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说：“之前微信里的话没说清楚。”
“现在说，”付清雾急吼吼的，他尾音刚落，她便回道，“我听着。”
温时思忖她的态度，纳闷自己又哪里惹着她了。
“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温时关掉电脑和视讯设备，离开书房。
付清雾不在乎：“那太好了，落个清闲。”
“不问我做什么？”温时抓了条浴袍洗澡。
“你是我情人，不是我老公，我要知道你行程干什么。”付清雾说得口渴了。
她开灯，下床。
手机按了免提，给自己倒了杯水。
电话一直通着，却没了男人的声音。她烦躁地扫了一眼：“说完我就挂了？”
“刚在脱衣服。”温时解释自己沉默的原因。
付清雾嗤笑：“自己脱的，还是女人给你脱的？”
温时答非所问：“他很想你。”
付清雾还以为他用错了“人称”，刚想调侃他晚上是不是和未婚妻喝多了，就听男人吐了口气，那气儿喘得虽不明显，但仍能听出和上床时像极了。
“说说话。”温时嗓音低哑，掺杂情欲。
不是故意压低的嗓音，可性感极了。
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付清雾脸一红，臭骂：“下流。”
她掐断电话，手机往被子上扔。边上懒人沙发里趴着睡觉的猫倏然抬头，瞪圆眼睛，表情严肃地望着她。
滴了一声消息，她又把手机抓起来，点开“温时”语音条：“叫两声我听听。”
男人声音太蛊人了。
王八蛋，付清雾又骂了句，伸手挠猫脖子，把手机凑近猫，按住语音回复他。
“喵呜——”
温总出差了。
这个消息，付清雾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饭，听别人提及才知道温时出国。
“听说和宋淑一块儿去的。”
“宋淑是谁？”
“Vika连锁餐厅的千金小姐，他们要订婚了。”这个人似乎知道得蛮多。
“瞎说。”另一个人道。
“我二叔和老温总现在的司机是多少年的老同学了，老温总身边的消息，还能有假？”
“瞎说”的人道：“订不订婚我不确定，但温总这次出国，可是一个人。”
“正因为是一个人，才证明是温总的私人行程，带章助理干什么，电灯泡？”
那人摇头笑：“不信算了。”
听了一圈八卦，叶君林收回了耳朵，接着他们刚刚说的，继续唠起嗑来。
“前副总车祸，国外分部目前没人主理，集团里除了温总，没人比他更熟悉那边。”叶君林说，“绝对不是私人行程。”
付清雾事不关己不吭声。
“温总30了，订婚肯定不是假的吧？”女同事问。
叶君林叹气：“反正又少一个青年才俊。”
食物剩大半，付清雾却没什么食欲了，拿上手机：“我吃饱了，先回部门休息。”
“你丝袜破了。”叶君林刚发现。
付清雾说：“我回去脱掉。”
今早通勤路上，不知道勾在哪儿脱丝了，一个上午下来，丝脱得更严重。
等电梯的时候，章子寻过来了，冲付清雾微微笑。
她对这人没好印象，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进去后按7层，章子寻按了32站在后面。
女人第六感很准，付清雾察觉窥视感的时候，余光瞥了眼侧面的电梯壁，章子寻举着手机，疑似偷拍。她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转头看章子寻。
章子寻茫然：“怎么了？”
这个表情说服了付清雾，量他也不敢在集团偷拍，除非脸面和饭碗都不想要了。
7楼一到，她没搭理人，走了出去。
章子寻的一派镇定，直到抵达32楼走出电梯才彻底破功，他抹着额头冷汗，坐到休息椅上，把偷拍来的照片发给温时。