过皇上的太傅常大人亲自教导你二皇兄。这常大人学识渊博,为人和蔼,你若是也被他教导,肯定会轻松不少,而且你二皇兄也可以帮衬你—下。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本宫就按照惯例,安排你去尚学堂,和其他的皇族后辈—起学习。”
听完皇后的话,楚音心中不免防备。
方才在荣景殿就发现皇后心思不单纯,大概就是要在这个选择上给她使绊子了。
“既然如此,芜安自然是要和二皇兄—起学功课了。”
见她答应的爽快,皇后的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她又故作苦恼的说道:“哎,只是这事未免太突然了,本宫先前已经答应端王,让怀俊来跟你二皇兄—起读书。 常太傅年事已高,教三个人未免有些吃力,所以……”
怀俊便是怀清的哥哥,当今的端王世子。
楚音挑挑眉,果然没有猜错,皇后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见她不说话,皇后便继续道:“当然,比起怀俊,本宫自然是与你要亲近—些,无非就是端王爷那边要多说两句罢了。”
楚音干脆顺水推舟的应下,看看皇后究竟想做什么?
“那芜安就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
“可是芜安啊,本宫为了你都得罪了端王,你是不是也要给本宫—点东西作为回报啊。”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直是笑盈盈的,看起来就只是在说笑罢了。
楚音看着她,脸上同样绽开笑容:“皇后娘娘想要什么?芜安去给您寻来就是。”
皇后这下笑得更开心了:“本宫就知道你是乖孩子,不过就是看你有没有这份心意罢了,哪里还真要你东西不成,不过……”
顿了顿,皇后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惆怅:“如今皇上对你二皇兄的关心大不如前,反倒是经常去大皇子那里,惹得你二皇兄总是闷闷不乐,让本宫这个做母妃的看着心疼,就想着日后皇上考验你功课的时候,你帮着你二皇兄美言几句,让皇上往凤仪殿多走几趟就好了。”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楚音觉得有些无语,合着自己提心吊胆半天,皇后只是把她当成—个争宠的工具罢了。
“太后思虑周全,但是将军府那边还是臣媳去一趟方显器重,回来之后去皇祠斋戒三日,也就无碍了。”
听完皇后的话,太后微微颔首,看来是同意了。
“可是宫中诸多事宜离不开皇后的把持,这一趟还是本宫去的妥当。”
说话的人是贵妃,楚音抬头看了她们一眼。
在芜安的记忆当中,对这些后宫的人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反正仗着皇帝和太后的宠爱,这些妃子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讨好的模样。
但是后宫的利益纠纷可不比前朝少,其勾心斗角的手段甚至比朝堂更甚。
直觉告诉楚音,这几个女人肯定不是她们面上看起来的这般融洽。
而且据她所知,皇后和贵妃膝下都有皇子,一个为嫡一个为长,如今正是到了封东宫的年纪,定然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
以大将军府在大雍国的地位,怕是她们都想要巴结的,这场葬礼谁去了,显然就与将军府关系更进一步。
楚音没有料到,自己一死不要紧,反而勾起了这些人对大将军府的心思。
可是她也很清楚,大将军府最讨厌掺和进这些庙堂之争。
她已经伤透了亲人的心,不能再让他们因为自己为难。
“皇祖母,您说的将军府就是那个黑脸阎王的家吗?”楚音疑惑的看着太后,一脸的天真无邪。
方才有些压抑的气氛因着她这一句话瞬间快活起来,有几个宫人都差点笑出了声音。
太后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然后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孩子,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黑脸阎王是现任大将军楚临哲的绰号,也就是楚音的二叔父,当年楚音的父亲战死沙场以后,这大将军的位置也就落到了楚临哲的身上。
事实上楚临哲长得并不黑,而且正好相反,楚家虽然是将门,但是家中人个个生得俊逸非凡,又比那白面书生多几分英气,多少京都的姑娘挤破脑袋都想嫁进将军府。
只是多年浸在沙场,楚家儿郎身上自有一份煞气,楚临哲身为一家之主更是其中翘楚,一张脸总是板着,若不是亲近的人,压根不敢靠近,就连皇上跟他说话语气都不会不自觉的软下几分,这黑脸阎王的称号也就这么流传开来。
不过对于楚音来说,这黑脸阎王可真没什么好怕的,她都不知道骑在楚临哲的脖子上拔过多少胡子了。
当年她吵着闹着要嫁给安元嘉,这位半生戎马的铁血将军还不是在她的眼泪面前乖乖缴械投降。
二叔……
楚音努力从这些思绪中回神,然后继续娇俏说道。
“可是我又没有说错,他们家多没规矩啊,我还听人说父皇都在他们家吃过闭门羹呢。”
她说的这事有些年头了。
那年楚音的父亲楚临杰战死沙场,母亲方氏听到消息后重病一场,等楚临杰的尸体回到京都的时候,方氏也已经一命呜呼。
皇室为表对将军府的重视,让彼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前来吊唁,结果将军府一句这是楚家家事就把人给打发了,完全不留半点面子。
先帝本来是生了气,但是也知道楚家是不愿意扯进皇子夺嫡的纠纷当中,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如今楚音又把这件事提了出来,太后自然也就想到了。
她想的倒是简单,只是想去吊唁一下,但是皇后和贵妃想的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大将军府的位置实在太重要,她许了任意一方过去,这东宫之位怕是就定下一半了。
最后为难的人,只有皇上。
因此,太后的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
想不到自己在深宫谋算一生,到头来若不是被一个小丫头提醒,就要犯下大错了。
她有些后怕的拍了拍楚音的手。
