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抢手机，钻石戒圈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冷冽的弧。
赵建国突然暴喝：“滚回你屋去！”
赵丽的高跟鞋声一路撞进客房，摔门声震得窗框都在晃。
我掰开赵建国拿成拳头的手，掌心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印子。
他从裤兜里摸出个磨掉漆的铁皮盒，抖着手倒出两片降压药：“秀兰，咱们...得立遗嘱。”
我截住他的话头，从电视柜底下抽出个文件袋，“我找了街道办王律师，下午就来公证。”
赵建国的药片卡在喉咙里，呛得满脸通红：“你什么时候...重生第二天就准备了。”
我在心里补了句，抽出一摞文件铺在茶几上。
阳光正好照在“房产归属”那行加粗黑体字上，像给判决书打了道高光。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吓人：“秀兰，你最近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
我盯着他眼角的皱纹，那里面还藏着帮我打架留下的疤：“建国，你信我能梦见以后的事吗？”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却把我手腕拿得更紧：“你刚嫁我那会儿说梦见过双彩虹，结果第二天真就天晴了。”
我鼻子突然一酸。
上辈子咽气时他趴在床头说：“下辈子我还给你捡彩虹去。”
现在他手心的温度真实得发烫，连虎口那道疤都跟记忆里分毫不差。
“这次要梦见发大水，我提前给你扎木筏子。”
他咧开缺了颗牙的嘴笑，阳光突然穿过云层，在文件上投下一道晃动的光斑。
3空调外机在窗根底下嗡嗡响，震得茶几上的果盘直打颤。
我盯着果盘里那个烂了角的苹果——赵明上周拎来的，说是进口超市买的，包装盒上还贴着打折标签。
“妈，最近生意难做啊。”
赵明两腿岔开占了大半个沙发，皮鞋底沾着工地上的红泥，全蹭在老伴最爱的刺绣垫子上。
他手机屏保还是那个穿黑丝的小会计，上辈子卷了他两百多万跑路的那个。
我把削了一半的苹果皮甩进垃圾桶：“上个月你说搞直播带货，上上周说要投资比特币。”
水果刀咔哒戳在案板上，“这回又要搞元宇宙？”
赵明脸色跟烟灰缸里的死苍蝇一样难看。
他掏出打火机啪嗒啪嗒按，火苗子蹿得老高：“您把存折给我瞅一眼能咋的？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