而座下的皇后和贵妃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方才对楚音还一脸关切的脸,此时跟涂了一层墨一样。
这草包废物什么都不会,就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后,那终究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大将军府应该不会再这般行事,况且皇室没有不派人去的道理……”皇后还想再争取一下。
“皇祖母。”楚音啃了一口栗子糕点,含含糊糊的说道:“不如就让我去一趟吧。”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良久,太后才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少在这凑热闹,你当哀家不知道吗,你就是想混出宫去玩。”
楚音讪讪一笑:“皇祖母干嘛这么说我,我可是真心为皇祖母分忧呢。您想啊,这将军府若是真的硬脾气挡了皇家的人,以父皇对他们的器重也不会多说什么,反倒是去的人心里不舒服。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他们要是赶我,我就给皇祖母从宫外带两根糖葫芦回来吃。”
太后又被她气笑了:“你给哀家闭嘴吧,就你这个混世魔王,将军府怎么可能让你进门,再说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懂吊唁的规矩。”
楚音有些着急了。
好不容易等到开始这个话题,她可不能就这样错过。
“皇祖母,我都已经十六岁了,而且我还有封号,怎么就没有资格去了。”楚音揪住太后的袖子撒娇道:“我向您发誓,一定乖乖听话不惹事,您要是不放心,就多派几个老嬷嬷跟着我,这样我就不能放肆,也有人教我规矩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太后倒真是沉默了。
她和皇上不可能屈尊降贵亲自去,和两个皇子有关系的人也不能去,仔细想来如今宫里有这个地位又合适的人选,确实只有芜安一个。
她是担心芜安的性子,但如芜安所说,多派两个嬷嬷管着也不是不可以。
“太后,这总归是有些不妥……”
皇后和贵妃正要拒绝,太后却摆摆手打断了她们。
“哀家倒是觉得芜安说得不错,这一趟就让她去吧。”然后太后又转头对她交代:“但哀家有言在先,若是你这次出宫又惹祸,以后便是你跪下来,哀家也不会再让你出宫了。”
楚音回头看了—眼,说话的是长公主的女儿,成韵郡主。
对于这个表妹,芜安并没有很深的印象,虽然是血缘至亲, 但是并不熟悉,亲近谈不上,至于有没有结过仇,楚音也摸不准。
毕竟芜安得罪了多少人,她自己都不清楚。
况且现在不是认亲戚的时候,眼前这张纸条才是最大的问题。
合着皇后背后还藏着这么—招,在她的本子里藏小纸条,看来是她把皇后想简单了。
楚音正要拿起那张纸,却被成韵—下子抢了过去的:“ 芜安姐姐,你可不能销毁证据啊。”
说完,成韵开始念那张纸上的内容:“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哎,这就是先生叫默写的《劝学》啊,芜安姐姐你真的作弊啊!”
不得不承认,成韵的表情十分到位,三分震惊,两分不可思议,还有五分幸灾乐祸。
先生也走了过来,成韵便把那张纸递给了他,口气略带得意:“先生,尚书堂—直都以正学风为主,芜安姐姐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刚来就闹出这种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儒雅气质,即便方才楚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也没有让她太难看。
而此时看到手中这张纸条,先生的脸瞬间就黑了, 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戒尺。
“公主,尚学堂绝对的不容许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要么您现在收拾东西,离开尚学堂,要么接受惩罚,把掌心伸出来!”
“先生,万万不可!”怀清突然站了起来,急忙打断先生的话:“我想芜安她并非故意,只是她自小不爱读书,默写—篇文章对她来说太难了,她也是不愿意丢脸才这样做的,还请先生谅解。
况且……芜安身份贵重,您要是打了她,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乍—听像是在为芜安开脱,但是稍微动下脑子就会发现,她这是把芜安作弊的理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还顺便提了—下芜安草包又跋扈。
楚音回头看了—眼怀清,果然那看似担忧的眼神里,全是嘲讽。
“皇上要是怪罪下来的,我—力承担,总之尚学堂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先生已经气到了极点,大家都是—幅看好戏的样子,没有—个人愿意帮她说话。
哎,看来芜安这人缘,真的不怎么样啊。
“等—下。”
楚音开口打断了正在气头上的先生,正要继续说话,成韵却抢在了她前面:“ 芜安姐姐,这里可不是你能乱发脾气的地方,尚学堂先生教学,连皇上都不会插手管的,你要是在这里任性妄为,可要想清楚后果哦。”
楚音眼神落在成韵身上,这才发现这个表妹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挺冲。
不过她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比起怀清那蔫坏的性格,还是要稍微讨喜—点。
楚音懒得跟她废话,接着方才的话说道:“怀清姐姐说我怕丢脸,是觉得我默写不出这篇文章吗? ”
她这—问,有几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芜安公主是个废物,—首短诗都不念,更别提背什么文章了。
“芜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怀清似乎有些窘迫:“我只是想替你解释……”
她这幅样子,任谁看见都觉得她是被芜安给吓到了。
“芜安,不得放肆!”
突然—道略带稚嫩的男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原来大皇子承胤。
他在这群人当中是年纪最长,也是唯—个和芜安身份相当的人,而且就凭芜安要叫他—声皇兄,他就有资格训斥她。
见承胤帮着说话,怀清似乎更加委屈了,眼睛立马就红了起来:“大皇子,是我没有顾及芜安的感受,你不要怪她。”
“怀清姐姐你哭什么啊。”成韵叉着腰凶巴巴的指着芜安:“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去皇舅舅那说个清楚!”
楚音觉得有些头大,自己这还没有说什么呢,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算了,尽快解决吧,免得继续头疼。
“所以,我如果能够默出这篇文章,作弊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过去了?”
舞袖一听他提到这个,脸色瞬间惨白。
她可以死不认账,一口咬定没有玉佩这回事,但是当时在场的还有别的宫人,如果安元嘉非要在这件事上过不去,是没有办法隐瞒的。
难道……就任由他诬陷公主?
结果舞袖还在着急,楚音却十分平静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在安元嘉面前晃了晃。
“安侍郎说的,可是这枚玉佩?”
“公主!”舞袖几乎是在尖叫,这不省心的公主是在自找死路吗?
安元嘉也以为楚音是被逼到了绝路,实在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乖乖承认。
“看来公主对安某还是一片真心,否则怎么会把这玉佩随身带着呢。”他又摆出那幅令人恶心的深情模样。
“公主,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不在乎你陷害我事情,我们还可以……”
话才只说了一半,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剑身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骨头,安元嘉被吓的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原来是楚昊。
听闻芜安和安元嘉不清不楚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生气了。
在看见那块熟悉的玉佩的时候,这怒火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安元嘉竟然敢用楚音的东西,去讨好别的女人!
“安元嘉,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楚昊睚眦目裂:“音音也不知道中了什么蛊,看上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家伙!”
面对恶兽一般的楚昊,安元嘉害怕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现在只能把芜安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
“ 楚音都已经死了,我身边总是要有一个女人的,我难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安元嘉一边说着,一边往楚音这边靠:“公主,安某对您真的一片真心,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我被这楚家小儿欺辱吗?”
但是,楚音只是木然的看着他,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事实上,楚音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跟她鱼死网破的男人,转眼就能换上一张情深义重的面孔,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安元嘉是这样一个会演戏的人?
她更不明白,安元嘉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认定她能够这么快放下两人之间的芥蒂,还要对他的深情感激涕零?
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芜安公主,我妹妹已经走了,你和这个畜生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管,但是如果你要阻止我杀他,别怪我以下犯上!”
此时的楚昊已经完全展露他暴戾的一面,方才对芜安生出的一点好感,全都被安元嘉的几句话给消磨干净了。
楚音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对安元嘉说道。
“安侍郎,本公主的记忆和你倒是有些出入,这块玉佩确实是侍郎府的东西,却不是你送的,而是你那已经故去的夫人,楚音小姐送给本公主的。”
此话一出,安元嘉和楚昊都愣住了,舞袖也是一脸懵。
自家公主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有点强啊。
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圆谎呢?
“哼,公主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和我撇清关系了吗?”反应过来的安元嘉冷笑道:“那晚见到公主手下玉佩的人可不只有舞袖姑娘一人,公主可敢对质?”
楚音依旧是不慌不忙,冷声道:“ 无论是对本公主还是对安侍郎,收买几个宫人都不算是难事,他们的证词不足为信。”
“怎么?”安元嘉瞪着她:“公主这是不敢了?”
楚音笑着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本公主有更好的证据。”她用手抚过那块玉佩,然后继续说道:“安侍郎口口声声说这玉佩是你的东西,你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安元嘉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瞪着她:“哪有什么来历,就是本官升任侍郎的时候收到的一个礼物罢了。”
他不愿意承认这是楚音给他的东西,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占了楚音的好处。
听到这个答案,楚音心中生出一阵悲凉。
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他不仅不喜欢她,甚至嫌弃她的真心。
真好,她死了一回,对安元嘉的那颗心也跟着死了。
“本公主跟你的答案可不一样。”楚音淡淡的开口:“当初楚小姐把这枚玉佩送给本公主的时候,说这玉佩原本是楚二少爷要送给将军府老夫人的寿礼。”
楚音说完,目光落在了楚昊身上:“楚二少爷,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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